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说:“他们上一个月份果不其然确实藏量了,这个月一开始保费就爆棚。不知道接下来这个邓小丽还有什么惊人之举。”
许晓婕觉得很奇怪,他怎么没说周桐,而担心邓小丽呢? 周桐是常胜将军,邓小丽恰恰是爆发式的选手,不应为虑,威胁最大的依然是周桐,周桐可是连续三届的竞赛冠军。她想起前几天马元峰说的话,他要出手了,但具体是什么他没说。她试探地问:“你不认为周桐对你构成威胁,为什么?”
马元峰心想这事可以对任何人保密,就是不能向许晓婕和柳可欣不说,他斟酌地说:“我手里有周桐违规的把柄。”他没有说下去,这涉及自己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无关周桐,他在考虑说不说,怎么说?
他有周桐的把柄?是真的吗?他从来没有流露一句一字,不会是杜撰臆造的吧,许晓婕惊讶地问:“他怎么违规了?”周桐这种老江湖,应该算是老法师了,一般不会做违规的事,就是做违规的事,一般人是不会察觉,更何况他一直防备的对手马元峰。
“他为了增加比赛的业绩,将比赛前三天客户已经投保的保单压着不交入公司窗口,待三天后比赛开始后才交入窗口,违反公司的相关规定。有客户交付保费的收据日期证明和投保书投保日期的证明,周桐确凿无疑严重违反了公司规定。”
许晓婕被他的一番话说懵了,周桐做这事他怎么知道的?马元峰有
这些书面证明?绝对不可能,她困惑疑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手里有证据?”
马元峰合了下眼睛,知道自己一旦告诉许晓婕周桐的这个违规事件,许晓婕势必会问自己怎么知道的?如同自己的隐私,他还不想说出自己的秘密,他缓慢而又平静地说:“我没有证据,证据都在公司的客*户*资*料档案室里,公司纪律办公室不用费力,一查就一清二楚。”
如果仅是类似肖涵柔举报公司的这类把柄,那可要掂量一番有没有实际价值,如果最终证据被推翻了,那就成了弄巧成拙。许晓婕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婉转地说:“当心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不会,”马元峰很自信地说,“那证据都写在纸上,铁板钉钉的,周桐本人根本推翻不了。”
“你怎么知道的?”许晓婕终于忍不住地问。
马元峰终于绕不过去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踌躇了一下,不能不说了,不然要伤及两人的感情和信任,他断然地说:“我用了窃听器。”
许晓婕手握电话筒,扬起头,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会窃听周桐的谈话?他几乎不跟周桐说话,难道他早就关注周桐了,马元峰心机太深了。她急迫地问:“你一直在对他窃听?”举报的事先放在旁边,对周桐窃听折射出马元峰的品性,这是更重要的。
“是的,”马元峰觉得要把事情说清楚,不然可能造成许晓婕的心理阴影,“我来公司不久就注意上他,对他的业务进行研究,他是固定坐在公司配置给他的位置,这对窃听很方便。”他想起了肖涵柔与周桐的对话,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恨肖涵柔吗?她在周桐那里说了我很多恶毒的话。”
原来如此,难怪两人一见就势不两立,玩感情游戏玩成了仇人。马元峰难道就对周桐一个人窃听,许晓婕不相信,不无真意地笑着问:“你不会对我也窃听了吧?”
马元峰连忙解释说:“这怎么可能呢?周桐是我的对手,你又不是我的对手,你给我这么多的帮助,我窃听你干什么?有意义吗?”
他的话有道理,自己如此真心相待他,他不会不明白,许晓婕心里的疑虑解除了,注意力又集中到举报的事情上,她问:“你就从窃听中了解到周桐故意迟交客户投保书,让客户蒙受风险?”
“对。”
许晓婕终于搞明白了事情的整个经过,这样说的话,周桐是根本无法推翻举报的事实,他又是为了比赛的目的而违规,在劫难逃了。许晓婕迟疑地问:“谁向公司举报呢?你自己?”
马元峰未加思考,颇为自然地说:“那当然是我去举报。”
“不行,”许晓婕断然地说。
马元峰很困惑,这举报的内容又不是自己捏造的,是客观事实,自己举报有何不妥?他感到她受到了肖涵柔举报失败的影响,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