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自己来吧。”岳萧强撑着,慢慢的坐起身来,然后缓慢的将左手抬起,右手瞬间抓住早已被血水染红的镖。
岳萧深吸一口气,然后顺势拔出胸口的镖。
元胜男看着一道血箭直射在自己身上。
素装上顿时染起一片血红。
但元胜男并没有去管,因为岳萧在拔出镖后,竟然晕倒了。
苍白的脸色下,胸口血迹模糊,腹部与左肩上的伤口尚未康复,又中了瘦猴的毒镖,此刻的大帐之中,冷清一片。
躺着四个人的大帐内,元胜男将那上好的药羹尽数涂抹在岳萧胸口,那是毒镖拔出后的地方,血水模糊,但在元胜男一阵瞎捣鼓之后,不断流出的血水竟然出奇的被止住了,不知是上好的药羹有着止血的奇效,还是天意使然。
而在地上躺着的三人,竟然都没了气息。
元胜男自白衫老鬼被一箭射了个对穿之后便再也没有去看三人一眼,哪怕三人已死。
她的眼里只有岳萧。
那个躺在床上,一脸病态的岳萧。
胸口始终挂着一枚铜钱,那是花想容的遗物,元胜男在岳萧昏迷的那段时间里,经常拿起这枚挂在岳萧胸口的铜钱,就像此刻,元胜男禁不住再次拿起那枚铜钱。
“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哪里吸引了你,竟然将你的魂都勾走了,就连性命也可以不要。”元胜男看着那枚铜钱,自言自语道。
“你如果能留下来,我便去追求点什么。”元胜男撇过目光,看着岳萧,郑重的道。
……
一骑快马出灵都,穿霸州,过皖北,入西北蛮荒,耗费了九日时间,途中换了十余匹骏马,冯昭然终于踏上了西北蛮荒的边缘小镇落沙。
这里可是天灵朝与藩国之间的最后一个镇子了。
虽然依旧没有一点战争的气氛,但是冯昭然却很清楚,战争的影子早已弥漫开来了。
他一来到西北蛮荒,便知道了他精心策划的刺杀计划失败了,这似乎是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国柱冯昭然并没有露出丝毫的焦急之色。
来到落沙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冯昭然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写了一封密信,然后以飞鸽寄出。
午夜里,屋里充满着烛光,夜深了,西北边陲的落沙小镇不似灵都那不夜城,这里的人们早早休息,往来的不少客商倒是趁着夜色,匆匆上路,赶赴藩国,只有手中的火把,照亮的是前行的寂寞荒芜道路。
国柱冯昭然依旧未眠,他拔出长剑,烛光下,长剑在冯昭然手中飞舞而起,在烛光前划过。
一道寒光在午夜的西北边陲而起,随后,烛光落,寒芒消。
“断渊,趁着这场战争,该出世饮血了。”国柱冯昭然的声音很冷。
冯昭然本想着在伏魔谷内一举将整个江湖武林的中坚势力全部消灭掉,武当少林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峨眉,崆峒,五行,七星,海沙,丐帮,在百岁山护道者范溪柳的率领下,倒是极其顺利的按照自己的安排一路直逼伏魔谷。
魔教几人也按照自己的安排,顺利的阻挡住了伐魔大军。
只是最后的那一场烟火盛宴却没能将江湖正道尽数毁灭,但却也消除了一小半,江湖势力也呈现出了后继乏力的局面,但是就在自己准备一举拿下江湖武林时。
却不曾想,在西北蛮荒之地的藩国竟然不安分起来,这让自己很生气,三日之内便派出七拨江湖武林的势力来刺杀达达,也就是藩国国师之子,但却没想到尽皆失败,不过这一切都在冯昭然的意料之中,他是借机来消磨江湖势力,但同时也希望他们成功,如果成功了,那自己就可以放心西北边陲的战事了,自己可以全心对付整个江湖。
不过就算失败了也不要紧,也算是将江湖武林的势力消灭掉一部分了,虽然只有百来人。
战争固然是残酷的,但安宁了四年之久的天灵朝中众人似乎都失去了血性,每个人的骨子里都在乞求着和平,在这风起云涌的年代里,哪里有什么和平可言啊,冯昭然自是不信和平年代能持久的论调,他主战,便是如此道理,至于此次藩军入侵,他得知的消息却是另有隐情,所以他亲自携断渊前来想要一探究竟。
至于早朝,国柱冯昭然缺的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缺便缺了,那懦弱无能的天武帝又能奈他何?
断渊回鞘,国柱冯昭然穿上夜行衣,趁着黑夜,居于二楼的冯昭然轻松一跃而下,他没有选择骑马,而是脚踏黄土,直奔西北蛮荒之地而去。
出了落沙小镇的国柱冯昭然,在夜色之中,狂奔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