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死缠烂打都要去看看,苏宁和陶弘毅抱着把韩子墨兴趣打消的念头,让他先去看看尸体。
韩子墨虽然嘴馋,但是直觉告诉他,验尸之前还是听他俩的话,所以乖乖的坐在马车上,和陶弘毅一样一口没吃。
大理寺放尸体的在偏院,黄仵作带着苏宁他们去,顺便把房间里的准备工作都完善好,站在一边并不准备离开,他心里也好奇苏宁说尸体有奇怪的地方,到底是在哪里。他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有着一颗好学之心,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徒弟,也是为了以后的验尸正确性。
“子墨,先别进去,把这个含在舌下。”苏宁拉住兴致勃勃往前奔的韩子墨,往他手里塞了颗苏合香圆。又按照顺序给了陶弘毅和黄仵作,只是黄仵作指指自己的嘴巴道:“上次多亏小友给我了药方子,我已经含下了。”
苏宁微微一笑,黄仵作不是自持甚高的人,还可以交流见解不错。
正是太阳晃上当空,挥洒着光芒一片,能照亮房间的里里外外,却不能驱散冰冷冷的寒意。尸体在低温的存储下,使得尸体还是处于僵硬的程度,并没有转为第三状态软化。
正如黄仵作之前所说,棠月只有脖子上有死后伤,身上的鞭痕大多是在乳边和腹部贴近下阴,创面创周发红,内有血痕,存在生活反映,就连掐痕也是属于死前,只有一道呈v字状的绳索痕迹是死后伤,是苏宁之前所见那条红绳横过头颅。
尸体当时被捆绑成龟甲缚,双手背后栓起,膝盖跪在床上,面朝着床头。
“验----死者,棠月,十八岁,女,身高四尺八寸。”苏宁口述,陶弘毅记载。
韩子墨之前在瞟了尸体一眼后,就缩在陶弘毅身后,两具尸体现在双目合上,盖着白布,没有苏宁血腥剖尸的那么恐怖,韩子墨还能挺得过来。
苏宁捏着棠月的下颌,伸手摸着舌骨继续说:“舌骨没断,甲状软骨未受伤,不是被人勒死。”
“宁宁,这是什么意思?”韩子墨在后面问。
“只是尸体舌头上部位的名称而已,其实还可以从勒痕来看,缢沟的特点是着力侧深,两侧渐浅,最后出现“提空”或交叉;勒沟的特点则是水平、均匀、环绕、闭锁,没有“提空”现象。”
苏宁拿着从尸体身上拿下的红绳比划,“你看,如果我被勒死,凶手会从后背进行,我的脖颈会受到重力,不会有分散的着力点,但如果是自缢,因为身体重量的垂下,导致中间部位的痕迹十分深。”
韩子墨点点头表示明白,八字眉露出说:“宁宁,你别拿死尸上的红绳子比划,好吓人的。”
苏宁不在意的笑了笑,继续检查尸体,如果真的是缢死,手腕被绑住,肯定会不停的挣扎,就连双腿也会不自觉的反抗,这是人的应激反应。只是这尸体?“手腕处并无深痕,手部没有成紧握状。”
他又重新的看着棠月的脸,自缢的表现是有的,眼部充血情况存在。“脸上无痛苦之色。”
韩子墨此时化身为三千问,“宁宁?”
苏宁解释说:“如果你被人用绳子吊住呼吸不了,会不会挣扎,手腕和手掌会不会想要挣脱?”
韩子墨试想了一下情况,憋着气不过一会就难受的喘着气大喊:“当然了!”
“对啊,那为什么棠月没有反抗,我们去看的时候,棠月的双腿居然还是跪在床上,就连挣扎的迹象都不见。脸上也没有痛苦的痕迹。”
陶弘毅写完一行道:“所以你说棠月是自杀?”
苏宁摇摇头:“不会,自杀者在死亡的时候,也会挣扎反抗。”
苏宁伸手把尸体的下半身盖得白布也掀开,伸手摸向了棠月的下阴。
“宁宁!”韩子墨和陶弘毅都忍不住喊了一声。
旁边一直观看的黄仵作也愣住了,立马扭过头不去看。
“怎么了?”苏宁颇为无辜。
韩子墨羞红着脸,不自在说:“你怎么可以随意检查女子的那处呢?”
苏宁十分正常的摸着棠月的下阴,淡定自若道:“在我面前,她就是具尸体,仵作验尸自然要把所有地方都检查一遍,黄仵作你不会没检查过吧?”
黄仵作挥袖,“老朽,老朽可从未干过这种事。”
“那黄仵作以后可要检查了,有时候死者的死亡原因也许就在难以启齿的地方,我们身为仵作,若是真忌讳这些东西,还不如不看尸体,落得更加干净。”
苏宁检查完下阴说:“身体表面和下阴都未存在精斑,下阴扩张,应该是塞进了玉势之类,残存黏腻。”
“没有?那于侍郎干什么的啊?”韩子墨呆愣愣的反应,却不料暴露了他通人事,被陶弘毅狠狠的敲了下头,让他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