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陈安壑旋即飞身而退,提着关山向着何家庭院后方激射而去,常十虎也赶紧跟上了陈安壑。
周昌立并没追击两人,而是迅速停止了催动秘术。
周八指催动秘术都杀不掉陈安壑,他自然也办不到,这里又不是荒无人烟的采石场,稍有不慎就会弄得天下皆知。
没等三十六堂的人马赶到,周昌立就激射到大门处,毫不留情的拧断了两名保安的脖子,然后就才拨通电话,让三十六堂的人马原路返回。
关山的伤势并不致命,陈安壑直接将关山放在车辆后座,向着郊区激射而去,一路上,常十虎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来到远离城区的荒海边后,陈安壑才停下车辆,将关山从后座中抱了出来,替他敷上了药粉,然后救醒了关山。
关山坐起身来,惭愧说道,“老板,我……”
“这件事情一会再说,你先给这小子解释一件事情。”陈安壑扭头看着常十虎,认真说道,“小子,把你心中的疑问都说出来吧,老关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说完,陈安壑就直接回到车里,关上了车窗。
“小常,你有什么疑问就说吧。”关山拍着常十虎的肩膀,和蔼说道。
常十虎沉默半晌,才欲言又止的说道,“关哥,老板他……”
“老板怎么了?”关山微笑问道。
“老板对我有救命之恩,又还救了我妈妈,我本不该说他的坏话,但不说出来,我又憋得难受。”常十虎足足沉默了三分多钟,才咬牙说道,“老板刚刚准备放弃你。”
关山跟着陈安壑八年,对陈安壑的脾气秉性一清二楚。
陈安壑对兄弟,绝对是义字当先,要不然,关山也不可能死心塌地跟着他这么多年。
关山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风风雨雨没见过?根本无需常十虎说,他就完全能想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常十虎为何有此一说。
“老板要放弃我?小常,你说话可要负责任。”关山故意紧盯着常十虎,厉声说道。
常十虎咬牙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倒是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关山目光咄咄的看着常十虎,刺得常十虎双目生痛。
常十虎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心里对陈安壑充满愧疚,但他还是个刚刚从大山里走出的孩子,对他来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将就一说。
又沉默了将近五分钟,常十虎终于如实说出了陈安壑完全不管他的死活,毅然决然攻击周昌立的事情。
其实,陈安壑完全可以亲口解答常十虎的疑问,但对常十虎这种单纯得近乎傻帽的孩子来说,让关山来解释这个问题,效果要比他好一百倍。
关山摇了摇头,一脸失望说道,“小子,你就是这么想老板的吗?”
“难道不是吗?”常十虎也是一脸失望之色,他本以为陈安壑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保密而丝毫不顾关山的死活。
“小子,你听好了,老板那么做,不仅没有放弃关某,反而是在救关某。”关山紧盯着常十虎,正色说道,“老板没有半点对不起关某,反而是关某又欠老板一条命才对。”
常十虎一脸迷惑问道,“关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子,我问你,如果老板畏手畏脚,关某现在会在哪里?”关山紧盯着常十虎,沉声问道。
常十虎不假思索说道,“还在那个老匹夫手中。”
“然后呢?”关山再次沉声问道。
常十虎毫不犹豫说道,“应该会被带回周门。”
“接下来呢?”关山咄咄逼人问道。
常十虎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还真没细想。
“那让关某来告诉你答案吧。”关山紧盯着常十虎,缓缓说道,“我和老板联手毁了周门一堂和十八堂,策反了死无命,并在采石场一战中全歼周门核心精锐三百人,周八指恨不得将关某和老板碎尸万段。”
“一旦关某被带回周门,周八指一定会用最残酷的刑罚逼我说出老板的身份,轻则剥皮抽筋,重则千刀万剐,无论关某说与不说,最终都难逃一死,且还会死的凄惨无比……”
常十虎倔强说道,“就算是这样,老板也不应该……”
“小子,别用你的幼稚你玷污老板的智商,老板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那个老匹夫绝对舍不得杀了关某,因为他们还要从关某口中逼问出老板的真实身份,这不是放弃,而是唯有这样才有可能救下关某。”
关山紧盯着常十虎,厉声说道,“小子,你可以单纯,但不能怀疑老板的人品,再有下次,可别怪关某不认你这个兄弟。”
常十虎总算理解了陈安壑的选择,不禁浮上满脸歉疚之色。
单纯是好事,但人心险恶,一味的单纯下去,只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尤其是像常十虎这种身负绝学,注定不会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的人。
这正是陈安壑让关山一直将常十虎带着身边的原因,只有让他亲生经历各种人心险恶,他才能迅速成长起来,就像赵恒宇培养陈安壑那样。
看着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的常十虎,陈安壑终于来开车门走了出来,认真说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但下次不准再这样了,无论你有什么怀疑,都不准再在战斗中分心,否则,只会害人害己,明白吗?”
“老板,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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