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离别

。”

    小女孩对着书生道：“爹爹。”

    书生激动的看着小女孩道：“唉。”

    书生满眼泪水抬头对着女子道：“这是我们的女儿。”

    女子也就是书生的妻子，道：“是。”

    书生怜爱看着小女孩柔声道：“想不到她都这么大了，我这个做爹爹的却是一天都没有好好照顾她。”

    书生的妻子道：“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我没有告诉你真相，也没有告诉你我不是人。”

    书生打断了妻子后面的话摇头道：“不怪你，这么多年了一切都过去了，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我太懦弱，不敢去相信你也不敢去接受你，甚至宁愿让你一个独自的离开也不愿去相信你，是我错了。”

    缓了一口气书生接着道：“如今我已快不行了，本来我以为我会带着遗憾离开，可是没想到你却来了，还有我们的孩子。”

    书生的妻子哭泣道：“我是个狐妖，我害怕你知道后会离开我，我以为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可是没想到在生下月儿那一刻，我用来维持人身的法术被破解了，先出了原形，被你看到了，我本想和你解释，但是那时的我因为身体太虚弱，只好把月儿带走，先离开了家。”

    书生道：“是我对不起你，既然我愿意陪你一辈子，就算你是妖怪我也不在乎，可笑我当时没有看透，辜负了你，也对不起月儿，你能带月儿来看我，我已很高兴了。”

    书生转过头对着小女孩道：“月儿不要怪爹爹，这一切都是爹爹的错，是爹爹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更没有好好照顾你，你不会怪爹爹吧？”“月儿不会，娘亲给月儿说过，月儿的生命是爹爹给的，没有爹爹就没有月儿，所以月儿不怪爹爹，只是爹爹以后不要在让娘亲独自伤心流泪了，月儿总是看见娘亲一个人默默的流眼泪，月儿不想娘亲伤心，看见娘亲伤心月儿也会伤心的，你答应我好不好爹爹。”

    书生深情的看着妻子：“婉了，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让你痛苦了五十年，若是当年……..”

    书生妻子道：“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书生妻子走到书生身前蹲下身来，握住了那曾让自己感觉温暖的手，尽管它已是皱褶很多但是那种感觉却是很熟悉，书生妻子道：“让我和月儿好好陪你，好吗？”

    书生微笑道：“好。”

    一家子就在院子中说着话，温馨的气息在院子中蔓延着，书生已沉睡了五十年的心再次的活跃起来，尽管书生知道自己快要到尽头了，但是他还是想在多看妻子和女儿一眼，或许多看一眼就少一眼吧。

    月儿在和书生和娘亲说着自己遇到的开心事，书生一直仔细的听着，有时还会插上一两句话，慢慢的，书生觉得自己好像要漂起来了，本来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也越来越没有力气了，一下子，书生的手松开了妻子。

    妻子赶紧道：“相公，你怎么？”

    本来还在说话的月儿也惊呆了，苍白的小脸不知道该怎么办，书生觉得眼前越来越，就快要什么都看不见了。

    书生费力的张开嘴对着妻子说道：“婉了，对不起，我没能陪你一辈子，请你原谅我。”

    书生妻子哭泣道：“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们。”

    书生临终前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婉了，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最大的遗憾就是月儿出生后，我这个做爹爹的却没有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