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去寻觅一些在他妈妈看来,很是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梦想。
由此带来的冲突和矛盾,几乎是没办法通过语言上沟通就能化解的。
阿尔心里本来是清楚地知道这些的,也是想好了决不为这事生气的,可被西尔维夫人一闹,还是不免有些迁怒起来:“天啊,指望她有一天能变得通情达理、体谅人,那可真是白日做梦。”
“好在事情勉强也算解决了。”
他后来也将这些事统统倾诉给了兰迪,然后,还气冲冲地做出了一个结论:“有时候真后悔同她讲什么道理,直接命令的话,搞不好会更有效率。”
兰迪日常怼亲爹,从小又没和母亲相处过,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给出意见。
所以,他在这里就保持沉默,只扮演一个耐心的倾听者,一个不会说话的情绪垃圾桶。
不过,当听到阿尔的那个结论时……
他还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嘴上这么说,下次还不是要解释……”
“你这话什么意思?笑话我做不到吗?”
“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我是说你嘴上说得厉害,可下次遇到你妈妈,却还是会心软的。”
“心软?绝不!你看着吧,必要的时候,我就是铁石心肠。”
“哈哈,我看不到你的铁石心肠,我只看到你勇敢又无畏,温柔又耀眼、灿烂又华美……”
“虽然我很高兴你把我看得那么好,可我真没那么好……”
“我不管,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这话实在没法接了。
阿尔以往只觉得自己在说奉承话上面是最为所向无敌的,如今居然遇到一个更厉害的,竟一时给反制住,半天才想起点儿别的事来转移话题:“你之前和马特做的那首单曲到什么程度了?若是做完了,也拿给我听听。”
兰迪笑了起来,蓝眼睛还闪烁着一种了然的神色。
他看着阿尔笑个不停,直笑到对方都快恼羞成怒了,才收敛起笑意,重新过去讨好:“拿来听有什么意思,我给你唱个现场版。”
现场版具体怎么唱的,以及后续两个人又怎么甜言蜜语(商业互吹)就不提了。
只一件事情大概会出乎人的预料。
阿尔实在太轻视和低估自己的亲妈了。
或者说,虽然他对西尔维夫人的大部分理解和认知,诸如什么保守、胆小、传统、愚昧,是个最最普通的家庭妇女等特点,都是正确无疑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
有时候,再过时、落伍的观点往往也能促使一个人阴差阳错地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而出于一种底层妇女的小精明……
西尔维夫人对阿尔‘为了工作和交友才搬出去’的说法,那真是一个单词都不信的。
在她顽固且愚昧的传统思想理念中,能够让一个男人毅然决然地离开自己熟悉的家庭,远离从小陪伴着自己的亲密家人,不要自己的妈妈,反而选择一个人去孤单地在外居住,那必然是不同寻常的,是离奇古怪的,是被人给勾了魂了!
当然,这个理解实在很狭隘、迂腐。
阿尔搬出去住,确实是有和兰迪交往这方面因素在,但主要还是为了自由空间和工作上更方便。
但不管怎么说……
哪怕推论过程是错误的,得出的结论也不算完全正确。
可西尔维夫人就是凭借着传统妇女那种代代相传的小精明,歪打正着地猜到了一部分答案。
“啊,天杀的!天杀的!”她一边恨恨地咒骂,一边气恼地想:“这孩子铁定是在外头有了野女人了!啊,没错,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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