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这个普遍真理在华夏当然也不会例外。无论是三国时期黄巾军所依托的太平道,以及稍晚一些时候开始组织武装暴动的天师道,乃至于后来延续了几个朝代,兢兢业业以造反为本行的造反专业户白莲教,它们全部都是造反派。
这些新兴宗教的异军突起往往标志着当时的社会矛盾激化,当大多数普通人对当前所生活的环境感到深深的绝望与无助,那么被称作精神鸦片的宗教就到了该粉墨登场的时候。一个全新的宗教信仰会否兴盛,这跟信徒们本身到底是聪明还是蠢笨毫无关系,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精神寄托,一个告诉他们该怎么做才能获得幸福和平安的解脱途径。这种来自于社会草根阶层的诉求很快就会演变成地震海啸般巨大的破坏力,一言以蔽之,如果既得利益者不肯给挣扎在生存线之上的下层人士一条出路,那就别怪人家要断你的生路了。
联想到刚才主神没头没脑的提示音,蹲在树枝上的凹凸曼眼珠一转,忽然笑了起来,对临近另一棵树上的楚白说道:
“看来咱们俩得换身衣服才行。”
楚白似懂非懂地看了看凹凸曼,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两个人从腕表空间里掏出了来自某位未来科技世界的纳米战斗服,开始着手准备。
利用装备附带的自定义形象功能把衣服款式调节得与刚才经过树林的那帮黄巾军变得很类似,无论是色泽还是麻质的手感都称得上惟妙惟肖,乔装改变的两人一路尾随这一伙外出打柴的黄巾军进入了他们的营地。这座由木栅和木制拒马等防御设施构成的军营略显简陋,内里的组织情况也不容乐观,非但看不出营区内部的功能区划,而且黄巾军士兵也都吆五喝六地喝酒吃肉,一副土匪下山劫掠的暴发户架势。
“老白,注意控制口音,别被听出是外乡人。”
凹凸曼对潜入谍报之类的活动门清,楚白虽然比较少承担此类任务,起码常识他还是有的,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开口的意思。
太平道分为三十六方,虽然大小有差别,但每一方的首领都被称为渠帅,天师道也有二十四治,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被刻在后世天师大印上的治都阳平功印,因为天师的居所是在阳平治,所以由天师自领阳平治,这枚大印也就成了天师道的传承象征。
据说太平道的创始者张角本是个药农,一天入山采药时遇仙,得南华老仙所授《太平要术》,从此开始张角散施符水为人治病,太平道的影响力随之迅速扩大。张角的这一手跟若干年后宣传练功可以治病不吃药,招揽无数下岗工人的某大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也是历朝历代造反大军必修的保留节目,这事只能说太阳底下难见新鲜事。
在正史当中,张角不是什么大人物,论对后世的影响力,旋生旋灭的太平道也远不及流传两千年之久的天师道。
问题是既然这一次的征服世界任务叫作“神鬼三国志”,那就是业已定下了基调,神神鬼鬼的东西决计少不了的,张角这种前期**oss很可能掌握着非常可怕的力量。
“他们应该都是同乡,咱们能混进去吗?”
在营地里悄悄转了一圈,感觉这么耍单帮迟早会露馅,忧心忡忡的楚白忍不住提出了疑问。这时候,凹凸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信地说道:
“放心,我已经弄清楚黄巾军的底细了,这批人是从临近的二十几个村子汇集起来的,他们同村的人肯定认识,别村的人那就不太可能了,就算是现代社会,你敢说认识自己生活城市里的所有人吗?”
动武的事情楚白不害怕,不过这种潜入的不安感觉令他感到陌生与惶恐,只能耐着性子附和说道: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希望不会出意外。”
在见惯了那些队列训练表演水平高到破表的现代军队的试练者看来,眼前这支行军队形像农民赶集,扎营秩序像城中村摆摊的黄巾军只能归类为乌合之众,但是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这帮乱哄哄的人群之中不乏身材孔武有力,双眼精光闪烁的精壮汉子。在少数精锐黄巾军当中,实力最强那几个大概可以跟c级强化的试练者比划两下,简单地说,他们就是传说中拳头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马的那种极品兄贵壮汉。
一想到这些在三国时代连个名字和列传都没有的杂兵就有着如此惊人的战力,不久之前趁着夜色暗中混入营寨的楚白跟凹凸曼交换一下眼色,各自摇头苦笑起来。不愧是他们进入的首个征服世界,比起从前那些试练世界的难度高出了不是一星半点啊!
凹凸曼端着酒碗,在附近的营帐中来回穿行,很快就跟这些黄巾军混熟了,楚白知道自己讲话的口音跟这些人差异不小,在没有足够把握之前,他故意把自己塑造成了那种沉默寡言的闷葫芦。不讲话不等于无法进行交际,围坐在篝火旁,别人递过来酒碗他一口就干了,如此海量豪饮的表现下,虽然没有多少言语交流,不少黄巾军士卒对楚白这个面孔陌生的同伴产生了高深莫测,或者说是有种很不好惹的初步印象。
ps:又感冒了,俺啥时候跟林妹妹似的,弱不禁风的?悲剧螃蟹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