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话停业过年了。”
蒂莲浅笑,“劳累你了。”
樱唇勾了勾,云世礼看向谢珩煦,深海的眸子难掩忧虑,“子煦可还好?”
轻轻回握住拢着自己素手的大掌,蒂莲清语道,“他很好,近日已经有所好转了。”
云世礼心下微舒点点头,便听一旁姮夫人亲慈的笑语,“世礼啊,可是能干,近日你四哥跟着他,也习了不少本事,还说等回去后,也要开铺子。”
蒂莲微怔,看了一眼云世礼,有些哭笑不得道,“娘,四哥要从商了?”,言罢看了姮绪一眼。
姮绪沉肃的面上有些不以为意,大手一摆道,“从什么商,他也便是在马背上还有些本事,从商?不过一时兴起罢了。”
蒂莲心下暗笑,看向笑而不语的云世礼,“看来四哥近日都跟着你在外行走,今日怎么不见他?”
修眉一挑,云世礼唇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说是遇上了旧识,半路下了马车,不知到何处去了。”
这些日下来,云世礼对姮长烨也是颇为无言以对敬佩叹服,这位星陨武门英才的姮四公子,相貌好,秉性好,脾气好,口才更好,见人先笑,聊上三句便称兄道弟,说上五句便搭肩勾背,实在是个自来熟。
起先云世礼只要出门,定能在马车旁见到他的身影,碍于蒂莲的关系,自然不好推拒,只能带着他去打理生意。
短短不到一个月,初来乍到的姮四公子,便在京城内成了呼朋唤友长袖善舞的人物,每日皆有约,天黑不回府。
以至于有几次云世礼在外遇到京城权贵公子,还像他打听姮长烨的去处,语气里熟络的好似结义金兰。
姮长烨在京城混的如鱼得水,这件事蒂莲也从刘君尘口中耳闻过,因为这段日子,姮长烨次次赴酒宴都在‘食客欢’。
于是听到云世礼这样说,蒂莲清透的月眸便闪过一丝笑意,“哦,如今京城的贵公子,怕是十之有八都是他的旧识了。”
姮长烨此人实在是个妙人,虽然素日里瞧着锦衣华服吊儿郎当一副纨绔子弟自傲非凡的模样,但他真正对着你一笑,便让人顿觉亲切,再一开口,那份自来熟相逢恨晚的语气便能勾起你的共鸣,几句话下来,不被他忽悠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会对他存下莫名的好印象,保管你下次见了会主动打招呼。
只要他想,没人会真正无视他。实在是个存在感极强的人。
“莲儿。”
谢珩煦一开口,顿时引的几人纷纷侧目。
然而依旧是只这一声,便再没了下语。
云世礼怔怔瞧着,但见蒂莲神情柔和清眸专注看着谢珩煦,二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她说话时的声音亦十分柔软。
“子煦,我在,怎么了?”
谢珩煦面无波动,清黑空茫的眸看着她,静静唤道,“莲儿。”
黛眉轻挑,蒂莲勾唇道,“嗯。”
“莲儿。”
“嗯..。”
“莲儿。”
“...。”
俊朗的白衫青年,清雍的雪衣少女,依偎的身影交叠的双手,那样亲昵无间,这一幕好似破冬初绽的春江水,潺涓渊源似水流长,洗涤了这世间所有的阴暗。
姮夫人看的怔愣,一时间不知心下是何滋味。
姮绪抿唇沉思,沉睿的鹰眸深不见底。
云世礼痴痴怔怔,好似瞧着他们,又好似没有瞧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