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紫凝,你别太过分,你真以为我这做父亲的教训不了你吗?”
“做父亲的?”紫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北堂轩鹤,你是我父亲吗,你管得着我吗?”
“我倒宁愿没你这么个不孝不仁不义的女儿!”北堂轩鹤怒喝,“我真是想不明白,绮烟那般温柔娴淑的女子,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不孝女!”
紫凝冷眼旁观,见他神情间虽然愤怒、鄙夷、失望,却并无半点惊慌之意,足见他并不知道自己不是他女儿这件事——或者说他太擅于伪装,连她都看不透。
见她不言语,北堂轩鹤还当她怕了,冷哼一声道,“回去老实待着,别再生事!”
紫涵和紫怡找了海角小楼的人来治脸上的伤,看来已经没事了,就等着在皇后生辰那天好生露露脸,他可不想被紫凝给坏了事。
紫凝冷冷回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父亲,其实你才是杀我娘的凶手。”
北堂轩鹤大吃一惊,脸色煞白,冲着她的背影大叫,“你、你这个不孝女,你是想怎样?你、你难道还想杀了我不成!”
紫凝头都不回,一路远去。
“不孝女!不孝女!”北堂轩鹤又气又害怕,跺足大叫,“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丫环、侍卫们都清楚紫凝如今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敢上前劝说半句。
回到雅竹院,夕月问道,“小姐,你觉得是周妈说谎,还是丞相有所隐瞒?”
紫凝缓缓摇首,“现在还不好说,静观其变吧。”
她回来大月国,一为复仇,二为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知道自己真正身世这件事,在她计划之外,况且除了周妈的话,现在并无其他证据能够证明一切,还是先不要把过多的精神气力放在这上面的好。
皇后生辰这天很快到来,一大早北堂紫涵姐妹就开始做准备,唯恐落于人后。
拆去脸上绷带之后,摸着自己光滑如初,甚至更见娇嫩的脸,北堂紫涵惊喜莫名,“太好了!太好了!海角小楼果然名不虚传!”
北堂紫怡拼命四下看着,好像要把这段时间不曾视物的遗憾都给弥补回来一样。
不过,高兴归高兴,她却有些担心,“大姐,神医不是说过,我们一个月之内不能出去受风,这才刚过二十天,会不会……”
“神医有时候就是爱危言耸听!”北堂紫涵不以为然,“再说我这脸已经完全不痛了,咱们又是坐马车进宫,能受什么风?不用担心。”
北堂紫怡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没什么痛感,也就不再多说。
一个时辰后,姐妹两个总算打扮停当,北堂紫涵一袭粉色石榴裙,鹅**纱衣,满头珠翠,恨不能将所有华贵的首饰都戴起来一样,都不嫌重。
北堂紫怡则一身浅**繁花抹胸,外披白纱衣,头上也不像姐姐似的那么夸张,只戴了一根蝴蝶钗和几朵绢花,倒也很生动。
来至门外,北堂轩鹤看到娇艳动人的两个女儿,很是满意,点了点头,“时辰差不多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