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太好了。休息好再接着走。”康小强马上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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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回主墓入口,几个人一起,重新将那椁盖合上,盖严。我还很不放心的问过老谢,是否需要找什么东西压在上面,或是想其它办法将棺盖固定住。他说没那个必要。看了看时间,老谢说先吃点东西,然后再休息三个小时。但我们其实已经相当疲惫,一歇下,困意马上就涌了上来。当我转过身,发现小强将背包当作枕头,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可能是受灯油毒雾的影响,其实我也感觉眼皮子沉重。于是吃了干粮,也躺下眯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老谢和沈新在低声交谈。
“你认为是他吗?”老谢轻声问。
“还不知道,我想应该是。”沈新语气疲惫。
“你们打算怎么办?”
“带他进去。”
“万一不是呢?”
“现在已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试试。”
“你真的相信那个说法?”
“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中心决定这么做。”
“那我呢?”
“你真想参与?”
“是的,这也是家父的心愿。”
“我知道。咱们都摆脱不了那个魔咒。”
“父亲告诉我时,我本来不信。不过,知道你要来,信不信有什么关系。”
“你不能再等了。”
“我愿意。”
“不,你不了解真相。相信我,别
傻等。”
“我想等着看结果。”
“好吧。反正也快了。”
两人在对面角落,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那次经历后,我的听力就变得很好,总能听见以前不容易听见的声音。
结束对话后,两人好像也休息了。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康小强好像说了几句梦话,然后就听老谢在叫他:“醒了醒了,快点。”
没等他叫我,我自己坐了起来,“要走了吗?”
老谢看了看我,“不是,有点情况。”
“什么情况?”我转头看了看高台上。
“先别问,过去看看。”老谢脸色阴郁,“沈新在前面。”
“哪前面?” 我又转身,举着手电照了照石台上面。
“墓门那里。”老谢挥了挥手,叫我们跟着。
我不放心,几步跑上阶梯,看了看大石椁。石椁关闭得很严实,并没有任何异常。我这才吁了口气,跟着又跑下来,跟在他俩身后,往甬道里走。
甬道尽头,只见沈新蹲在那里,举着手电,好像在检查地面的痕迹。那道本来敞开的墓门,居然关闭了。“等等,先别过来。”他转过头,以敏捷得近乎夸张的手势,阻止我们靠近,“地上有脚印。”她轻声道。
原来,她发现了脚印。
沈新慢慢起身,后退几步,然后又蹲下去。过了一会儿,她说,脚印非常新鲜,也是一行四人。这表明,有人刚从外面进来,就像我们当初钻出水面,沿着梯子上来时一样。因为脚底有水,所以留下了痕迹。
“不会就是我们留下的吧?”我问。
“是啊,不也刚好四个。”康小强也说。
“我们从这里经过,已是好几个小时之前,这些脚印不过才几分钟。”沈新摇着头说,“绝不会是我们留下的。”
听她这么讲,我们就不好说了。就算她所言不假,就算这些脚印是刚刚才留下的,那么,进来的人又去哪了呢,怎么会没被我们碰见?
这里毕竟只有一条通道,途中又没岔路。
我们陪着沈新,一路查验,返回了前室。这下可好,凭借敏锐的观察,她领着我们在室内转了一圈,然后一路登上石台。
她的视线停在地面上。
“奇怪,到这里,只有一个脚印。”沈新蹲下身,举着手电观察。
“这地方窄,混在了一起也说不定。”康小强说。
“不,不会。”沈新低声说。
“有人进去了?”老谢诧异的看着她,“怎么可能呢?”
“我们刚才都睡着了。”沈新小声说。
“那也不可能。有人进来,就算不出声,我们也会惊醒。”老谢说。
“嘘......”沈新忽然猫身对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看见她把头倾向石椁,在听里面的声音。于是我也注意听。我耳朵最近非常灵敏,这一听之下,果然听见石椁里有奇怪的声音。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里面说话,但听不清说什么。
这时,大家纷纷关了手电,头灯,把自己隐藏起来。不一会儿,就听见椁盖发出缓慢挪动的声音。很快,盖子就开了道缝。
“谁他妈把它盖住的!”猛然间,一个鲁莽的声音从石椁里传出。
接着,椁盖受力,一下子滑开一角,一道手电光从里面射出来。那个出言不逊的人一耸肩,从里面跳了出来。
我大吃一惊,那人居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