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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锅头与死不通两人更是那群狼之头,所过之处,遍地横尸。
血色入黄沙,遍地狼烟起!
龙啸手上的劲弓不断引满,道道箭矢所过之处便是血花一朵。
藩军的先锋营则是身经百战,在徐字营的折磨下,虽然不能在徐字营强大的十人小队的骑兵编制下捞到什么好处,可也没有被徐字营折磨的死去活来,也就是被杀了一个先锋官,以及十数位副官偏将。
而在龙啸任先锋官以来,整治了军纪后,在面对着徐字营后,已然没了之前的颓势,反而是还能在徐字营的快马下保持着最低的伤亡。
如今面对着西北军骑兵的冲杀,反而是临危不乱,一个个将士都以长戈相对,与冲杀而来的骑兵战作一团。
显然在徐字营的快骑压力下,藩军的先锋营倒是有了很多应对骑兵的经验,不过称霸了西北蛮荒数百年的骑兵可不是那么说破就破的。
当然那个流氓军团所使用的辣椒粉战术,倒是新鲜,不过这样所造成的代价也是巨大。
西北军骑兵的迅速冲杀,不断的迫近藩军先锋官龙啸所在的马车。
高高在上的马车之上,龙啸依旧无动于衷,他下的命令是死战,而他更不能退怯,藩军之中更是没有一个人贪生畏死。而这样的做法更是以先锋官等身先士卒做表率才有这样的强悍先锋营。
至于此刻的胡汉山看着双方均是悍不畏死的战在一起,而这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回想起当初自己以为能以西虎军团作为诱饵,想要将藩军拖延住,可是自己的出战,却不料中了敌方的圈套,深陷敌营,然后竟被活捉。
看着不断倒在血泊之中的西北将士,被绑成粽子的西北军主帅胡汉山满心愧疚。
挣扎着想要制止这一切,可那被五花大绑的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哪里能挣扎的脱?
龙啸听着那不断扭动麻绳的悉悉索索声音,微微一笑。
“想要制止这一切?其实我就想不通了,就你胡汉山这样的人,怎么当上天灵朝西北军的主帅的?”龙啸嘲笑道。
“呜呜……”胡汉山想要说什么,可是却又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和我们的公主一比,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啊。”龙啸眼中有着无比的骄傲,因为公主是他们藩军所有人心中的骄傲。
一旦提及藩军的公主,所有人都会竖起大拇指啊。
“要是我们的公主,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孤军犯险,还被活捉,要是我啊,干脆咬舌自尽算了。”龙啸则是在不断刺激着胡汉山。
而胡汉山听着龙啸的话语,真的差点冲动的咬舌自尽了,可是一看到那些正在为自己而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胡汉山心里就不由得一阵阵痛,仿佛心里被无数的刀子划过。
战斗永远是惨烈的,西北军的骑兵横冲直杀,如饿狼入羊圈,在藩军的先锋营内肆虐,誓要救回他们的主帅胡汉山。
而在另一边的战场,藩军的骑兵吃了西狼部的亏,穿过了那层红白色相间的辣椒粉与生石灰形成的烟雾层后,骑兵损失殆尽,但就那剩余下的藩军骑兵,依旧能对没有任何战斗力的西狼军团造成惨重的打击。
阿三的右手依旧拿着烟斗,至于那之前一直不曾离身的蓑衣与斗笠则是在战斗之中被丢弃,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并不算很强壮的身子,只是那黝黑的皮肤下掩藏着是岁月的痕迹。
阿三并不算帅气,但长相也不算丑陋,只能算是大众化,就是皮肤有点黑,而这在西狼人中,却又显得很正常不过,在西北蛮荒至地上只需要曝晒几天,皮肤便会立马变成古铜色。
可能是由于小半个时辰的急剧战斗,阿三的右手都在颤抖着。
而那颤抖的右手拿着烟斗竟然还在朝着嘴边而去。
阿三吧唧吧唧了下烟斗,发现那烟斗里的大烟早已灭了,只能过过嘴瘾,却无法满足烟瘾。
阿三转过身看着残余的西狼部众,仅仅只是藩军的第一波冲击,西狼部众便损失殆尽了一半。
当然这一半的西狼部众换取的可是藩军元胜男公主旗下的强大骑兵,那可是能与徐字营比肩的存在啊。
阿三看着这样的结局,心里还是不是很满意。
可是那站在落沙小镇上的一众参军都差点兴奋起来了,一直被他们嘲笑的无能流氓军团竟然以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老弱病残打败了藩军最强大的骑兵。
而此刻那剩下三分之一的藩军骑兵终于摆脱了辣椒粉与生石灰的困扰,迅速集结在一起的藩军骑兵再次发出冲击。
而已经损失了大半的西狼部又会拿出什么来抵抗住藩军骑兵的再次攻击?
这第一番冲击,外加西狼部众死死缠着藩军骑兵,这才慢慢的耗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距离阿三所说的一个时辰还相距甚远。
站在落沙小镇城楼之上的所有参军看着那剩余的藩军骑兵不断地朝着剩余下的西狼部而去。
阿三无奈的看着仅剩下的一半人,这都是他的兄弟们,可是如今这场战斗,却让他失去了一半的兄弟,而这仅仅是过去了一小半的时间,至于接下来的时间里,西狼部众到底还有几人能幸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