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有暗流涌动。又打量着依克拉姆道,“我学道时间不过几个月,何况我平时还要上学。他没有太多时间和我说以前的事。奇怪,这里的气息好奇怪,师兄,不若我们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坐一坐。”李枫桦想着先把人请上去,也好把无了带上去。
“只有几个月?你入他门下真的只有几个月!”依克拉姆声音僵硬,看似怀疑的话说出来生冷无波。
“对,怎么了?”李枫桦暗中诧异,莫非无了和他说谎了?
“那么我问你何谓恩?恩怨的恩。”依克拉姆缓缓的从阴影中走出来,走到无了身边抬起手指,他那五根锋利的指甲如刀一样划过无了的胸脯。五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出现在无了的身上。
无了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依克拉姆走出来时李枫桦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不,不是人。怎么形容呢,中等身个,偏瘦,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头发及肩,一只眼中带着嗜血的光芒;脸上有一道疤痕从眉心斜下左下方,他的左眼是废的。
看着无了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李枫桦心底升起愤怒。杀人不过头点地,有必要折磨一个老人吗!心里有怒火却没有发出来,朗声道,“恩,是因从心。因为原由,因为有人做了惠及你的事,哪怕这事小如芝麻,你也应该记在心里。恩又有感恩一说,有恩必谢,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方为人。”
“桀桀桀。说得真好。”依克拉姆抬手一掌拍在无了的长毛发的腹部。
李枫桦吓了一跳连忙喝道,“住手。”说着整个人跳了过去想阻止他。可惜出手晚了一步。
依克拉姆用一只独眼不带一丝情感的盯着李枫桦,伸出知道舔了舔嘴唇道,“如果,有恩你的人又彻底的伤害了你的呢。你还会想着
报恩吗。”说着蹲下身体,对着无了的头部似笑非似道,“对吧,师傅,你还记得徒儿我的尸骨埋在哪吗?”
李枫桦思忖着依克拉姆的话,尸骨?莫非是无了杀了依克拉姆?以无了的性子还真做得出来。毕竟一开始他也是想杀自己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依克拉姆找无了报仇,外人还真不好说什么。但是,李枫桦的目光落在无了的腹部,那里赫然多了一个黑色的手掌印。再看无了身上的黑色鞭痕,莫非……“依克拉姆,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我知道杀人不过死刑,你这样折磨他可不是人所为的事。”
“桀桀,我又不是人,何须行人事。桀桀,小师弟,你刚才叫我什么?直呼师兄的名字可不礼貌。至于,我如何折磨他,那是他种下的因,他就必须承担这样的果。”依克拉姆说着缓缓的站起来,与李枫桦之间只隔着一个倒挂着的无了。
三道目光交织在一起似有电闪雷鸣!
李枫桦手里摸着的正是千年木的匕首,这把匕首若是用来对付人一点用也没有,对付鬼魅等物……哼哼!无了或许真的伤害过他,但是,无了却救过自己。
依克拉姆目光闪烁一个,裂嘴笑道,“李枫桦,刚才你对恩字的解释倒是贴切。那么,我带人问你一声,救命之恩当何以为报?”
“施饭之恩尚要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李枫桦握紧手中的匕首,忽然又道,“你是魅,不是鬼。”这种感觉十分奇妙,魅鬼到底如何区分,顾宇没和他说话。但是,突然之间他就明白了。
“是啊,阳界人称我为魅。在冥界,我又被称为阴兵。”依克拉姆道。
屋外的影子越拉越长,顾宇时不时的向院门口张望一番。李枫桦出去大半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他格外焦急,莫名的有种不安感。喃喃道,“小四,丫的你跑哪里去泡妹子了,把我留在这个枯燥的地方。”又想到臧家人的事,不安感越发加剧。正在烦恼时,院门传来敲门声。顾宇现在是阴魂状态,不可能去应门。但是,臧家人走时把院门打开的,来人敲两下没人应直接推门进来了。
顾宇放眼看去,来的却是‘欧阳平’。
“小李,小李啊,时间到了,你的行李收拾好了没有?”‘欧阳平’说着进了院门往大门口而来。
行李?小四这是要到哪里去。眼看着‘欧阳平’走进大门了,顾宇想着躲也没意思,何况‘欧阳平’这人还算不错,他索性迎了过去。
在离‘欧阳平’几米远时,忽然一股强劲的弹力把顾宇弹开。顾宇像一缕轻烟嗖的一下撞到对面的墙上,好在墙外面有一层禁行符形成的屏障,要不然他就要被弹飞了。
顾宇震惊的看着‘欧阳平’大摇大摆的进了大门,这时他心中有个念头,这人不是‘欧阳平’。欧阳平没这份能耐,连臧家的人进门都在身上贴张反禁行符,而他却如入平常之地。那么,这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