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步一个洞,一共是十三个洞。
二爷小声对我说:“你就站在一边,弯着腰,不要动,不管发生什么事。”
二爷把铁门打开后,“嚎唠”的一嗓子,这二货,总是弄这让人出其不意的事情来。
我还没有缓过劲儿来,二爷在黄纸上跳起来,不踩那十三个洞,然后绕回来,那舞蹈我生来就没有见过,他要是再不停下来,非得跳残废我不可。
二爷停下来后,站在一边,我和对站,那棺材竟然就往里进,压住黄纸最后一个洞的时候,停了下来,二爷拿出打火就把那些纸扎点着了,然后就跳到一边。
“呆逼,还站在那儿干什么?”
我一个高儿跳开了,我说:“你不是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要动吗?”
“呆子,等着烧死吗?”
几分钟后,那棺材就跟着着了起来,棺材发出了人的惨叫人,那真是毛骨悚然,听着浑身发冷。
那棺材也不知道是什么木的,烧得那个旺,二爷在一边还大笑,突然就听“咣”的一声,棺材炸开了,棺材板子带着火,四处的飞散,我一个高儿就跳到角落那儿,二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躲,一块棺材板子就打到了他的身上,火一下就把他的衣服烧起来,我冲进屋,拎出一桶水,一下就浇了过去。
“我的新衣服……”这二货还心痛我给买的衣服了。
“烧伤没有?”
二爷摇头说:“还真他妈的有邪劲儿,临死
还来这么一炸。”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鬼数棺,鬼数棺进门,必死人,我说是你死,还是我死?”
我摇头。
“那就是结了,我们谁都不想死,那就得他死,这破招还能对付得了我?”
二爷正吹呢,老管家的上上下下的几十口人就冲到了门口,手里拎着棒子。我看了吓得想跑,可是那样有点太不厚道了,传出去,我爹都会瞧不起我。
我腿在哆嗦,我控制着,越控制越不行。
二爷竟然没有害怕,往外走,那棺材炸开后,里面的尸体也烧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在飘散。二爷跳过去,站在那儿瞪着这些人。
一个年龄大的人说:“你怎么这样做?”
“你还有脸说我?你把鬼数棺放在我门口,什么意思?你七送不出,家里出诅,然后你就把鬼数棺放到我门口还冲诅,我当我不明白吗?我是守墓人。”
那个人说:“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可以破,在半夜把鬼数棺送到这儿来。”
“那我得有多大的病?再说,是我亲口说的吗?”
“这,这到不是,是那个哑巴比划着告诉我们的。”
“那是一个精神病,你们连这样的人都相信,这次我是给你们留下了尸骨,如果有下场,我就挫骨扬灰。”
那个人摇了摇头,让人把尸骨收走了。
二爷关上门,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我靠,这货敢情是在装,如果装不成,下场不是被人乱棒打死,也得把房子给你点了。
我开始收院子,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到外面埋掉了。
二爷晚上和我喝酒的时候问我:“收拾干净了吗?”
“我都扫干净了。”
“这个哑巴真是恩将仇报,下次我碰到他,我再让他变成聋子。”二爷快把牙咬掉了。
虽然说是躲过了一劫,但是我知道,不会安宁多久的,在二爷身边,就是没完没了的事情,而且都让你刺激得要命。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还是感觉不对劲,就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也许是昨天吓得。二爷也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似乎也不安起来。如果有一条狗,也会跟二爷一样。
二爷站住,坐下院子里。
“奇怪。”
“什么?”
“我感觉到不对劲儿,似乎还有什么事情,就在院子里,你确定把院子扫干净了?”
“我扫了三遍。”
二爷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开始担心起来,心里发毛,人这心里发毛,什么地方都跟着毛起来。天黑了下来,我和二爷进屋吃饭喝酒。
这天的晚上没有星星,这个样的村子里,没有星星和月亮,把手伸出去,你看不到手,那可是真的,就是一个人走到你对一米,你都看不到。
快十点的时候,我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很轻微,二爷的耳机比我好使,他确装着没有听见一样,和我说着那些没有用的话,就是没话找话。
声音越来越大,“刷刷刷”是扫地?是爬行?我不知道,反正我的头发根都立起来了,二爷这货竟然像没事人一样,还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