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吗?”
我自然记得他。那日将我从树上吵醒,见到我后又想灭我口的黑衣男子。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他缓缓走近我,在不近不远的距离站定,低低笑了了几声,好不阴险,“可算是找到你了,不然还真不好交差。”
我没有什么情绪的回道:“有何贵干?”
他冷哼一声,“这话问的好,姑娘可还记得那天你所救之人?”
救?我可不记得我救过谁。“不记得。”
他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冷淡,随即笑说:“姑娘又何必装傻,那日你救了程令又伤了在下,想装作没有这回事吗?”
这番话说的可真容易混淆视听,描述的似乎我才是作恶之人,他则受到无妄之灾。“我只记得那日有人吵醒了我还想杀了我。”
“那日是个误会。”他赔笑,似乎想改变战术:“我以为你和程令是一起的,一时心急才出了手,谁知姑娘身手不凡,在下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我挑眉,“既然如此,误会也解开了,我先行一步。”
“姑娘且慢!”他一声怒喝,显然有些按捺不住,“那天的误会解开自然是好事,不过还请姑娘帮我一个忙。”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做反应。
他眼神有些不耐,嘴里却依旧低声下气:“姑娘可否将程令给你的东西交给在下?”
这要求实在是叫我为难。“不行。”
他眼中闪过怒气,语气也有些冲了起来,“姑娘是故意想和我作对不成?”
“自然不是。”我摇头,“他没有给我什么东西。”
他嗤笑了声,明显不信我的话,“这话说的好笑,你是他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他会不将东西交给你?”
我实在是莫名其妙,“为什么要交给我?”
“因为......”他顿了顿,阴阳怪气的问:“姑娘到底交不交出来?”
“没有又如何交给你。”
“既然姑娘不愿配合,”他不怒反笑,缓缓抽出手中长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也不跟我再废话,举剑便冲了过来。那日我和他虽有碰面却没动过手,今日一交手才发现此人武功最多只能算中上,而那日栽在他手里的程令内功显然深厚许多,这样想来,这人怕是有些手段。不过既然他想玩,我就陪他多玩一会。
如他所愿,我从一开始的紧密防守到松懈以待,他虽吃力应对一副招架不住的神态,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半刻钟后他招式混乱,我完全可以一招将他拿下,只是他想的恐怕也是这个,待我拿下他以为自己胜利之际,用藏在指间的毒针给我一针,然后便大功告成。
“这招实在有些卑鄙。”我捏住他的手腕,“那天就是这样让程令中毒的吗?”
他见招式被我识破,也不再伪装,冷笑着说:“想不到你年纪小小还有些本事,不像程令那个蠢货,念在兄弟之情还想放我一马。”
“哦。”我冷淡的点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不屑的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人品虽然低劣,竟然还有些骨气。”我盯着他的眼,认真的说:“我跟你说过了,他没有给我任何东西。”
他移开眼,冷冷的说:“主上恐怕不会满意这个答案。”
主上?
我到底卷入了什么样的事件里?
我松开手,“你走吧。”
他并没有离开,微微讶异,“你就这样放我走?”
我淡淡的说:“回去转告你那主上,东西我没有。”
“我可不会感激你。”他阴冷的说:“下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下次他不拿我交差,估计那主上也不会放过他。“等你能打败我再来说这句话。”
他不再回话,死死的看了我一会,而后转身迅速离开。
我缓慢的转身,“玉珑,出来吧。”果然啊,不是主子的话就不会那么听从吗?
玉珑从巷口走了进来,满脸严肃,“花开,你见过程令?”
我已经懒得再去讶异了,“怎么,你也认识程令?”没想到路上遇到的一个死人也跟他们有关系,这世界到底是有多小。
她点头,柳眉轻蹙,“他......死了吗?”
“嗯。”
“没想到你竟然是他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她摇头叹了口气,“罢了,也省的路遥和马力再去找人。”
也就是路遥和马力最近失踪是去找程令了?
“先回府吧。”方才见过池郁的欢喜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一脸深思。
“好。”
回到风月阁后,正欲进梨映院,却见杨呈壁正一瘸一拐的准备进门,见到我时大喊一声,“花开,快来扶着我!”
我心中有些好笑,眼角撇到玉珑有些闪躲,身子往我身后藏了藏。走近杨呈壁时却听他有些迟疑的对着玉珑说:“这位姑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