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慌忙说道:“我是说这酒中味道酸酸的,有股药味儿。。。。。”
大伙先前已经喝得得意忘形,已经不管酒是什么滋味儿了。经他这么一提醒,顿时都回过神来,觉得这酒的味道酸中带甜,确实不好喝。但要说其中下了毒药,却也难以断言。
毕竟,这蒙汗药,席上确实无人尝过。
老黄头站起来问:“无计兄弟,你当真确认这其中有药。”
张君宝传音说:“跟着我的话,一句句说,莫急。”
于是只见归无计呆呆的念叨:“其中有蒙汗药,此事千真万确,但药量不大,发作也慢,你看一旁的毛刚兄弟,于四刀兄弟,还有李冉兄,徐斗米兄弟,这四人饮酒过量,都已经有些中招了。”
众人瞧去,只见这四人都已经迷迷糊糊,反应迟钝,只是机械的举着酒杯,手上摇摇晃晃,眼神呆滞迷离的望着席间。老黄头一拍大腿,说:“对啊,毛刚兄弟酒量惊人,于四刀也是来者不拒的好汉,今天又怎会如此不济?”
李先生站起身来,脸色慌张,对众人说:“诸位,李某绝非阴险小人,这酒中有药一事,李某万万不知。请诸位一定要相信在下。”
归无计一字一句的说:“这下药之人手法不熟,又不知道药性药量。而且丝毫不知掩饰,居然在酒席上滴酒不沾,李先生如要下毒,只怕不会做的如此愚笨。”
众人急忙张望,这席间滴酒未沾之人,除了张君宝之外,只有王大胆等三人,这三人重伤稍愈,是不能饮酒的。
李先生稍加思索,便已经了然于胸,走到王大胆跟前,说道:“王兄弟,你身上的蒙汗药呢?拿出来给我瞧瞧?”
王大胆露出惊恐之极的模样,兀自强辩道:“你莫要血口喷人,老子在你们这儿躺了两天,到哪儿去找蒙汗药去?那道士也一口酒没喝,你怎么不去找他?”
李先生冷笑道:“张道长如是奸细,万万不会治好白三少爷的伤。而你下手如此之狠,定是受人之托,前来杀人灭口。”
归无计忽然说:“这蒙汗药,只怕是他随身携带的,东西就藏在。。。。藏在。。。。。哪儿?裤裆之中?你怎么不早说?”
江龙帮中跳出两位好汉,想把王大胆制住。此人原本受伤,本应该丝毫反抗不得,孰料他一跃而起,使出一招回头望月,把两人打倒在地,随即撒腿狂奔,往大厅口跑去。吴昊林想掏出暗器截他,岂料蒙汗药突然发作,手一软,暗器掉在了地上。这王大胆加紧脚步,已经跑到了门口,众人坐在席上,此刻腿脚发软,已经追之不及。
只见这王大胆突然脚底拌蒜,大叫一声便摔倒在地。手脚并用,拼命挣扎,但仓促间竟然站不起来。李先生叫道:“李蛋,快帮我把此人拿下。”众家丁急忙上前,把此人绑了个结实。随后依着归无计之言,在他裤裆中一阵搜索,果然掏出一包药粉,一闻之下,异味扑鼻,也不知道这人多长时间没洗澡了。众人见状,差点纷纷呕吐出来。
归无计纵然逆来顺受,此刻也不禁多有怨言,张君宝哈哈一笑,传音说:”无计,他这药包的严实,下药时并未用手触碰,你如若克服心魔,其实半点也不用担心。“
归无计无可奈何,唯有将信将疑。见众人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一口口唾沫往王大胆身上吐去,心中也颇感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