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个傻子一样愣在哪里,夜风吹打着我的脸庞,摇晃的渔船不知道是谁在捣鬼。
原来鬼也会害羞,而且还是一只怨气十足的厉鬼。
叶韵眉羞涩的模样难以言喻,她捂着脸很久,很久才说道:“我变得很丑了。”
她已经将我当成韩衣明,而且毫无怀疑。
鬼其实很好骗,只是没有人去骗过鬼而已。没有执念的人,死后便已经轮回,又岂会以一残魂留在世间,化身厉鬼为祸他人?没有人不知道这是一条万劫不复的路。
得不到才会有执念,得到过就会有恃无恐。
厉鬼百年怨不散,只为一情愿而杀人。
叶韵眉其实知道我是假的,但她还是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并不是她多蠢,只是因为她也想化解最后一点儿执念。
我摸着自己的心说:“没有,你一直很美,只因你活在我的心中。无论世界如何变化,你始终都在这里,不会变的美丽。”
叶韵眉想要抱我,可是人鬼殊途。我所能触碰到的不过是一缕残影而已。
她幽怨的看着渔船顺着慢慢江水行走,水中只有我一人的倒影,黑幽幽的江面上,叶韵眉只能看见夜空却不能看见自己。她莫名的神伤:“我好像死了。”
我说:“韩衣明也死了,他等着你,等你在下一世相遇,等着彼此的一个好结果。”
叶韵眉看着我,用虚无的臂膀柔弱的抱着我,我感觉不到她身体的温度,只有一股冰凉的寒气。这应该就是她身体里面的怨气,此刻这股怨气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月清淡如明,水冷寒如冰。
如果我不是阴阳眼恐怕也很难看清叶韵眉此刻的情感变化,那一张只有嘴的脸,两道缝隙中流出两滴泪水,缥缈的泪水在半空中消散。
她说:“我知道你是一个骗子,韩衣明也是,男人都是骗子,可我偏偏喜欢你们的欺骗。”
我说:“韩衣明并没有骗你,有些事身不由己。其实我敢独自一人到江里面来找你,只是因为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叶韵眉问:“不必了,我不想知道。当我从韩笑身上闻到你的气味知道,我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你能帮助我的。”
我干笑:“那个秘密就是韩衣明在等你。”
我并没有说谎,在来之前我去过韩衣明的坟,过了春天的坟却无寸草,坟上泥土犹如新泥,而我能感觉到坟墓内那微弱的灵魂气息。头七已过,他早就该踏上孟婆桥,可是他为何迟迟逗留?
叶韵眉羞愧的低下头,她用手遮住自己的脸,默不作声。
寻因子在船头微笑的看着我,我将江中浮上来的韩德仁打捞起来,发现他还有气息。
我划着船,渔船划其的水花,平静而又涟漪。
一切是那么安静,静的像一首歌一段诗。
看着这个狰狞的厉鬼,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可怕,反而我觉得她是那样悲宁。
厉鬼杀人用梦,梦碎人灭魂散;恶徒杀人用刀,刀光剑影、鲜血淋漓。
那个造成恶果的老僧在岸上等着我,他将黑狗血泼过来。再用杨真木的法器困住叶韵眉,他口中呜呜念语,看来是不想给厉鬼一条活路。
叶韵眉已经没有多少怨气,她不会在杀人,任由老僧驱散她本不会散去的魂魄。
我拿起船桨,对叶韵眉说:“你等一下,我去打个架。”
“你,你要作什么?”老僧被我的气势吓住,连忙后退:“那厉鬼不得不除,不然会为祸四方呀!你知不知道?”
我将船桨抗在肩上,点头道:“嗯,我知道,话说你不是大师吗?为何如此慌张?像个做贼的。”
老僧脸上被我青一块紫一块,鼻子还塞着带血的布条,他应该是被我打怕了才会这样。被我这样一说,他又立刻整理衣裳,做出一副高贵的姿态。
我指着叶韵眉,对老僧说:“大师你看那是谁?”
老僧闷哼:“贫僧可是有阴阳眼,你这无知小子需要骗我,那就是现在事情的罪魁祸首。”
我点头道:“既然大师有阴阳眼,而且又长居这里,应该早就看出端倪才对。为何非要等到闹了人命才挺身而出?难道大师追求的佛学不是救人渡人,而是为利救己?”
我本来是瞎说,但我看见老僧脸上出现莫名的紧张。
我善意的微笑,在老僧耳边悄悄说道:“大师是想在关键的时候出来狠狠的捞一把,我想这个女鬼会如此厉害,这期间大师肯定也做了不少手脚吧!”
老僧扯开嗓门为自己开脱:“胡言乱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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