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时,只觉身体颤颤巍巍,难以平稳,羊欢在前,她见我醒来时几乎哭出声来,她不断对武疆说“谢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我看着众人惊恐道地问道:“我死了么,这颤颤巍巍,难道正是苦海?”我话一说完,武疆笑道:“是,也不是。”我说道:“为什么?”武疆道:“人生本是多艰,生在苦海,长在苦海,实属正常,又何来是不是在苦海一说呢。”我再仔细看去,只见我躺在小船中央,身体披着一层厚厚的毛毯,肩膀处被敷上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草药,那灼热而疼痛的感觉也如同奇迹般消失了一样。我继续问道:“我们在哪里?”羊欢将我的头放在她腿上,然后极为温柔地笑道:“傻瓜,我们在去西蜀的路上。”我恍然一惊,我方才正是做了一个梦,梦中听见师公的声音,他不断朝我念叨西蜀二字,正当我揣测它的意思的时候,一阵摇晃将我惊醒。我急忙问道:“为什么你们也知道?”此刻小雅的声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腼腆地说道:“师兄,在你昏迷这半日里,口中一直念叨西蜀,决然不止百次。”随后李兵继续说道:“我们估计此处极为重要,便擅自决定先行上船行在去往西蜀的路上。”此刻,六子上前说道:“西蜀好啊,早就听闻巴蜀多麻辣,多美女,我喜欢那里的吃的,更喜欢那里的姑娘。”在众人的搀扶下,我缓慢坐起,痛苦的感觉已全然消失,我转过身去朝武疆深深鞠躬敬礼。武疆急忙说道:“李先生有大德于我伽罗,为你尽心尽力,实属应当,若要谢我,那便是见外了。”
武疆如此坚持,我也不便再作答谢。片刻之后武疆说道:“李先生,你身上气息杂乱,极有你本身的盛阳之气,也有一种我说不上来的邪气,还有一种我说不上名字的鬼气,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你此刻却是极为危险。”武疆刚说完,羊欢继续担忧地追问道:“这到底好不好,会有什么后果,还请首领明示。”武疆站在船头,举起长杖,将长杖一头放入水中,口中念念有词,一通操作之后,他忽然将长杖指向我,霎时间一阵清凉从我脑海而入,接着遍及全身,心中那长久以来若隐若现的灼热感瞬间则归于平静。武疆走上前来道:“好处是,三气归一则李先生修为大进,坏处不是,但凡一丝差错,你本来的盛阳之气将在你身体那股古老邪气引导之下破体而出,就像昨晚我们看见那样,你讲自然而死。”武疆说完,六子赶紧走上一手拉住武疆的袖子几乎便要跪下,六子极为伤感地说道:“首领大师你一定要救救荣成哥,他不能死!”武疆摇头叹息,一脸无奈道:“若我有办法,自然也不会陪同诸位出现在这艘船上。世界太大,我所知道的还太少,但无论如何,我相信李先生的伤定然有解决的办法,此去西蜀,我们不正是为此么?”武疆说罢之后,众人点头致意。
“李先生,我能问你一个并不友好的问题么?”忽然间武疆转头过来对我说道。我站起身来,坐在船头道:“但说无妨。
”武疆一脸严肃,沉思片刻后道:“你这巫术是跟谁学的,可否告知他的姓名和来历。”我心下一紧,这才意识到《墨书》和当时在孤竹国的种种见闻,那真是一段让人不愿回首的往事。但此刻武疆既然好奇,且在座众人大多知晓此事,我也不便再作隐瞒。想起往事,未免叹息,那时候墨云兴还跟我们一起,我也还记得墨宽对故国的忠诚和那极为邪恶而令人胆寒的邪恶国君墨隆。此刻我回忆道:“此事说来话长,那时候我中了灵虫之毒,前往孤竹故地寻药,没想要阴差阳错竟然放出当年的孤竹国君墨隆和孤竹国十大长老,他们从两千多年前一直战斗到如今,最终同归于尽,而《墨书》便是那时候一个叫做墨宽的男子托付于我,他临终时只是说这墨书极为厉害,如果落在坏人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希望我赶紧学习墨书上的巫术,让好人得去总比让坏人得去好。”我说完之后,武疆长叹一声,他长杖重重地杵在甲板上,几乎将木船杵出一个洞来。他大声叹道:“只怕,这位叫做墨宽的人,是跟你有仇啊!”武疆说完,众人无不大惊,尤其是羊欢一双眼珠更是如同弹球一般在眼眶中打转。我也不解其意,连忙问道:“首领所言,是为何故,还请多加解释。”
“我虽从不出伽罗山,但从先祖留下的竹简和书籍还有部分传闻中也是深知那孤竹国是以邪术立国的小国,既以邪术立国,那让你所学之术,不是邪术又能是什么呢?”武疆说完后羊欢努力回想,她眉头深索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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