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兴许拖个十年八年都痊愈不了,除非你肯花高价让主神来移除诅咒。
“呛啷!”
紧赶慢赶地,楚白赶在对手一刀斩在自己影子上之前截住了他的刀锋,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悠长悦耳,楚白只有一肚子火气想要发泄,怒吼道:
“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辛苦一下,送你去见阎王吧!”
遥想当年,青葱岁月的楚白也是个火爆脾气一点就着的中二青年,曾经创下过光膀子轮起一把菜刀追砍仇家三条街的光辉伟业,堪称为一代街头霸王。奈何,岁月是把杀猪刀,黑了木耳,软了香蕉,紫了葡萄。楚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些年头,成家立业之后自觉年纪大了,不好再像从前那么张狂地玩个性,此后他便开始修身养性。况且为人父母总得给子女作个好榜样,自己满嘴脏话,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这副德行还要教育孩子学好,这不是扯淡吗?
那个老是一副笑眯眯的温和神情,蹲在学校门口卖盒饭,安闲惬意的大叔楚白直至此时才最终定型,此前那些略显血腥暴戾的人生经历也足以证明,哪怕看着是个老好人的家伙也不见得是个天生软柿子。古人云:时穷节乃现。人不被逼到绝路上,本性是万难看出来的,正值内外交困命悬于一线,楚白不爆发更待何时啊!
“天外飞龙!”
一股戾气上冲印堂,楚白面露杀机,再也不藏着掖着,两次甩手动作便掷出了多达二十柄短剑。顷刻间,犀利剑锋撕裂空气发出了尖刻呼啸声直如万千劲弩齐射的威势,即使到了百米开外,没能命中目标的那十九柄乌兹钢短剑仍然深深插进岩石中,直没至护手位置,足见杀伤力之霸道,唯一消失不见的那柄短剑则钉在了这位霓虹试练者身上。
明明张开了磁力防护,任何金属物品都会与自身产生强烈斥力,为什么对面的家伙还能攻击到自己,霓虹试练者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喃喃说道:
“巴卡那……怎么会是这样?”
闻声,楚白咧嘴一笑,目露凶光说道:
“变种人的能量消耗很快,你肯定没有万磁王那种徒手拉扯大桥的能耐,我这把剑是用钛合金打造的,混在钢铁制品里面,你居然没看出来。哼,外强中干的垃圾货色也敢出来唬我。”
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霓虹试练者狞笑着动了动手指,他戴在左手上的那枚戒指正闪烁着含义不明的红光。
与此同时,在戈德里斯行星的近地轨道上,分离主义联盟的一条歼星舰主控中心接收到了来自地面的讯息,操控通讯设备的外星人长相酷似被人一脚踩扁了的蛤蟆,叽里咕噜地哼唧着说道:
“咕噜,大人,我们刚收到地面火力支援的请求。咕噜!”
千万不要忘记,这是一场星际战争*下的试练,哪怕地面上打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真正决定战争胜负的要素仍然是在无重力空间,一颗航路被封锁的行星即使无法被攻陷,持续的长期围困也足够替进攻方解决一切棘手问题。
端坐高位的外星人首领同样吐字含混不清地说道:
“咕噜,执行吧!咕噜,注意控制火候,我不希望星际新闻网络登出戈德里斯大屠杀的大标题,咕噜,那会让我们的盟友感到难堪。”
“咕噜,如您所愿,大人。”
楚白沿着不断坍塌的地下通道向地面狂奔的时候,一颗拖着长长尾迹的流星体正施施然跨过天色昏黄的天空。正与敌方团队交火的凹凸曼不经意间看到这颗流星随即心生警兆,他透过通讯器对贾丹说道:
“小贾,那是什么东西,流星吗?”
操控着傀儡枪炮齐鸣,贾丹在战斗间歇取出一具侦察用傀儡对准了天空,几秒钟后,他发出了撕心裂肺地惨叫,说道:
“不对,那是真空爆弹,快撤退!”
凹凸曼一边收拾摊子,一边按住耳边探测器的通话按键,大声叫道:
“老白!老白!你能听到吗?立刻撤退。”
与地面上的队友断绝联系的楚白也用不着提醒,他看见了对手临死前作了什么手脚,不问可知绝不是好路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楚白脑袋里得灌进多少水还不赶紧跑路,留在那只为等着看结果?
“轰——”
短短一分钟后,一朵洁白无瑕的蘑菇云腾起,伴随而来的是空气的突然膨胀和收缩,破坏力比起核弹还要夸张了若干倍。
目睹了这超乎人力之外的恐怖力量降临,体会到死神镰刀搁在自己喉咙上的逼人寒气,试练者们无论此前在干什么,哪怕就快一刀捅死对手此刻也都顾不上了,他们无不当场抱头鼠窜,一场龙争虎斗的鏖战就此作了鸟兽散。炸弹不长眼睛,即使是高智能炸弹,它也控制不了对友军的误伤不是?地面上的几个霓虹试练者自然也不会甘心留下给楚白当陪葬,凹凸曼等人撤退时,他们也忙不迭地开溜了,全然不管楚白会否从地下钻出来。简而言之,这一场没滋味的遭遇战双方算是打了个平手,谁也没能达成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