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皇上却是越听越恼怒,好转的脸色愈加阴沉,他素来觉得夜非卿是个懂事的皇子,可在这件事上怎会做的如此草率!
竟然为了个娼门女子,不惜得罪武宁侯!
皇上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夜非卿,话中尽是威严:“非卿,你也太糊涂了!雅音这般好的女子,善良大方,那么大度地将你外头的女人接进门,是那女子自己没福气,这怎么能怪雅音?要怪也只能怪雅音太善良了,你却将这事怪到雅音头上,实在不该!”
安雅音跪在地上,刚才的一番折腾,使得她如今看起来头发散乱,手上带着血迹,裙摆上沾了燕窝,十分的狼狈,这样的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十分楚楚可怜。
夜非卿脸色阴沉,心里怒气翻涌,却是说不出话来。
皇上见夜非卿没有反应,便将脸色一沉,喝道:“还不快跟雅音道歉?”
夜非卿抬头,见皇上眼中的狠戾的光,不由的心下一沉,却是一声不吭。
安雅音却是哭的愈发厉害了,皇上见夜非卿居然如此倔强,不由地瞪了他一眼,柔声安慰雅音道:“雅音,非卿知道错了。若是他再犯,便只管来与父皇说,父皇替你做主。”
安雅音这才慢慢止了哭泣,细声道:“谢父皇。”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狠狠的瞪了夜非卿一眼,道:“非卿,带着雅音回去好好道个歉。”
“来人,请王太医去贤王府替贤王和贤王妃诊治。”
夜非卿在皇上的面前不得不忍住脾气,如今安雅音已经颠倒是非黑白,若是她在夸大其词,会对他不利,甚至会令皇上觉得他不知好歹。
皇上并不缺人扶持,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他一点都不想浪费!
此时夜非卿望向安雅音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愤怒,可看到她那双凤眼中的得意,还有微微翘起的唇角。
夜非卿只觉气血上涌,愤怒非常。
而安雅音此刻却突然很好心地上前将他扶起来,模样还有些小心疼,夜非卿下意识地想要挥开她的手,却发现她挽得极紧,根本挥不开,脸上笑意越发诡异起来。
太后叹息道:“好了,你们两个回去之后要好好相处,免得让人看笑话。”
太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愁苦地捂住了额头:“这可怎么是好,才成婚的第一日,竟然就闹出这样的事来。”
皇上笑笑:“无碍,欢喜冤家总是这样的。他们还是新婚夫妻,相互磨合就好。”
“我到不这么认为。”太后看了一旁的欧阳舞道,“这舞儿和非白就相处得极好。”
夜重华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下意识地望向欧阳舞便见她低头装羞涩。
皇上叹了口气:“若是非卿真的不喜欢,大不了朕多赐几个女人给他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太后叹了口气。
欧阳舞一回到宁王府,就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笑的事情。只要她一想起夜非卿那张憋屈的脸,她就忍不住。
夜重华就站在床边,看着她眼眸弯弯,开怀大笑的样子,心情也觉得极好,唇边笑意泛泛,又有几分无奈:“就这么好笑?”
“是啊是啊,真是笑死我了,忍得好辛苦啊。以前见到夜非卿的时候,便觉得他是个温润有礼,文质彬彬的男子,今日看到他被安雅音气得跳脚,还将自己弄成那副样子,哈哈哈哈。”
欧阳舞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边捧住肚子笑,一边问道,“之前你是怎么想到将他们两人送做堆的啊?”
“安小姐有个兄长叫做安云逸,我之前与他有过一段交情。去年有一次我与他遇上,发现他被人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当时还以为是他哪位红颜知己抓的。后来他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是他的妹妹安雅音为了一块玉石与他闹。你说她连对兄长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别的人?”
“安雅音占有欲极强,做事凶悍。不过这种闺阁作风若不是仔细打听,能有谁知道?只有谁尝到了谁知道。”
欧阳舞捂着嘴笑个不停,这个安雅音可真真是一朵奇葩了。她兀自笑个不停,夜重华忍不住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抚了抚肚子:“别笑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哎哟……”欧阳舞突然停了一下,眉头紧皱起,夜重华一脸紧张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了?”
欧阳舞缓了一会儿才没好气道:“他又踢我了……”
夜重华唇角一勾:“定是你笑得太厉害,将它吵醒了。”
欧阳舞一脸无语,刚想反驳点什么,夜重华已经将她小心地抱起来,令她在床里面躺好,他自己便躺在她的身侧。
他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一大早便被太后请进宫去,还没睡好吧,再睡一会儿。”
欧阳舞忍不住依偎过去,贴近了夜重华的胸膛,眼眸轻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琼花香味,她总觉得只要他在身边,便觉得很安心。欧阳舞京城的琉璃坊生意越来越火热,每日里来买玻璃或是玻璃制品的顾客络绎不绝,经常是供不应求。
西陵的冬天格外冷,最近又常常下雨,稍微有点闲钱的人都将家中的窗纸换成了玻璃。
这玻璃的生意这么好做,自是引起了一些头脑精明的商人们的注意。
此刻,欧阳舞懒洋洋地坐在院子中晒太阳,手里捧着杯温热的牛奶。
林管事站在一旁轻声道:“王妃,这已是今日第五个来询问是否大批量出售玻璃了。”
自琉璃坊红火起来后,没过多久便有人寻上门来,打听玻璃生意,这些人都来自全国各地呢。
欧阳舞将手中的杯子轻轻的盖上,抬起头来,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道:“你只管去做自己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