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桦搔搔头发不好意思介绍道,“对不起阿姨,没得到你们的同意我就把他带来了。来前我应该给您打个电话问一下你们的,但是,你们这里没电话。啊,他不是外人,他叫滕飞,是我的大学同学兼舍友,我俩好哥们。对了,他也是小鱼儿的校友师兄。”
郭妈妈笑容慈祥伸出作请道,“欢迎欢迎,快快请进来。”
李枫桦跨步进了门,再抬脚走时手臂却被滕飞一把抓住了。他吓了一跳回头看一眼滕飞,此时的他正站在院门的门檐下,身体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李枫桦把目光落在抓住自己手臂强力的手上,可见他白净的手背上青筋突出,整只手在轻轻颤抖。感到他的行为古怪,正要寻问他出什么事时,身后传来比气温还要低上几度,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不愿意时来就出去。”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语气,正是郭福鱼。
闻声抓住李枫桦手臂的手指又紧了几分,隔着加厚的夹克衫都能感到滕飞不安与紧张。李枫桦不明所以的看着滕飞,问道,“老三,你怎么了?”隐于黑暗下的滕飞久久没有回答,李枫桦又看向郭福鱼,只见他如同标枪一样立在院中间,从正屋里透出的阳光在他身上打了一层朦胧的光晕。此时他脱掉黑色外套只穿着洁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红色格子的领带一丝不苟的挂在脖子上。提到校服没有几个学生喜欢的,都觉得丑,没型。以前李枫桦是被家里学校双方逼着才会穿校服。但是,眼前这位却把人人招架不住的校服穿出了新的境界:休闲中带着正式,死板中透出帅气。
狭长好看的双眼在昏暗不明的光晕下褶褶生辉,如同最闪亮的北极星。他目视滕飞,滕飞不由的挺直腰肝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他。
李枫桦看看不语的滕飞,再看看冷眼的郭福鱼一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时,郭妈妈温柔的轻斥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呢。来者是客,不得没礼貌。快,小滕进来吧。”
滕飞的思绪在短短的数秒内三百六十度转了几圈,他很想立刻带李枫桦离开,走得远远的。但是,又想到欧阳平再三提醒李枫桦在春节前有个死劫。原本以为胡丽的事就是李枫桦的死劫,没想到在火车上遇到上官燕,何况现在看到几次大小鬼围着李枫桦转,这证明了到春节前李枫桦不止一个死劫。而现在他只能看到鬼却无能为力,他被这种无力感深深打击到了。
郭福鱼这人不值得信任,滕飞一直不喜欢他的高冷,目中无人。但是,欧阳平相信他,虽然对于欧阳平为人滕飞也不太认可,做事总是模棱两可。但是,不管怎么说欧阳平是警察,总不会害了李枫桦。
想了一圈后滕飞果断的迈脚进院,带着惯有的语调道,“谁说我不进来的,小鱼儿你也太偏心了。小四能进来,我还是你的学长呢却把我往外赶!真没礼貌。”
郭妈妈十分开心,连连让滕飞进屋,又关心问他俩吃饭了没有,怎么看都像个慈爱的妈妈。
滕飞挽着李枫桦的手臂往正屋走去,路过郭福鱼时,他单边嘴角上挑,眼神轻轻掠过。
进了屋,滕飞看一坐在轮椅上的郭爸爸,他正在桌上摆弄围棋,看到李枫桦进屋十分高兴,笑得脸上的皱紋都要掉落地。“快快,枫桦来来来,我俩再战十个回合。咦,这位是?”说着看向滕飞。
李枫桦再次把滕飞介绍一番。
“你会下棋吗?”郭爸爸问。
“会一点,等会我向叔叔调教一二。”滕飞自己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
“好呀好呀,今晚杀个痛快。”郭爸爸兴奋得合不拢嘴。
滕飞却用余光扫了一眼上楼的郭福鱼,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让忐忑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他会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的。
三人下棋,郭妈妈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在一旁殷勤的倒水,切水果。
一直到近十一点,郭妈妈才催促结束,大家洗洗睡。
李枫桦像在自己家一样欲带滕飞去洗漱,滕飞却道,“你先去洗,我去看看我那小学弟。”说着登登的上了二楼。
他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书架,滕飞好奇的走到书架上看着各种各样的书本,带着潮弄道,“看不出来你真的很爱看书。你给我的那个答案真的不是敷衍我的。看来,我一直错怪你了。”这个问题是指滕飞还在中学时,屈尊向郭福鱼讨教学习的方法时,郭福鱼送他两个字——看书。
“这些书你都看过?哇,电子工程学你先在就看完了?啧啧果然了不得。”滕飞转了一圈却没看到道术类的书,不由的问道,“怎么没有《道德经》《大悲咒》之类的书?”
郭福鱼充耳不离,像是这个屋子里没有滕飞这号人一样。
滕飞压制住心中的恼怒在离郭福鱼两米远时停下来,盯着他冷然的问道,“你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你这么看重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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