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许,就是因为有你说的那种信号干扰吧。”
“如果存在信号干扰,难道就是为了隐藏此人的身份?”
“可是,既然不想让人发现,那个也许存在,也许并不存在的信号干扰为什么不进行得更彻底一点,为何不让探头彻底失灵呢?根据我的理解,如果像那样做的话,岂不是更容易些。”
“对,你分析得没错。彻底黑掉我们的探测设备,确实更容易,比做出像这种装神弄鬼的效果容易得多。不过,那样一来,我们就很容易发现干扰源,也就会很快知道对方的手段,并加以反制了。”
“也对,有道理。”我转过头,看着谢姚犁,“老谢,你说呢?”
谢姚犁今天很沉默,几乎不怎么说话。见我问他,只是笑了笑,还是一个字不说。他以一只手托住下巴,做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我又把头转向沈新,希望她能再提供一些关于郑巧丽的消息。
她说,那夜之后,就再没拍到过郑巧丽。她好几天没回来了。
沈新也趁机问我,郑巧丽跟我是何种关系,是如何借住到我家的,我全都如实相告。“她是你妻子的朋友?”沈新好像不太相信。
“我妻子,她的思维异于常人,常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比如让一个女人跟自己的老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寻常人,恐怕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吧。”
“我反正不会。”沈新笑了笑。
这时,她转身看着老谢,“该你了,说说你的看法。”她对老谢说。
“我的看法?”老谢楞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沈新会让他说,“我那些不过是谶纬之言,鬼神迷信,不说也罢。”
“无妨,集思广益嘛,讲给你同学听听。”沈新微笑着说。
“我说吧,你小子肯定有不同见解。”我马上揪住他不放,“赶紧说,你对这问题,对那个视频里的现象是怎么看的。”
老谢犹豫了一下,眼看推脱不过,这才吞吞吐吐的说:“要我说,那可就有违科学原理了。咱不是搞科研的,看问题角度不一样。这么说吧,本人虽然并不迷信,但却相信世上有某种虚无的,却又切实存在的生命形式。咱们的老祖先对这种生命形态早有察觉,对其认识有着悠久的历史。”
“你是说鬼魂?”我问。
“鬼魂这个东西,现代主流文明并不愿接受,认为很唯心。我也承认,关于鬼魂的说法多为迷信,是文化糟粕。不过,这也许只是不同时期,对同一件事的不同理解。譬如咱们眼前这件事,这个现象。其实在许多历史书籍中都有过相似的记述,只是一直缺乏科学解释。”
“你不会认为,郑巧丽是个鬼吧?”
“这要看你对‘鬼’这个字怎么去理解。要我说,其实应该以‘未知高智能生物’来称呼,更为妥当。”老谢不紧不慢的说,“历史上,鬼这种东西其实经常出现,表现特征为神秘,动作敏捷,行踪飘忽,并且通常具有改变外观和隐身的能力。从文字记载来看,它们的相貌特征都很极端,要么极度好看,要么就长得能吓死人。但所有的鬼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长得像人。”
“老谢,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东子,咱俩同窗数年,都是受过系统专业教育的人,不是江湖术士。研究神奇现象,也讲科学。”
我听得目瞪口呆,转头去看沈新,想听听她对此作何评价。
这时,那女人已经起身,正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老谢这个解释,简直像开玩笑。不过,沈新似乎也未把他的话当回事。她背对着我俩,仿佛陷入了沉思。
时间快到十一点,沈新忽然说,他们该走了。
“其实,咱们可以聊上一整夜。”我说。
“不,大家都需要休息。”沈新扭头看着我,“怎么,害怕了?”
“害怕?”我朝她瞪大眼睛,“这是我家。”
“对,是你家。”
“你刚才说,她再也没回来过?”
“是的,她已经好几天没出现。”
“你们,不会想抓她吧?”我试探着问。
“不,我们不随便乱抓人。”沈新笑了笑,“但我们会对不好解释的奇异现象保持警惕。对了,要不要叫人来拆掉剩余的监控探头。”
“算了吧,留在那里也行。其实我自己也想装的。”
“那东西可不能留给你。”
“还是先别拆了。回头,你们想什么时候拆就什么时候拆。”
“那好吧。”
“哦,对了,那块石头,你拿走。送给你了。”
“真的吗?”
“当然了,送给你。”
“先放你这里,等忙完这阵,我再来取。”沈新对我笑了笑,像是表示感谢的意思,“好,真的该走了。晚安,杜先生。”
“晚安。呃,离得不远吧?你说过,对我家还要监控两天。”
“不远。我们就在车库。”
“其实,你们今晚完全可以住我家里。”
“不,至少今晚不行。”说着,她忽然转过身,凑过来,贴着我耳朵,小声对我说,“放心,今晚我会盯着监控屏幕,眼都不眨。别怕。”
“我才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