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小兄弟,还有个丫头,他们可都在我手里!”枫落得意道,心想这样一步步引诱下去,启蛮肯定会妥协。
启蛮思索良久,道:“好……你先告诉我他们在哪。”
枫落迟疑了片刻,说:“他们几个,还在那个石洞里,都活着。等你助我练成八荒诀,不光你一人飞黄腾达,他们几个也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启蛮觉得,久久压在心上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喜道:“原来还活着,太好了。我现在,就要去见他们。”
“现在不行!”枫落一口回绝,道:“我的诚意你也看见了,如今该轮到你表态才对。”
“我表态?好啊,我就实话跟你说吧。”启蛮深吸一口气,道:“你说我是恶人?那我就告诉你,我只不过是阴差阳错走了恶人这条路。但是,我不会继续走下去,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唾弃,我孟启蛮,是好人!”
枫落听见这话,怒道:“混小子,你要是敢耍我,我让你那些朋友不得好死!”
“而你!”启蛮不为所动,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你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厉害的诀法,本该是个有为之人,却甘愿堕落!我大好男儿,怎能和你同流合污!你不让我去见,我偏要现在就去,你拦不住!”
“大放厥词!你说我拦不住,那你倒是动一下给我看啊,是不是连腿都迈不动了?”枫落气急败坏地说道。
启蛮咬牙道:“你不过,只是一个躯壳。只要我把你剥下来,看你怎么拦我!”
枫落不吭声了,许久之后,低声道:“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果然,让我猜对了。枫落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你的真身揪出来!新仇旧恨,咱们一笔一笔算清楚!”启蛮说完,运起金元力,压得薄如刀锋。自左手开始,试着割进了皮肤和粘连其上的外壳之间。但是,皮肤和外壳已经合为一体,每一刀下去,都是割在启蛮自己身上。
“就算你能活着脱身,还有力气再来找我吗?”枫落说着,却并没有阻挠。明知道,若不尽快解决这个孟启蛮,将会养虎遗患,成为自己的大对头。可是,在启蛮身上,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影子。
“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枫落说。
启蛮以为枫落还想再蛊惑他,便道:“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
枫落嗤笑一声,说:“十年前,太清观有个叫玄弈的,被准许传授太清观诸多精妙诀法。他是玄字辈末徒,也是太清观的秘密。他的存在,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玄字辈道人知道,为的就是当太清观面临大敌之时,这个玄弈能成为撒手锏。”
“好吧,大敌果真来了,太清观岌岌可危,需要有人挺身而出。但是玄弈还年轻,诀法的修为尚不足以让他当此大任。不过,玄弈有两个朋友,帮他想出了主意。只需要八个活人为祭,八个就够了啊!这样,就能让太清观那么多人免去杀身之祸。”
“玄弈把这个主意说与掌门师兄,可得到的答复,是这种邪门歪道,正派之人绝对不屑使用。那时若不果敢,只怕整个太清观都会覆灭。玄弈就自己找来八个人,和那敌人拼命。最后,把敌人打退,但玄弈也被诀威侵蚀,奄奄一息。”
“玄弈救了太清观,得到的回报,却是被逐出师门,自生自灭!呵呵,过河拆桥,见死不救。这样污浊的世道,你来说,难道不该被清洗吗?”
“这个玄弈,就是你吧。”启蛮说着,割下了左臂的最后一刀。整条胳膊,血淋淋地暴露了出来。
枫落轻笑,说:“没错,就是我。那时候,我也是一样的不计后果,敢作敢为。咱们很像,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孟启蛮虽然没有,但好歹知道是非善恶。而你,是个人渣。”启蛮伸展了一下胳膊,疼!但是活动自如。
枫落大怒,道:“那八个人,就算我不杀他们,他们也活不下来!两害相权,当取其轻,我这样做哪里有错!要不是我,那些衣冠楚楚的酸腐道士,死得更多!”
“这个道理,等我把你揍趴下,再好好教你!”启蛮掌引元力,化作万千利刃,重重拍向自己胸口。自胸口起,翻飞的血水,冲刷着被刮落的皮肉,一寸一寸地扩散至全身。
“孟启蛮,我等你!谁对谁错,自有分晓。”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枫落的声音彻底从启蛮脑中消失了。启蛮松了口气,终于,解脱了!
八根光柱,一起黯淡下去。被困在其中的六个人,和启蛮一起,纷纷下坠。太清观众道人虽不明所以,但显然八荒诀破解了。两百多人呐一声喊,七手八脚地上前救人。
清衍恰好刚刚背回了玄一,见启蛮跌落,又抢在前面去接应。可等他把启蛮托在胳膊上,才发现启蛮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涌血,浸透了全身的衣衫。
“你伤在哪?”清衍问道。
“没……没有伤!”启蛮紧咬牙关,指着原先金灵石的地方说:“大师兄,带我去那个山洞。有个混蛋,托我去教他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