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受害。”
白锦帆缩在谢庭屹怀里簌簌发抖,她才二十出头的年纪,除了同学、同事、家人,接触得最多的只有病人,这个世界展现给她的,从来都只有美好。
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最让她愤慨的人,只有一个黄海泽。
可现在呢,她的三观全被一个叫孟兴明的男人给毁了,她害怕,嫉妒害怕。
她悲伤,为死去的那个女人悲伤。
“乖。”谢庭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顺着她的额头一点一点亲吻。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受惊的小鹿一样的白锦帆。
挂着水珠的眼睛,清清澈澈的盯着谢庭屹,白锦帆扁着嘴忍住不哭,“谢庭屹,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这样的,为什么?!”
谢庭屹回答不了。
低头堵住那张嘴,谢庭屹吻得轻柔。
眼泪轻轻滑落,白锦帆抱住他的脖子,回吻过去。
她不想承认,至少,她是幸运的……
伤势好起来的时候,白锦帆心理上受到的震惊也平息下来,除了比之前更安静些,出入更小心些之外,她倒没因为被劫事件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
谢庭屹进出都把她带在身边,每周三她要出去的时候,就让司机接送,白锦帆回家看白敬礼也是,谢庭屹再也没有让她有落单的机会。
要是小刘刚好在,接送白锦帆的任务,自然也就落去他的头上。
消息一桩盖过一桩,只是短短两个星期,深城人民似乎就忘了那个不分白天黑夜出行劫走女性的孟兴明,也忘了那个花一般凋零的生命。
目光从电脑后淡淡的投向白锦帆,谢庭屹眯一眯眼,看她清秀的脸上拧着一股凝重,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报纸,她面前的桌上放了几份已经翻过的,还有一小堆在等着她。
“还在看?!”谢庭屹清了清嗓子。
白锦帆抬头瞅他一眼,点头“嗯”了一声,又把脸埋回报纸里,“你要喝点什么,我去给你倒。”
说话的时候,她急速扫过报纸,又翻了一页。
“温水。”谢庭屹吐出两个字,继续回邮件。
等着他决策和建议的邮件络绎不绝,像秋天的落叶,怎么都扫不干净。
“好,很快。”白锦帆回答得简洁,手里的报纸还剩两面没看,她快速的瞄着标题,确定没有自己在找的信息,这才放下。
听到她轻轻叹了口气,谢庭屹又从电脑后抬头,白锦帆已经站起身走过来,从他面前拿了纸杯,她转身就走,也不看他,饮水机上倒置的纯净水水桶“咕嘟咕嘟”冒了几下泡。
白锦帆把杯子放在他手边,见谢庭屹还在敲键盘,也不说话,拖了凳子在他对面坐下。
等他看她了,她才抿嘴笑一下,“你下班后我们去趟超市再回去吧,好久没逛超市了。”
谢庭屹“嗯”了一声,端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温水。
过了会儿,谢庭屹放下杯子,皱起眉头,“今天不行,忘了跟你说,晚上你得跟我一起去参加个酒会。”
“酒会?!”白锦帆摇了摇头,“我又不会喝酒,跟着你去做什么,再说了,你还不能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