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押着一名五十来岁的西装男来悬崖边。
“海董好。”陈安壑向西装男伸出右手,微笑喊道。
西装男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西装男正是海非凡。
“海董误会了,我让人把海董请来这里,只是想当面想海董请教一个问题。”陈安壑淡笑说道。
海非凡怒道,“有你这么请人的吗?”
光头男抬起手枪,喝道,“别给脸不要脸。”
面对手枪,说不怕是假的,但海非凡纵横商场数十年,自然不会轻易示弱。
海非凡不甘示弱的看着陈安壑,问道,“海某哪里得罪了阁下?还请阁下明示。”
“海董不曾得罪我,我请海董来此,的确只想咨询一个问题,希望海董能如实相告。”陈安壑依旧在微笑,但那笑容却让海非凡心里发毛。
海非凡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请说。”
“据我所知,海董跟赵紫莹素未谋面,海董为何突然想娶她为妻呢?”陈安壑背对着海非凡,俯瞰着大海,一副完全不担心海非凡撒谎的样子。
海非凡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手下的脾气可不太好。”陈安壑背负着双手,答非所问道。
“啪。”
恰在此时,一条鲨鱼突然跃出水面,一口咬住了一条大鱼,光头男也再次抬起手枪,瞄准着海非凡的脑门。
鲨鱼和人完美配合,让海非凡毛骨悚然。
“我在一次酒宴上见过赵紫莹,张大师告诉我,她是旺夫命。”海非凡沉吟片刻,说道。
毫无疑问,赵紫莹出现在酒会上,以及那个狗屁的张大师所说的狗屁旺夫命,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这个人会是谁呢?
赵家后人?不可能。
一旦赵紫莹攀上海非凡,她就会对他们形成碾压之势,赵家后人不可能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人想借紫莹的手对付海非凡?也不可能。
能做成这个局的人,完全可以派一名亲手培养的心腹打入海家,成功几率远超赵紫莹。
那就只剩两个怀疑对象:刘先芳和赵老爷子。
刘先芳只是一个家庭主妇,她没这个心机,也没这个能力。
答案呼之欲出!
为了利益,爷爷处心积虑设计亲孙女,陈安壑不禁为赵紫莹感到悲哀,还有……不值。
“因此,海董就想娶赵紫莹,以免再次丧偶,徒惹非议,是吗?”陈安壑缓缓转过身来,问道,“海董应该早将赵紫莹的情况查的一清二楚,对吗?”
“当然。”海非凡点头说道。
陈安壑点了点头,说道,“世人皆知,赵紫莹的老公是个一等一的废物,海董不觉得旺夫命之说很荒唐吗?”
海非凡苦笑说道,“海某成婚五次,丧偶五次,且每任妻子都没活过三年,至今膝下无子,海某也知此事不可尽信,但凡有一丝希望,总得试一试。”
“敢问海董,张大师又是何方神圣?”陈安壑问道。
海非凡摇了摇头,说道,“张大师是一个朋友推荐给我的,具体名讳,我也不太清楚。”
陈安壑可以肯定,张大师一定是赵老爷子处心积虑,几经周转安排的托,目的就是为了促成海非凡和赵紫莹。
陈安壑微笑说道,“海董身价百亿,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唾手可得,你何必非要惦记别人的妻子呢?”
海非凡何其精明?他已经猜到了陈安壑的身份,他也忍不住暗暗吃惊。
在他的调查中,陈安壑是人皆可欺的极品废物。
眼前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废物?
“如果我说不好呢?”海非凡紧盯着陈安壑,缓缓说道。
“明知是计,却偏要中计,我是该说海董愚蠢至极?还是该说你急病乱投医呢?当然,如果海董因为垂涎美色而将计就计,呵呵……”
陈安壑气息骤变,彷如一柄出窍的宝剑,锐利无匹,刮得海非凡的脸颊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