颇多,圣灵学社虽然在三圣殿名义之下广招贤才,但想要用财力掌管天下的圣灵学社的学员却实在是捉襟见肘了些,也拿不出多余的资金来提供所有圣灵师的修炼,三圣殿毕竟不是帝国,没有那么庞大的税收支撑着全大陆的圣灵师的支出,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沈青早早就睡了,沈芸看了看手里的白色卡片,取出里面的铜币,算了算这个月最后三天到底怎么过。白色卡片是专门储存金银铜三种小型硬币或者银行特有的存券。八十八个铜币,这已经是沈芸最后的家底了,沈芸看着自己父亲曾经留给他的那笔备用资金,深深叹了口气。
庙会正式开始,五人不约而同的来到学社大门口,沈芸看着在远处等待的方彦三人,笑意浓厚,沈青可没沈芸那么拘束,大步跑到她们跟前,挥手抱了过去,真想把三人全部揽入怀中。方彦抗拒的推开沈青,打趣道:“嘿嘿嘿,别套近乎,我跟你不熟。”
“切,我知道,你就跟我哥熟,是吧?”沈青在嘴上从来就是占便宜不吃亏的主,说话也是从来不顾场合。
“喂,你们一家子注意点。”康丽笑道。
“她什么时候注意过?”江英也是不怕事大的笑道。
“我说,你们是不是应该先问问当事人先?”沈芸插嘴道。
“方彦不会介意的。”康丽打趣道。
“滚!”方彦怒喝道。
“我说的不是她,是我!”沈芸冷冷道,他要是再纵容她们这样闹下去,事情假的也被闹成真的了。
“切,这事你有发表的意见吗?”康丽倒是无尺度的诋毁道。
“就是就是。”江英附和的确实很到位。
“去死吧!”方彦一把将她们俩给推到一边去了。
“我就不跟着你们丢人了,你们继续。”沈芸这种脸皮薄的人瞬间是待不下去了,立马就要走。
俩人看着沈芸害羞的样子,实在是笑得合不拢嘴,方彦反而是对这个和自己传绯闻的男孩实在是很无奈,像他这样实力不济又脾气好得可怜的人和沈青这样大相径庭的,她绝对怀疑这俩人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呢?看着沈芸的反对石沉大海,也并不多说什么,这种嬉笑的场合自然也不会当真。
庙会上的人络绎不绝,各色人等参差不齐,热闹非凡。还有不少到处流浪的人也在周边卖艺的、乞讨的、还有卖家底的,沈芸在这一趟庙会中也看到了不少心酸。沈芸心头一软,买了十个馒头递给了跟前的乞丐们,其中一个乞丐一把抓住了沈芸的手连忙道谢,沈芸下意识的抽回了手,但又觉得不妥,连忙摆了摆手补充道:“不用谢。”然而他们目送着沈芸等人离开,嘴里还嘟囔着些什么,自然是不得而知了。这些可都看在方彦的眼里,这样的烂好人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到了城外的女盘庙前,香烛纸钱等大大小小一堆一堆的分得很清楚,大人们都在虔诚的祈祷着什么,不少孩童也是有样学样,双手合十参拜着。
沈青问道:“女盘真的那么厉害,有那么多人信奉她?”
话一出,离得近的人都往这里投来鄙夷的目光,沈芸赶忙打哈哈的蒙混过去。方彦解释道:“女盘是整片大陆上最有权威的传说人物,有传言说她就是那个开天辟地的创世神,造就了我们这片天地的神圣,神十之位就是她开创的,我们人类身上流淌的都是她的血液。”
“不对啊,人类代代传承不都是阴阳……”沈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英给堵住了嘴。江英低喝道:“说话前能不能分一下场合啊!”
沈青撇开江英的手说道:“切,本来就是嘛。”
“沈芸你能不能管管你家妹子啊,这么不忌讳的吗?”江英无奈的把锅甩给了沈芸。
还没等沈芸开口说话,沈青大义凛然道:“当崇拜的同时也学会包容,即便是神十一样会犯错。”
“欧~不~这货我是不想管了。”江英实在是没办法再管她了。
“不过说回来,大妹子是真的彪,这事也敢到处秀,也是没谁了。”康丽冷笑了几声。沈芸也只是憨憨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康丽和江英看他没有心思管她,可不会在这件事上再多做纠缠,两人也是往庙会里面挤。
方彦已经走开了,看着一旁的画师,画的画栩栩如生,确实别有一番滋味。因为沈芸几人都在最外围,外面的视野自然是宽阔的很,一眼就能看到方彦的所在处,他也是很好奇的往那边靠了过去。
“怎么,有这闲心管这边的事,不去管你妹妹么?”方彦目不转睛的看着画师画画的功底,观察入微。
“千里踏雪非一日而成,画师的有现在的功底也并非一日而成,我希望再给她一些时日,如果……”
“你给的时间不觉得太多了么?先不说你俩的秉性如何,同样的经历为何她会成这般?难道九颗耀星的天赋也能注定一个人的秉性?”方彦形色完全透露在了外面,那双求解的眼眸在不断闪烁着。
“或许是我太惯着她了。”沈芸实在是嘴笨,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低头看着那画上婀娜多姿的美人,却无心去欣赏。
“你觉得是这个问题么?”方彦问道。
沈芸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画师的笔,一丝一毫的描绘着一个鲜活的模样,看着那只笔,视觉和意识都有些模糊,他知道他不该回避这个话题,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个问题。
“既然你没有想好,那么我给你这个时间来好好想想。”方彦想要走开,心里也不是滋味,还补充了一句,“我可没你那样无限度的容忍。”
到了此时,沈芸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眼神中有的只是无限的空洞。
“画一旦成型,自然是无法更改,你可曾想过多画几张呢?”画师坐在一旁把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画画上,这一句冷不伶仃的一句话,沈芸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去理会,就想要离开。一个更加响亮清澈的声音传来:“小伙子,画出一幅好画并非难事,但想要改变一幅已画好的好画却实属不易,切记,切记……”当沈芸转过身去时,地摊上的画师已经不知去向,沈芸似懂非懂的看画师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