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人杀死,整座屋子都被烧光,自己还被当成了凶手。”
苏宁微微点头,这个可能性极大。
等着继续开了于谦和和于夫人的墓,里面两具尸体都被烧的焦黑,身体蜷缩程度比于临溪的更严重。苏宁从骨盆很容易的判断谁是谁。
男性的骨盆一般都是从上往下变窄,形状像“心”型。女人的是从上往下变宽,要是横放,就像是椭圆形。因为女性要生孩子,所以骨盆横着长,比较宽。
“呼吸道有烟灰,死前烧。”苏宁继续把主要的骨头弄干净,说:“于谦和肋骨断裂,胫骨有轻微刀痕。于夫人胸骨断裂,左手臂有脱臼痕迹。总体来说尸体被烧时挣扎幅度不大,可能是陷入昏迷后被烧死。”
开棺验尸结束,大家心里都有了自己的计量。
苏宁脱下手套,对着面色复杂的严科说:“还请严大人把当时验尸的仵作,以及看管牢狱的狱卒名都讲清楚。”
等着皇帝说了结语,严科是不能插手这件案子,暂时禁闭在大理寺,让之前的大理寺卿身边主持的主簿暂时帮助苏宁判案。
一行人匆匆赶往大理寺,吩咐着捕快去把当时验尸的仵作、看管牢狱的狱卒、定亲的吴家人都带来。
当时的仵作自从判了这个案子后,便转入了临河县,在临河县县衙做事。临河县距离京城有几千米的路程,皇帝还给苏宁拨了几个锦衣卫,让他们快马加鞭去临河县把仵作带回来。至于看管牢狱的狱卒依然是那群人,时间只有一年,还未有人离职。定亲的吴家人更是抓来的十分快,一家三口都被带到公堂。
由于人数众多,可能会有人根据前面人的叙述而串供。所以在听证词时,苏宁开辟了一个房间,由一个一个人的放进去,外面由捕快监察,防止有人在排队时串供。
看管牢狱的刑老头是主要负责人。去年五月二十号晚张世元在狱中自杀,这件事算是比较稀少,所以刑老头记得很清楚。
那晚上,加上他一共有五个人,他们在进入牢房小道前的地方,弄了桌椅和油灯,在那儿喝酒聊天。当时张世元被严科用重刑打了鲜血淋漓,所以躺在那儿□□。但这牢狱里,大部分犯人皆是如此,刑老头他们也没注意张世元的情况。
等着喝到了亥时一刻,是把牢狱的大门锁了,大家都各自回家休息。等着第二天来的时候,却是发现张世元吊着绳子死了。
苏宁听完刑老头的话冷笑了一下,若是但是严科用点脑子,就能想清楚,一个被大刑伺候的鲜血淋漓的犯人,手骨肿胀断裂,怎么可能有力气把自己吊死。
“在此期间,你是确定五个人都在喝酒聊天,钥匙也是一直在你身上,其他人没有动过?”
刑老头信誓旦旦的点头说:“这是当然了,我这串钥匙一直都在老朽的腰带上挂着,谁都没有动。”
“钥匙给我看看。”
刑老头把一大串钥匙递给苏宁,这一大串钥匙,其中要确切的找到开启大牢和张世元的牢房,必然是十分熟悉每把钥匙的配对。
刑老头离开后,是其他四个狱卒,证词跟刑老头说的一样,都是喝酒聊天,亥时一刻之后跟着刑老头离开。
如果是五个人共同杀了张世元,这种可能性极低,他们跟张世元无冤无仇,更可况□□是死罪,心理上承受能力不可能一样。
所以当时如果没有人睡着,都是处于醉酒清醒,无人离开的状态。那么就是在刑老头关了牢狱门后,有人拓印了钥匙,然后进入了牢狱里杀害了张世元,这个人不一定是在五个人当中,只要是能够接近刑老头的人都可以杀人。当然刑老头掌管了钥匙,也有可能把钥匙给人或是自己杀人。
如此来说,当初跟张世元在附近牢房的犯人,有可能就会看到是谁进来杀人。
“弘毅,你让人去把当时跟张世元同时关押在刑狱的犯人找出。”
苏宁这样说,陶弘毅一直在旁记录,也明白苏宁的意思,点点头出了房门,去跟外面的锦衣卫耳语几句。
这会儿大理寺的不少人其实都有可能杀害张世元,所以他们暗自用的都是皇帝拨下来的锦衣卫。而这些锦衣卫在大理寺并没有多突出,原本身上穿着的紫衣飞鱼,都改成了大理寺统一的服装,所以被当成是大理寺的捕快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