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见两人不说话,姮长奚有些无措,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回身示意门外的小厮进来,再看向二人道。
“昨日见二位恩人来的清简,母亲命人准备些衣物,皆是成衣,委屈二位先换着,今日午后会有裁缝入府为二位量身制衣。”
骆伽此下是杏眸含笑点点头,“劳姮夫人费心了。”
姮长奚颌首以礼,见他们还穿着昨日的衣物,身上干涸的血迹斑驳点点,不由心下酸涩,面上却笑道,“那长奚便先行告退了,二位恩人换洗过,午时请到‘谨食堂’入宴。”
骆伽点头,却见蒂莲浅浅一笑,清柔开口,“大公子且慢,罗素仰慕镇国公神武英明,不知今日宴上,可能敬酒一杯?”
骆伽闻言一怔,眼角飞快的看了姮长奚一眼。
姮长奚也是未曾想到她如此说,微微抿唇犹豫着道,“父亲远行了,十日半月内,怕是不会回府的。”
月眸微暗,蒂莲垂首略思,随即清浅勾唇,“若是如此,太可惜了。”
见她似乎有些遗憾,姮长奚顿了顿,又道,“罗姑娘就住在府中,等父亲回来定然是有机会拜谒的。”
蒂莲闻言月眸笑弯,点头应声。
面前这个女子容貌清丽若云,不饰脂粉亦美得犹如画卷,眼下一笑,便如注入了日月清辉,实在耀眼夺目。
姮长奚看的怔住,片刻连忙垂目,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目送他走远,骆伽蹙眉侧首看着身边的蒂莲,“你这样说太莽撞,若非我们对他有大恩,怕是早引起怀疑了。”
蒂莲却仿若未闻,微微转身与他对视,月眸清澈幽静,“你说,大军刚刚回帝都不久,姮绪突然带兵撤回帝都,既然不顾及宇文奕是不是会责难,便急匆匆的离开了,他会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对视她的双眸,骆伽眉心缓缓舒展,心下叹息一声,顺着她道,“你是说,可能与谢珩煦有关?”
“子煦。”,蒂莲垂目沉思,喃喃道,“子煦或许不在宫里,宇文奕也可能并不知道他夜袭的事。”
“你说什么?谢珩煦夜袭星陨大营,若是被俘,难道宇文奕这个皇帝会不知道吗?”,骆伽无语失笑。
蒂莲抬眼静静看着他,轻语反问,“他若是知道子煦被俘回来,必然会将他严密囚禁,那姮绪是俘虏他的功臣,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帝都,而宇文奕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骆伽叹了口气,无奈道,“姮绪是擅做主张撤兵的,宇文奕知道定然会大怒,可他为什么没有处罚姮家?难道不是因为俘了谢珩煦吗?”
轻轻摇头,蒂莲道,“宇文奕是弑君夺位,他的皇位还坐不稳,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惹姮家。他一定还不知道子煦的事情,眼下有两种可能,子煦并没有被俘,姮绪因着某些原因才亲自去寻他的踪迹;还有一种可能,子煦被俘了,就在姮绪手里,但他不想让宇文奕知道。”
骆伽听得有些头疼,抚着额低咒道,“你思来想去猜来猜去,难道不觉得头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