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别墅这里,长久没有人居住,从外面看过去竟然衍生处了一股荒芜起来,带着淡淡的萧瑟之感。
即使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未曾变过。
虽然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过,房子里还是有请人定期过来打扫的撄。
顾南音用钥匙开门进去,已经黄昏,光线投射到室内,显得有些昏暗。
她走了进去,因为怕落了灰尘,里面的家具都蒙上了一层白布偿。
陆延赫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倔强的身影,有些不忍打扰。
顾南音径直地走向了客厅,她站在墙角,踮起脚尖捏住了白布的一角,用力地往下一拉。
白布便掉了下来,随之浮现在眼前的是那张从未褪过色的照片。
照片里的十七八岁的女孩蹲在郁金香的花海里笑颜如画,火红色的郁金香,在她身旁怒放。
只是女孩的娇颜,却要比那花朵还要娇艳上好几分。
顾南音就站在照片下面,红唇微勾了起来,只是眼眸却微微湿润了起来。
这是她的妈妈——
她仰头朝着照片里的女人看了半晌,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男人说,在这里等她一下。
陆延赫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渐渐着消失在了视线里,俊容微微的紧绷。
顾南音上楼推开最里面的那间房,开灯。
从落满了灰尘的房间角落里,拉出了一本相册,她伸手掸掉了相册上的灰尘。
这本相册里所有的照片都是母亲的,记录的是她少女时期到结婚之前的那段时光。
她一页一页地翻阅了过去,相册里突然就掉出来了一张缺了一半的照片,是被锋利的刀割破的。
照片是在郁金香的花田里面照的,以黑色郁金香作为背景,上个世纪的照片到现在已经有些微微地泛了黄。
只剩下一半的照片里,只有慕雪一人。她冲着镜头微笑,还很年轻的样子,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
还有的另一半的照片里,顾南音知道旁边是有人的,至于印象实在模糊得很,是个女人,比她稍稍成熟的女人。
她觉得景郁眼熟,直觉上应该不是偶然。
她将照片收起,连带着那本相册,一同着带下了楼。
站在客厅里的男人因为等得时间长了,脸上逐渐显现了些许的焦灼出来。
陆延赫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女孩,拧着眉。
顾南音抱着相册走到男人的面前,抬手抚上了男人的眉头的郁结,轻笑着说,“才让你等了一会儿,眉头就蹙这么高,男人真难伺候!”
“你已经上去半个小时了,你的一会可真长!”陆延赫垂眸睨了眼她手上的相册,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好啦!我知道你久等了!别生气了嘛!我们回家吧——”她上前抱住男人的臂弯,娇娇着说,那双微弯的眼里透着点讨好。
男人啊,还是要哄,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一样,特别是她面前的这个男人。
陆延赫冷哼了一声,对她对讨好并没有看在眼里。
面不改色的,他的大掌却十分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肢,带着她往外走去。
离开前,顾南音朝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照片看了眼,眼眶却是红了红。
如果妈妈还在,那该有多好。
她做的那一切,就算报复了那些人又能怎么样?她最亲爱的妈妈,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收敛了情绪,跟着男人离开别墅,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才好了一些。
陆延赫虽然脸色还没好转过来,对她却也是照常的处处都照顾到。
这样的男人口是心非得很可爱。
他倾身过去帮她系安全带,刚想回去的时候,脖子上就缠了一条柔软的手臂上来,带着她身上独特而好闻的香气。
紧紧的,不让逃开,是她的小手。
她那双漂亮的眼眸毫不遮掩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柔软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唇上轻轻地触碰了几下。
她的声音娇气好听,就像是在哄小孩子,“还生气呢?亲亲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陆延赫皱了一下眉,这会她根本没给男人反应的时间,红唇直接吻了上去。
嫣红的唇瓣在男人的薄唇上磨蹭着。
她的吻技还不是一般的折磨人,只知道用牙齿慢慢的咬,轻轻的磨。
陆延赫黑眸一沉,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地吻过去,长驱直入,挑动她的感官,撩拨着她的神经。
顾南音轻哼了一声,闭上了眼,小手来回地在男人的后颈上磨蹭。
那享受的样子,有些像是小奶猫般的惹人怜爱。
陆延赫的大掌渐渐着下滑,按住她的肩头,性感的薄唇亲了亲她的面颊。
“以后不准再这样,什么也不说的在我面前一消失就是半个小时。知道了吗?”男人的嗓音略带了些沙哑,盯着她的那双黑眸很沉很黑。
顾南音点头,小手移到了他的面上,来回地在男人刚毅的轮廓上轻抚。
声音里带着抱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知道你担心我——”
她微抬着上半身,去吻他的唇角。
她懂了,因为在乎,所以才会生她的气。
陆延赫垂眸凝着她端正的认错态度,还能生什么气?
“知道就好。”
顾南音微笑,心里有点甜腻,小手缠着男人的脖子不撒手,她眼里点点的星芒很容易让人深陷。
陆延赫深吸了一口气,按着她的肩膀要起身,却被她死死缠着。
这个姿势长时间维持着有些怪异,也有些不大舒服。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些无奈,“太太,你抱着我脖子不撒手,是想做什么?”
顾南音眼角微挑,小手跟着移到了男人胸前,软软地磨蹭了几下。
“我们好像都没试过在车上哎——”
男人盯着她,俊脸有些紧绷。这个丫头这是在说什么,她自己知道吗?
顾南音盯着男人那漂亮的喉结,眼眸微眯,“怎么?听不懂我的话?”
没等他回答,她的唇就移到陆延赫的耳旁,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很明显地男人的身体因为她的这两个字狠狠一僵硬,黑如浓墨的眼注视着她。
顾南音无辜地眨了眨眼,表示了自己很无辜。
陆延赫败下阵来,捏着她的下巴说,“太太,怀着孕就安分点,等孩子生下来,要是想玩,什么时候都可以!乖——”
“……”
顾南音默,她这是求欢失败?
她干咳了一声,推开男人的身体,捂着嘴,一阵孕吐反应上来。
推开车门蹲在路边就是一阵吐,难受死她了。
陆延赫顺着她的后背,看着她吐的惨白的小脸,眸底渐渐染上了心疼。
顾南音吐完,扯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擦完嘴,撇了下嘴巴。
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问他。“这是不是宝宝都在抗议啊?”
闻言,陆延赫失笑,屈指轻刮蹭着女人挺翘的琼鼻。“说什么胡话呢!回家,宝宝是饿了!”
顾南音撇嘴,将手交给了他,由他搀扶着起来。
晚上陆苑里。
顾南音坐在床上,翻着相册里的照片,每一张都只有母亲一人,或许唯一的一张双人的就是那张被割裂的照片。
陆延赫洗完澡出来,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翻阅着照片的女人。
那本封存已久的相册,再次被翻出来,怕是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颜色了。
她穿着浅紫色的睡裙,长腿盘在一起,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看上去多了些随性。
男人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顾南音知道是他,并未回头。
陆延赫稍稍有些不满地轻咬了下她的露在外边的白皙肩头,有些沙哑的问她,“在做什么呢?”
顾南音把从相册里抽出来的照片递给他,指着照片上的只占据很小一部分的凉亭,“这地方是不是很像?我们今天去的庄园?”
她拿着陆延赫给她拍的照片做了对比,很多细节的地方都很像,给她的感觉,照片里的地方就是他们今天去的那个郁金香庄园。
这个世界上,想必不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吧!
陆延赫从她的身后圈住她,把那些照片一张张地翻阅过去。
他微微蹙眉,长指捏着一张照片说,“岳母年轻的时候很漂亮!”
顾南音无力地瞪了他一眼,明明让他看的是这地方,结果他告诉她岳母很漂亮。
她转过身,小手按住了他的大掌,双眸盯着男人的俊颜,她说的认真。
“我让你看的是这些照片是在哪里拍的。我妈妈很漂亮,不用你说我自然是知道的!”
后面的半句话被她说的尤为自豪,在她的眼里,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肯定是自己妈妈。
陆延赫轻笑着,将她的小身子抱上了自个的大腿上,“太太,你想证明些什么呢?这些照片是二十几年前拍的吧?那就不可能是在那里,庄园是在前些年开始建造的,难道岳母还有跨越时空的本事,到现在来拍那些照片?宝贝儿,不是那——”
不过是个很类似的地方——
或许也可以这样说,现在的郁金香庄园是按着二十几年前照片里的模样做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仿制品。
顾南音抿唇,有些泄气,不是吗?
那怎么看上去连花的颜色布局都一模一样的?连那小片的黑色郁金香的位置都是相同的。
黑色郁金香很稀有,连这样的地方都难以证明。
顾南音抬手摁了摁太阳穴,不确定的眸光看向他,“那你妈妈二十年前的照片还找得到吗?”
陆延赫吻了吻她的发顶,看出了她的焦躁和不安,“别墅里有,是想做什么?”
她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她怀疑她的妈妈和他妈妈是认识的吗?有很深的渊源吗?
陆延赫见状并未多问些什么,从她的手里接过了那些照片。“好了,别想太多。回头我让管家找给你!明天就给你送来——”
她点头,说了谢谢。
他的母亲这么讨厌她,不是无缘无故的。她该知道的,是有原因的。
而她的母亲,也是有秘密的。
这个秘密,她不知道该不该去触碰。
陆延赫把在床上摊着的照片收起,把相册放在一旁的床头。
顾南音靠在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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