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音淡淡笑开,“没事,反正这车呢,我也用不着,你喜欢就用着吧!你不是最喜欢捡我不要的东西了吗?正好!”
闻言,顾黎菲的脸色刷地白了。握着车钥匙的手微微打着颤。
她说这是她不要的,是她捡的,多么讽刺,说的她好像是个捡垃圾的,而且就是捡她顾南音不要的东西。
顾南音深深地睨了她一眼,微微勾着唇角,转身上车。
不一会儿,红色的世爵便驶离。
顾黎菲望着那辆红色世爵消失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句。
嚣张吧,现在让你嚣张一会,以后就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顾黎菲进到屋内,见到客厅里,老太太靠在沙发上,满脸的倦容,顾庆恒在一边,紧张地问。“妈,你感觉好点了吗?要喝水吗?身体不舒服的话咱们还是去医院的好!”
黎汐拿了温水过来,递给老太太,“妈,你别生气了,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得。来,喝点水!”
老太太伸手接过,喝了一口,瞪了顾庆恒一眼,“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顾黎菲皱了皱眉,联系到刚才离开的顾南音便明白了许多。
“奶奶这是怎么了?”她将包包放在沙发上,微笑着问道。
老太太皱了皱眉,一口怒气上来,“还不是因为那个不懂事的不肖子孙!”
“妈,你也别揪着南音不放,打也打了你的怒气还没消?”顾庆恒皱了皱眉,这个老太太再这样下去迟早出大事。
闻言,老太太不乐意了。“你护着她?也不想想是谁,把你儿子给害死了?我不过是为了我那未出生的孙子教训教训她,你就这么护着她?”
那个孩子,提起来顾庆恒还有些略微地刺痛。
孩子掉了,最疼的也莫过于做父母的了,他当时是恨不得让顾南音去死。
但是到最后发展成了什么样?
他帮老太太顺着气,微叹了口气。“妈,儿子没了,最疼的还不是我吗?我没护着南音,只是想让您收敛一点,南音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随人摆布的南音了。她要是真追究起来,都能把你送牢里头去。你一大把年纪了,就别再跟她计较了!”
听到后面的话,老太太面色微变,“她敢!我是她奶奶!她敢这么对我?传出去就是大不孝。”
顾庆恒揉了揉眉心,她怎么不敢?她要是闹腾起来,天估计都得被她揭下来。
“妈,您就听我的,别在明面上找南音的麻烦,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是不是?”
老太太抬眸深深地瞅了顾庆恒一眼,他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点点头,“知道了!”
既然明面上不成,那么暗地里总行吧!这口气不管怎么说,她都有些咽不下去。
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子,居然被顾南音给害死了。她不扒她一层皮下来,她就不姓李。
————
顾南音回到陆苑已经接近七点了。
陆苑里并没有人,她之前和他说了晚上要回顾家,晚饭不回来吃。
没想到他也还没回来。
她一边坐在沙发上吃着冰淇淋,一边打电话给他。
她一个人压根不想做什么饭吃,她的厨艺也不好,也就只有她家陆总肯买单了。
景园的别墅内,男人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女人看了眼门口,见他还没回来,便转着轮椅过去。
她刚拿到手机,还未按下接通的时候,一只大掌便从她的手里抽走了那只手机。
顾南音的来点铃声是特殊的,刚买下那对情侣手机的时候,她缠着他设置的。
手里一空,女人抬眼,便看到穿着白色浴袍的陆延赫,他的发丝还在滴着水,是刚洗完澡的模样。
他的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女人见状忙点点头,玩不要说话的游戏嘛,她可会玩了。她冲着男人比了个ok的手势,乖巧地眨眨眼。
就宛如一个孩童那般天真。
陆延赫亲昵地拍了拍女人的脑袋,今天他让理发师帮她的头发理了一下,短短的发只到耳朵,这么看过去年轻了很多。
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着阳台走去,开了门走到外面。
外面的花园里种满了紫色的郁金香,一簇一簇的,开得很美。
电话里的女声酥酥软软的,有些娇气,“我现在到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饿哦!你给我带好吃的好不好?”
男人轻蹙了眉,她之前打电话通知他,她今天回顾家的。“怎么顾家不给你饭吃?”
“没有,我自己出来了!没等到吃饭。饿死我啦——我今天中午就吃了三个蛋挞和一杯咖啡。唔——快点回来。”她撒着娇。
陆延赫微微攥紧了手里的手机,黑眸微沉,“等着,想吃什么?”
“我想吃周记的煎饺和汤包。”顾南音微微嘟着嘴,“就在回家的那条路边,崇安路路口那里。”
男人抿唇,声音有些严肃,“知道了,去冰箱找点东西填填肚子,别光吃冰淇淋。到时候生理期有你疼的!”
“知道啦!快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别喝太多酒,不然不让你上我的床!”
她权当他在应酬了,完全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
陆延赫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傻姑娘,他若是真有二心,不用瞒得太好,一般般的,她都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