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相处,是什么感觉。”
“姓谢的,为何不早说?”沈新质问她。
“我可以早说,但你未必会信。”
“好,你说说,还有什么证据。”
“如果有证据,我早就提出来了。”老谢笑了笑道,“不过,有件事,我认为可以告诉他了。说不定能让他想起点什么。”
“什么事?”我来回看着两人。
“一场奇怪的车祸事故。”老谢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当初,接到你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我过去找你。还没找到你人,却先找到了你的车。你那辆车当时停在废车场,摔得稀烂。经了解情况,是几天前出了事故。老实说,我当时十分纳闷。车祸处理书上写着,那辆车是因为夜间停在路边,在山区公路上被大货车追尾而坠入山谷。肇事司机当时承认,看见车上有人,但后来在事故现场却没发现伤者。也就是说,车上的人不见了。”
“山区的车祸事故......”我在脑子里搜寻着相同的信息。
“几天后,失事车车主才在不远处的小溪边被发现,虽然状态不佳,但完全不像是受过重创的样子,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外伤。”
“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对,说的就是你呢。不过,当我在医院见到你,直至你完全清醒,你却都没跟我提起车祸的事。所以我们商量后决定,暂不告诉你那个情况。”
“为何不告诉我?”我诧异地望着老谢,“我当时把车子停在路边,步行离开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车子被撞的事情。”
“东子,你很健忘,”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你知道。你说你在梦里亲历了车子被撞飞的过程。”
“但那不过是梦。”
“如果那不是梦,从那时开始,
真相似乎就在被刻意隐瞒,”沈新忽然接过话头,若无其事的说,“那段时间,也是你存在记忆缺失的时间。所以,车祸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陷入地下迷宫无法出来,甚至连那夜你闯入深山密林的经历,恐怕都未必真正发生过。”
“好好想想,有没有忽略掉什么,哪怕一点点。”老谢提醒我。
“那次撞车之后发生的事,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沈新也说。
“可我记得......”我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
我想了想,对他俩说:“还有个情况,不知跟你们的调查有没有关。”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听博士说,他们掌握了一条被封锁的消息,正是那条消息,才吸引他们从英国赶过来。我本以为,封锁消息的人就是你们。”
“什么消息,说说看。”
“博士得到条消息,也说是在利川发生了一场车祸,也是撞车坠崖。但那次车祸现场,发现了伤者。后来,有人封锁现场,伤者也被人带走了。”
“封锁了现场?”沈新显得很诧异。
“对,好像说是职能部门。”
“他还说了什么?”沈新小心的问。
“听博士说,那名伤者身体与众不同,十分怪异。当时参与救人的当地山民有三个,据说都被那位伤者吓坏了。这事,你们可以去查。对了,博士说,亿森公司里面,有人了解那件事的始末,他们有参与。”
“亿森公司?”沈新转头看了看老谢。
他俩面面相对,显得都不敢相信。
接着,沈新脸上铁青地下了车,好像是到外面打电话去了。
我看着脸色苍白的老谢。“怎么了?”我问他。
“情况变复杂了,出人意料呗。”他嘀咕着说,接着又忽然问我,“你对视频中拍到那个人到底怎么看?”
“这次,我有难以推脱的嫌疑。但上次那个肯定不是我。”
“东子,你这是自欺欺人。”
“什么意思?”
“明摆着,两次是同一种情况。”
“这么说,你认为那个半夜偷偷爬到郑巧丽床上的人,是我?”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狗屁废话。”
“东子,你就是不相信,其实每个人身体内,可能都住着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有人称之为双重人格,也有人说,善与恶同属人类本性,就像是硬币的两面,可我认为,人的另一面并非只是虚无的意识,它真实存在。”
“魂魄?”
“对,就是人们常说的魂魄。每个人都有魂魄,但并非每个人的魂魄都能单独从肉体中独立出来,甚至能跟本来的自己站在对立面。”
“高见,然后呢?”
“你身上,就是个例外。”老谢饶有兴致的说,“那个地下生物能够复制你的身体,但却无法复制你的魂魄。所以,你和他,魂魄是共用的。这可能就是你们总能心心相印,互通有无的原因。”
“你真这么看?”
“对啊,分析合理,丝丝入扣呢。”
“行,讲得好,谢谢你了。”
“看吧,还说相信我。”
“我是相信你,”我说,“但不表示就该认同你每一个见解。”
“呵呵,算了。不信算了。”
“还别说,老谢,你这解释行得通,至少能很好地替我解套。我应该举双手赞同才是。你看,那个只有影子,没有实体的家伙,其实是我的魂魄,但他体现的是消失的另一个我的意志。他跟郑巧丽是同类,所以才......”
“想透彻了?还说不信。”
“老谢,若论瞎扯淡,你他妈也是个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