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十成功力,想将火红蟒袍一举压垮。
但就在自己发力的同时,火红蟒袍也发力了,百丈宽的火柱,这会儿再度猛烈了输分,里边的九阶真火不知缘何,狂暴的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
火红蟒袍竟然这个时候才拿出全部实力!
画戟咬牙,神念微动,诸般万法皆由心生,血色巨掌忽然一个变化,骤然在空中变成了一柄古朴血色长剑,长剑猛然朝着火柱至直刺而去!
先前凝聚成的血色巨掌,由于威力太过分散,所以与百丈火柱斗了个旗鼓相当,但自己全身的元力,大部分都集中在了血色长剑的剑尖处。
这样之后,血色长剑威力大了输分,百丈宽的火柱如同甘蔗一般,丝毫不能阻拦住血色长剑。
画戟心中欣喜,这才是诸般万法由心而生的威力,不需要任何前奏,施展出的术法,随时都能够变化,让人防不胜防。
火红蟒袍男人虽然与自己境界相仿,但走的不是自己这一条路子。不过他也不是能够小觑的。
血色长剑在快要劈上火红蟒袍的瞬间,方才还汹涌的火焰骤然收缩,在对方手中形成了一柄火红色的圆棍。
圆棍中蕴含着极其强烈的火行元力,凶猛劈向了天空中的血色长剑。
当……一声。
血色长剑被火红圆棍一下子磕飞了。
画戟神念一动,血色长剑忽然散了开来,凝聚成血色长剑的元力,也回归到了身体里边。
这才是天人境的神妙之处!
以自身为天地,那么自身体内的元力,自然也归自己管了,只要他愿意,没人能将这些元力打散。
元力回归经脉之后,在经脉之中缓缓流
淌起来,与山河衣上的图案相辅相成,形成了一副天地。
画戟收回元力后,束手而立,喊着秦天河回到了浮石之上。
轿中女人无法走出人岛范围,但火红蟒袍可以,可他敢吗?他要敢上到浮石上来,自己与秦天河前辈二人,绝对不会再让他回去。
火红蟒袍恨得牙直痒痒。
倒是天空中的拿顶金顶舆轿,依然沉默不语。
画戟与秦天河就这样与对方对持着,良久,从轿中才忽然传出一个声音:“退吧。”
话音方落,方才还如同潮水般的大军眨眼功夫就走的一干二净。
画戟与秦天河对视一眼,也不离开,从纳须戒中搬出桌椅板凳,跟一壶好酒,几碟小菜,在浮石边慢慢吃了起来,他们等着待会儿再上去搅一顿——
只要能恶心到轿中女人,他可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就着好酒,小菜,两个大老爷们吃了起来。
画戟穿着山河衣,虽然面目依然清秀,但眉眼间,多出了一些俯瞰天下的霸气,在配合山河衣上的山河图案,更显两分霸道。
秦天河则是一袭青衣,腰间拿草绳随意绑着,头顶则是用小树枝随意插在发髻上固定,让他显得颇为狂放不羁。
画戟小小啜了口酒,眯眼看着人岛上的风平浪静:“刚才好像没有见到八算。”
秦天河伸出筷子,夹了颗花生米,丢到口中咀嚼着,含糊不清道:“刚才我观察过了,八算的确是不在,估计是被轿中女人藏起来了。”
画戟将酒杯放下:“八算的实力提升很快,可能与女娲石有关。”
秦天河点点头:“这是必然的,没有女娲石,想要快速提升实力,也只有像你这般了。”
画戟苦笑,给秦天河斟了一杯酒:“晚辈可是拼了命,死了两次才得到这种实力。”他这话并不作假,连死两次,他才将万妖秘境中的仙灵之气完全摄取,而且这两次死亡给他的感触颇大,否则他也不可能三日时间就顿悟了秦天河所传授的‘诸般万法,皆由心生’法门了。
秦天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空杯啪一声拍在桌上:“说实话,我有些担心你。”
画戟知晓他说的是什么,他担心自己因为死了两次,又知晓他有女娲石,所以不再将生命当一回事。
“前辈多虑了,死过两次之后,我想世间没有人比我更加珍惜这条性命,因为他还肩负着许多人的命运。”画戟恭敬将秦天河身前空杯满上。
他这话发自肺腑,还没与凤儿安享晚年,还没有为师傅青山报仇,还没见到小画佛长大,还没复兴土心宗,还没……肩负了这么多使命,他怎么敢就此迷失心智?
秦天河端起就被再度一饮而尽,而后豪迈笑道:“这样就好!”
画戟腼腆笑了笑,给自己满上酒,轻轻啜了一口:“人岛上的事情看来是一场异常艰苦的斗争。”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即便我们能搅得轿中女人不得安宁,但始终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巨大损害,只要女娲石在她那里一天,我们就只能算是失败。”
秦天河将手中筷子轻轻搁在了桌上,扭头看着人岛:“你说的不错,我们这样只是小打小闹,但我们现在并不需要立刻给予对反雷霆一击,只要等待。”
画戟轻轻叹了口气,秦天河所说的等待,是等待轿中女人的耐心消磨殆尽,到时候露出破绽,我们再慢慢抽丝剥茧,将对方手下能够一战的战力全部给剿灭!到时候他们二人对轿中女人一人,定然胜算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