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成平民模样的张兴怀六人并不显眼,每个村里时常有青壮年男子结伴出来熬活,走在村道上,并没有人注意。
寻了一家打尖的小摊,几人像是平常农家男子那样,坐着闲聊。这里是目前最靠近运河的一个小镇,由于近来日本人戒严的缘故,凡是靠近运河的村子都被清理。这对于日本人倒是方便了许多,可对于中国的老百姓,却无异于切断他们的生路。
道路上出现了许多流民,模样凄惨可怜。这群流民均是最近出现的,清一色无家可归,堆满了整个街道。
张兴怀瞥着屋外,望着怨声载道的街道,眼眸里汇聚着怒火。
“该死的小鬼子,害了多少老百姓啊!”张兴怀紧攥着手中的杯碗,手上青筋突兀,就差上去生吞活剥了小鬼子。街道上,不时有特务队与小鬼子经过。对于两边的流民,皆冷眼相视,甚至时不时地唾弃一口。
“队长,该咋办!”刚娃也是眼里喷火,但为了大局,只能强行控制。好不容易克制住心中那股冲动。
尽管众人都非常愤怒,但只能克制在心底。唯有张兴怀在暗自思量着,半晌后,这才悠悠说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瞅准时机.......”
“队长,咱们出来前政委可是一再提醒,不能贸然行动啊.....”刚娃显然还有顾忌,遵从着林觉荣的嘱咐,提醒着张兴怀。至于张兴怀听不听他的,则不是他能管的,若现在队长说一句去杀小鬼子,他绝对二话不多说,扑上去杀个痛快。
张兴怀沉默着,眼神仍飘在外面。当看到一个个稚童痛哭,一个个老人手持破碗讨饭时,沉默了半晌的他终于决定!
“大家先救济一下这群百姓,能不暴露身份就不暴露。”想到之后还要捣小鬼子的命门,尽量不能过早引起敌方的注意。当然,他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即便救不过来,也要尽自己一份心力。
决定之后,张兴怀便带人上了街。几个人分散开来,看似像是在闲逛。实则是在帮助流民,当近距离看到流民的困苦后,他们心中更加不忍,对小鬼子的愤恨愈加深刻!
“大姐,让孩子慢点吃,还有呢。”
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孩子正狼吞虎咽地吞着手里的食物。妇人则感激地看着张兴怀,不断道谢。
“大姐,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么?”
因为食物,妇人对于张兴怀的防备已经降到最低。看到孩子满足的模样,心头一酸,眼看便要落泪。
“唉.....都是那天杀的小鬼子啊!”
妇人哀叹了一声,泪珠止不住滚落下眼眶:“运河戒严,可苦了我们这群生在运河边上的人。你说咱一没偷,二没抢。为何偏被赶出了自己的家园呢!这还不够,凡是不遵从的都被残忍杀害!孩子他爹......”
妇人再也说不下去,哽咽着哭泣。幼儿则将小手放到母亲脸上,同样哭着,为妈妈抹去眼泪。
“妈妈,不哭。”
张兴怀再也忍不住了,眼窝子里有水雾涌动。该死的小鬼子!他们造下孽,却让
老百姓来承受。
砰地一声,拳头砸在墙上。周围的难民不禁被他的举动所吸引,然而还不等他们有什么反应,一声杂乱的喊叫声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张兴怀眼神一冷,瞥见了远处有特务队二鬼子的身影。再加上那刺耳的叫嚣声,除了那群不认祖的畜生,又有何人。
不多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二鬼子最喜欢耀武扬威,不仅不阻拦,反而任由人群的数量在增加。
二鬼子一身宽松黑衣黑裤,精瘦地像只猴子,嘴边留了两撮小胡子,一双鼠目贼溜溜地四处瞥着。
见人逐渐多了,这才又扬起巴掌顺势扇在眼前的流民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难民样的老汉踉跄了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围观的众人面上浮过一抹愤怒,只不过却敢怒而不敢言,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你这老家伙,让你不长眼!让你不长眼!”随即,连捶带踢,将老人打得蜷缩在地上,痛苦哀鸣。另一个方向,与老汉明显是一家的老妇人正拼命挣扎着,可是却挣不过年轻力壮的特务队成员,只能在外围哭喊着。
“放了我家老头子吧,放了他吧!毁坏的东西我们赔,我们都赔啊!”
“赔?”
精瘦的“二鬼子”像是听到一个大笑话,嗤笑了一声,“你用什么赔?你们两个老东西现在还在要饭吃呢,还说赔?我呸!”边骂着,边补上了一脚,老人痛苦地捂着肚子,嘴角流下一丝鲜血。
张兴怀来到的时候,人已经围了一层又一层,他只能站在外面,向里面探头看去。哪有什么贵重物品,就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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