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三娘闻言眼前一亮,脑中的思维也瞬间活泛了起来,胸中那颗高悬的心脏也随之落了下去。
“如果真如你所言,恐怕这位大人就是今年上面派来来视察地方的钦差大臣。这燕南天既然踢到了这块铁板,也活该遭此劫难。
况且他也确实是死有余辜,他和他那个儿子在彰义县多年来为非作歹欺压良善,被他冤死的良民无数。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就算轮也该轮到他们父子了,真希望这位钦差大臣能把那燕超群也一并诛杀,还我彰义县一个朗朗乾坤。”
此时在春三娘眼中怒而杀人的颜铁古早就被她当做巡查天下的钦差大臣,而他诛杀燕南天这件事情也被春三娘理解成了为民除害。
而事情虽然与她所想有些偏差不过也相差不远。颜铁古是文武双全的大学士,身份高贵,比龙庭之中那些临时勒封的钦差大臣不知高出了多少。
即使是那些钦差大臣奉人主之命,持尚方宝剑,都能斩杀寇臣,更何况是比他们更加尊贵颜铁古。
而此时早已进入县署的颜铁古正高居庙堂,虎视鹰扬。他一脸冷峻看着身前跪伏的众多衙役。手中一根惊堂木也是敲的震天响。
“文兵听令!水火棍伺候!每人三十大棍!”
“威武~”
而此时一百文兵立于两侧,手中拿着的都是熟铜所制的实心水火棍,重达数十斤,一棍下去都能伤筋动骨。
见此场景跪伏在地的众多衙役都纷纷求饶,不停地交代自己所犯得罪责。
“大人饶命!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只求大人不要再惩罚我。那水火棍杀伤力极大,三十棍下来,小人……小人恐怕有性命之忧。”
一个黑脸瘦小的衙役看着身旁的文兵,一脸恐惧
。他五体投地,磕头如捣蒜,不停地向颜铁古乞命。
“马文涛!七品衙役!大宋历一百七十三年进入彰义县衙。初入县衙时只是一员小衙役,因为九都一案替某个豪门冤死数十良民被县衙原都头刘石赏识,破格被提为八品衙役。
在那之后便开始成为刘石手下的第一猎犬,替着刘石等人疯狂欺压百姓。期间也为数家豪门做事,手中留有无数的人命官司?马文涛?老夫说的可对?”
“啪!”
颜铁古双眼微眯寒芒乍露,手中的惊堂木也猛的拍响。让跪伏在地的马文涛咻然一惊。
“大人!冤枉啊~”
“冤枉?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颜铁古大手一挥,便从面前堆积如山的录光镜中甩出一个。将这枚录光镜狠狠地甩在了马文涛的脸上。
“啊……这是!”
此时的录光镜已经被他开启,金精所制的录光镜在不停的回放着它所录制的一切。其中有马文涛悍然杀人,欺压百姓,诛杀良善,也有他伙同豪门谋取他人家财的种种恶事,这些恶事此时都在众人面前一一回放。
见到这些影像,马文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两排牙齿也在疯狂的打颤,不停的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啪!”惊堂木再次敲响,尖锐刺耳的声音在马文涛耳中仿佛是催命的魔咒。
“大胆恶贼你还有什么话说?”
颜铁古怒目圆瞪。
“大人……我!”
马文涛冷汗直流。
“无话可说了吧!文兵大刑伺候!此人罪恶滔天,打他五十水火棍!”
“威武~”
“饶命啊~唔~噗~”
“啊~天啊是肺叶!呕!”马文涛身旁的衙役亲眼看到马文涛的肺叶被生生打出,不禁呕吐了起来。
“啊~不要杀我!”
“饶命!”
文兵如此凶悍的手段让众人万分恐惧。纷纷倒地向颜铁古乞命。
“噪阔!文兵听令!监视他们若有人再敢喧哗,直接五十水火棍伺候!”
“威武~”
“颜老此举当真震撼人心!如此以暴制暴,以杀止杀,确实与平时温文尔雅的颜老大不相同。”
在一旁旁观的江流儿见此场景轻声的对身旁的颜大说道。
“这些人该死!”颜大此时也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颜大哥怎么如此愤怒,难道是你们在录光镜中查出了些什么?”
“这些人在彰义县作威作福,草菅人命,每个人手上都至少有五条人命!该杀!”
“原来这彰义县上上下下都是一丘之貉!怪不得身为堂堂大县,其中的气运却还不足深红。”
江流儿这才明白高居庙堂的颜铁古为什么会如此愤怒。如果此事换做是他,他也会做的如此酷烈。他知道有时候以暴制暴,以杀止杀确实不失为是一种好办法。
“啪!”
又一声惊堂木响起,人群之中就又有一罪大恶极的衙役当场伏诛。
“饶命~”
“放过我!我做的事大都是被人逼迫!被人逼迫!”
“随意喧哗!杀!”
那些拼死挣扎的衙役都被身旁的文兵在第一时间镇压,数十斤重的水火棍也无情的敲击在他们的身上。在重击之下,不过片刻这些衙役就被打得口吐鲜血而死。
“噗~”
“饶命~”
“冥顽不灵!文兵听令!加大力量!”
“威武~”
一时间空旷巨大的县署中惨叫声不绝于耳。无数衙役都被毫无感情的文兵直接诛杀,死状凄惨。
“哼!一群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