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无处可逃,或者善,或者恶,或者弱,或者强,或者美丽,或者丑陋。
我匆忙赶到的时候,看见已经尸变的阿果如同一头过街的老鼠,狼狈不堪。在第一个汉子用竹竿打在阿果身上之后,他发现尸变的阿果并没有想象那么可怕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用第一个人攻击的方法痛击阿果。
在大家眼中这是一头杀人的野兽,而忘记了他曾经也是一个人,与他们相伴为邻的乡亲。
杨徐走到我身边,摇头道:“这僵尸真可伶……”
终究有人放火了,辛姐向前火烧被僵尸咬死的牛羊就说过,一把火能彻底消灭僵尸,永绝后患。
一个火人穿梭在街巷,他想逃,却也逃不了。
我们当时没能及时给阿果治疗,才会导致他被侵入的尸气控制,虽然导致了无法挽回的悲剧,但是我猜想阿果还没有完全尸变,如果我努力一下,他也许还有救了。
大火烧在阿果身上的时候,我听见他在叫救命,他想逃,逃到一个有水的地方。
阿果还有意识,如果最先发现他的人是我,我真的有希望救他一命。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阿果没救了。
等我挤进人群的时候,只看见那个躺在地上睁不开眼睛,抬起手似乎在求救的焦人。
火已经熄灭,那微弱的气息还在流动,我抓住他的手,除了没用的自责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大家都感觉到自己做错了,其实他们并没有错。
人是善良的,他愿意给予他人自己多余的东西,爱与食物。人又是自私的,他没有勇气伟大,毕竟死亡太可怕了,当你了解到它的可怕,你会更自私。
阿果与妻子花姐葬在村子周围一处风水最好的地方,村民将自己愧疚变成最好的葬礼。
在这里,春天他们能看见花,夏天他们能吹到暖风,秋天没有萧瑟,冬天会有寒梅盛开。只是他们只能永远困在泥土中。
几天后,我们一切准备妥当,除了我、杨徐与辛姐之外,还有村子里面三个强壮的男人,阿力、扑木达,客杰。
村民为大家送行,祝愿我们都能平安回来。
我不过是这里的过客,却有一人单独为我送行,阿雨给我缠上围巾,保佑平安的围巾,还有一把刀。
阿雨说:“这是阿竹的刀,人走
了,刀也该跟着走了。”
这把工艺精制,锐利的长刀能砍柴防守,甚至能断铁刀不缺。我接过刀,能说的只有谢谢,因为我心中阿雨将刀比作我,一个不可能留下的人。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岁月会让我们的生命慢慢端起这杯苦茶。
……
……
阿力、扑木大、客杰不愧是这里土生土长的猎人,我与杨徐在这里行走艰难,他们却如履平地。不过好在他们交给了我们行走的技巧,让我与杨徐不至于太过狼狈。
夕阳映山红,红光照在那座高山峭壁上,血色残阳之幕。
天雷打不动的顽石此刻开出一道裂缝,如同大山被划开了一道致命的伤口,绽白的肉露出来。
我上前检查,可以肯定这完全不是一场暴雨就能够做到了。
辛姐目中带着恐惧:“我上一次过来还没有裂开这样的口子。”
我又叫辛姐带我去看暴雨冲开的那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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