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四,你在哪呢。快过来,老三不见了。”
“哎?!不见了。哎不对,你,你是老二?咦,老三去你那家了?什么叫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枫桦懵了。打电话的人是他们一个宿舍的,排成第二,名叫顾宇,为人谦和,除了学习就是打工。
“我也不知道,你快过来就是了。我都急死了。”顾宇在电话里焦急的吼道。
李枫桦一个头两个大,“你家在哪?现在有没有车到你家?你报警了没有?什么时候老三不见的……”
没等他问过,顾宇那头把电话挂了。时间不长,一个定位发了过来。
李枫桦看着定位心里焦急无比,又想到门外正要发怒的女皇,李枫桦有种跳窗逃跑的冲动。
他硬着头皮拉着行李箱走出来,看看坐在沙发上的父母神色尴尬的搔头道,“妈,妈,我,我……女朋友……家里出了点事。我,我要去看看。”这话说得太艰难了.
他爸爸也是一愣,然后干咳一声道,“啊,这样啊?什么事啊,一定要你去吗!你这不是刚回来……”
李枫桦正尴尬时,却听到他妈妈道,“去吧,路上小心点。”
简单的一句话让李枫桦和他爸爸大为惊讶。
很久以后李枫桦听他爸爸提起这事,在他离开后,他妈妈痛哭了一场,嘴里反复的念叨着,“孩子长大了,真的长大了,终是长大了。”
李枫桦花了高价从黄牛手里买了机票,火急火燎的赶到顾宇所在的市里,又从市里赶到县城,从县城赶到乡里,到名叫三段的村里。
花钱也就算了,关键是等他好不容易找到顾宇家时,却看到穿着白色运动服的滕飞和红色休闲装的顾宇两位大人大腿翘着二腿坐在屋子前的空地上吃着汉堡配着冰镇可乐。
李枫桦二话不说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扔上去把两人给揍
趴了,两人像两只煮熟了的大虾卷缩身体在地上哼哼。
这就是戏耍像功夫人的下场。
李枫桦一屁股坐下来吃着汉堡,发泄了一通怒气也消散了。这里是村里,风景和城里的高楼大厦不同。一路走来,除了担心焦急外,看着朴实的村庄;黄金色的油菜菜;绿油油的小麦;成排的白扬树……心情还是不错的。
天际一抹余辉将尽,百鸟归巢。李枫桦喝光最后一口可乐时,滕飞已从地上起来啪啪身上泥土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瞧着李枫桦。
李枫桦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昨天还见过的现在就不认识了?”
“噗。”滕飞笑了起来,眼如星点格璀璨。他又看向起身的顾宇,抬起手腕指指了手表。
顾宇眼角抽搐几下赔笑道,“算了吧,你还当真啊。”
“当然,快。”滕飞道。
李枫桦一脸不解看着眼前两位在他面前打着哑谜,忽然有一种错觉,觉得他俩像对小夫妻似的在调情,这种错觉很不舒服。
顾宇苦着脸背过身面对着小路蹲下去,双手拢在嘴边长长的叫了三声,“汪,汪,汪汪汪。”
学狗叫?!李枫桦被逗得狂笑起来,“老二,你们又以什么打赌的?”
顾宇站起来道,“没什么,好了,还要吃什么我去做饭。”
“小四,想吃什么放开点,不要和这个二傻子客气。”滕飞悠哉道。
“我已吃饱了。不过,如果能煮点那种地道的玉米粥就最好了。”李枫桦突然想到小时候在乡下的那段日子里吃的玉米粥,当时不觉得好吃,现在却觉得回味无穷。
“好,你俩先玩着。”顾宇说着把李枫桦的行李箱拿到屋子门口放着。
这时,李枫桦才打量起身后的屋子。现在的农村,特别是沿海的发展非常快,也有钱了。一路看来,很多人家盖成三楼小楼房,门前水泥场上放着轿车。差一点的也是宽敞的大瓦房。可是,顾宇家却是四间茅草泥房,两间正屋,两间侧屋。门前还是泥土地,右边是条环村河,河边种着一排桃树。左手边十几米外的邻居家是三层拉着家院的小楼房。
李枫桦也听顾宇提过他家比较困难,从小他记事起就是跟着他瞎眼奶奶的。所以,顾宇很小就知道做农活,知道打工赚钱。
“小四,想什么呢,走,老二做饭我们去村子里看看,体验一下什么叫农村生活。”滕飞拍着他的肩膀道。
李枫桦没有反对,和滕飞肩并肩的沿着门前的水泥乡间小路往村尾走去。这个村子并不大,分两排,屋子全是坐北朝南,现在傍晚,家家炊烟袅袅。
滕飞打量着四周道,“不错,安静祥和。但是,和我想象中还是不一样。农村不应该是鸡犬相闻,鸡飞狗跳,鸡鸣狗盗,指鸡骂狗……鸡同鸭讲吗?为什么没看到一条狗!”
李枫桦瞪了滕飞一眼,“是不是提到农村你想到的只有鸡和狗,你的语文老师是怎么叫你的,什么鸡鸣狗盗,指鸡骂狗成语都出来了。”
“哈哈哈,我的国文一像是不行的。要不你来说两个成语形容一下眼前的村子。”滕飞假意较真道。
李枫桦却没有说,安静的小路让他联想到他外公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