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御史台动荡朝堂,这不合算啊。”
太师继续说道:“而且,我们不知道皇帝的态度啊,虽然这些年来我们一直主持天下军政,皇帝一直在闭关,可是这天下大事有哪一件能瞒过他的眼睛?
太子不说话,那就是太子也没摸透皇上的脉,皇帝不可能允许朝堂上与他有二心的人生存的。
恐怕皇帝也想借着这次御史台发难,好清理一下朝堂呢。”
太保无奈的敲了敲额头,“我把事情想简单了,我以为皇帝多年不理政事会一直毫无作为呢,看起来其实皇帝也是想动一动啊。”
太师和太傅没有说话,皇帝是他们亲自传授毕生所学的弟子,而且登基多年,其帝王心术早就是炉火纯青了。
天下文臣,大多数都是内阁三公的徒子徒孙,对于三公做大这样的后果,恐怕皇帝心里也是不舒服啊。
皇帝要让御史台这群疯狗咬几个人,动一动,看起来也是有他的考虑啊。
皇帝,天下至尊,虽然看起来一切都没有他的参与,可是这天下间,这大朝堂,无论任何事都脱离不了他的身影。
君临天下,恐怕也就是如此了,他从不参与,却无处不在,暗暗的动用自己庞大的权力,稍稍点拨,影响朝局,将偏离轨道的权力行星纳入自己的轨道,按照自己的心意发展,这是帝王心术的最高手段了。
今日朝会的结果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天下各大势力和派系的手里。
……
定军山,聂真一掌将眼前的桌子拍为齑粉,一张纸条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脚下,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欺人太甚!”
秦羽默然,他当然知道纸条上的内容,那是三皇子杨珏动用了手中最快的信息传播系统送到了聂真手里的。
这几天,秦羽一无所获,因为陈谦再也没有行动了,他不动,秦羽就完全被动了,因为那就代表着他拿不到陈谦一丝一毫的证据。
就算陈涉寸步不离的跟着陈谦,可是陈谦每天就在钦差行辕浇浇花弄弄草,这样无聊的事情他都能做的津津有味,这怎么可能会拿到他的把柄?
聂真沉默了半晌说道:“朝上虽然有许多人是心中对我怀有同情的,可是御史台是什么地方?进得去,出不来啊!
虽然朝廷旨意,三司会审,可是御史台才掌握了关键的证据,刑部和大理寺纵然有心想帮,也没有办法啊。”
秦羽说道:“我们的处境,最不利的就是大将军是身处定军山,根本不可能同御史台辩解,也不能证明李兆忠身上的那份供词是厉锋将军的亲笔,还是他们屈打成招。
我们现在成了聋子瞎子,这对我们才是最不利的。”
聂真点点头,秦羽说的很有道理,他们远在定军山,根本不可能和御史台打擂台的。
“那你说怎么办?”聂真问道。
秦羽沉声说道:“定军山,必须要有人亲自回帝都陈述事实,光靠朝廷里三皇子等人的支持是不行的。
他们没有直接证据,不能为我们作辩护的。”
聂真眼神中风刃厉光一闪而逝,他沉声说道:“秦羽,本将军现在通知你,你和叶一笑有一个月的假期,你回家省亲去吧。”
秦羽愕然,聂真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他和叶一笑两人回帝都啊,他苦笑说道:“大将军,定军山上的能人不少啊。”
聂真指着秦羽的鼻子说道:“没错,定军山上的能人异士有很多,可是他们都不是秦羽。
秦羽是是谁,他是昭武侯秦烈的嫡子,是秦笑的兄弟,秦家的势力在哪里?
在北疆,在帝都。
你秦羽回去远比其他人回去要有说服力的多。”
“而且,你回去,就代表着昭武侯府是站在他这边的,御史台的人再疯子,也不敢公然和昭武侯府作对的。这对本将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聂真心中说道。
他在朝廷的根基太浅了,虽然有三皇子罩着,可是他没有真正掌握实权的军侯支持,这就像是空中楼阁,虽然华丽漂亮,可是根基不稳。
而秦烈,就是最厉害的一根巨梁,三皇子对他的帮助是有限的,可是秦烈能给他的,虽然是无形的,可是却远远超过三皇子。
三皇子本身都在争储夺嫡的漩涡中抽不出身来,哪里还能顾的到他?
只有秦烈,这名威势赫赫的军侯,对他的帮助是最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