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他犯错在先,我不过是清理门户。”
孟宛龙讪笑道:“他犯错我没看见,我就看见你要行凶了!小玄明,让你带早课,你就是这么带的?”
玄明怒不可遏地大吼:“玄徽!我敬你一声师兄,你可别欺人太甚!咱们去找掌门师兄理论,看他怎么说!”
“不用找了,我这不来了吗?”说着话,玄一引着几名玄字辈道人,款款而来。
玄明迎上去要告知,玄一摇头道:“不必多言。清远,责令你挑水七日,玄明,责令你抄录《道德经》三十卷。”
玄明不服气,说:“掌门师兄,我不过是秉公断事,为何也要受罚!”
玄一道:“抄录经卷,无外乎一种修行,是赏是罚,皆由心生。对了,玄徽,你也去抄录三十卷吧。”
“行啊,谢过掌门师兄!”孟宛龙如蒙恩典,拜谢完就走了。玄明心里嘟囔,真是个疯子,这也高兴!
三十卷《道德经》,足足花去玄明半个月的工夫才算抄录完。自此,玄明对清觉、清元、清远三人便记恨于心,每天都想着该怎么赶他们三个走。可偏偏有那个孟宛龙,处处和玄明过不去,玄明打又打不过他,说理他又不听,好生气闷。天长日久,玄明巴不得清觉他们三个暴毙才好。
暴毙!玄明先是被自己的念头吓着了,等狠下心来,又觉得这不失为一个法子。
打定了这个主意,玄明就开始着手准备。似是天要助他,一个久未蒙面的朋友,送信炫耀说自己得来了一只鸩鸟。玄明喜出望外,向其讨要得来鸩血、鸩羽,捣碎调匀掺在酒中,吩咐弟子,把清觉他们三人叫来。
玄明坐在屋中,算计着待会如何劝酒,又如何善后。他正想得出神,“咣当”一声,门被猛地踹开。清远大摇大摆进屋,说:“老东西,又有什么事!”
玄明脸一沉,又强装慈眉善目,说:“几位师侄,自你们入观以来,我这做师叔的苛刻了些。想想实在不该,就备了一杯情谊酒,咱们喝过之后,往日的不快就忘了吧!”
清觉紧跟进屋,听见这话,喜道:“师叔您怎么这么说!您的鞭策之恩,怎么能是不快呢!”
这下清远不好意思了,难为情地说:“老东……不不,师叔啊,您还真是个好人!咱们快喝了情谊酒,先干为敬!”说完话,摸过桌上的一个杯子就要喝。
“慢!”玄明拦住了他,说:“师叔我脾胃不适,要喝温酒。这杯是我温好的,清远你喝这个。”说着,讨回了清远手中那杯,递上了另一杯掺了毒的。
清觉没用礼让,也拿起一杯。可是,最后进门的清元,却留了个心眼。打一开始,听说玄明要请他们去喝酒,清元就觉得不对。再看见玄明换了清远的酒杯,清元就更加觉得可疑。仔细看去,似乎玄明的那杯酒较为清澈,而分给他们仨的,杯中稍显浑浊。
“等等,”清元拦住了要喝酒的几人,“玄明师叔,我这几日脾胃也不太好。恕我斗胆,您那杯酒给我喝吧,我把这杯给您温一下。”话毕,又对清远说:“师弟你火诀娴熟,温这杯酒不是难事吧?”
“师兄你又小瞧我,看着!”清远弹指飞出一星火光,正打进清元托着的酒杯里。杯中腾起一团靛蓝火焰,接着,浓郁的酒香弥漫在整间屋子里。
“师叔,请用!”清元两手捧着酒杯,恭敬地呈给玄明。玄明慌了神,呆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玄明迟迟不接,清元料想自己猜得**不离十,便低声问道:“师叔为何不敢接?莫非……这酒中掺了不干净的东西?”
玄明手一哆嗦,把清元捧着的酒杯打翻。洒出的酒水沾在桌角上,“嘶嘶”蚀出个缺口。
“有毒!”清觉、清远惊叫,把各自手中的酒杯扔掉。果然,酒水流过的地方,但凡木头,都腐烂下去。
见事情败露,玄明立马现出凶相,恶狠狠地说:“一不做二不休,你们三个,今天谁都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