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看他委屈的神情,心中很是好笑,伸手抱起他坐自己怀里,抬手点点他小脑门笑道:“好,是姑姑的不对,姑姑跟瑚儿道歉,保证以后天天给瑚儿做点心,这样可好?”
贾瑚这才满意的在贾敏怀里蹭蹭,满足闻着她身上淡淡香气,眨巴这大眼睛道:“姑姑,真好,瑚儿最喜欢姑姑了,那姑姑你可不可以不要订亲啊?”
贾瑚的话一出,屋中之人听了一愣,后来都被贾瑚的童言童言逗的笑了出来,贾瑚看了屋里的丫头嬷嬷都在那笑,圆溜溜眼儿含泪,嘟了小嘴委屈的望着贾敏:“姑姑。”他不明白屋内的人为什么会笑,可是直觉肯定是因他说的话。
钱嬷嬷看着贾瑚白嫩嫩的脸,嘟着红嘟嘟的中嘴,一脸委屈的模样,心便软的下来,轻咳了一声,“好了,都别笑了,瑚儿你看这些都是姑娘也你准备的点心。”转身哄起了贾瑚。
丫头们将点心摆放在桌子上,贾瑚见的忙从贾敏的怀中划了下来,一溜的跑到桌边,看着桌子上放着银丝燕窝糕、红枣糕、玫瑰饼、绿豆饼,这些都是他喜欢吃的点心,乐得他眉开眼笑。随后见贾敏迟迟不来,又转身过去将贾敏位了过来,“姑姑,吃点心。”
贾敏无法只好跟他一起来到桌边,坐下后贾瑚拿了一块靠着桌边的红枣糕递给贾敏,笑道:“姑姑吃。”
贾敏接过点心,摸了摸他的小脸,思绪却回到了前世,那时昊儿刚去世不久,她伤心过渡卧病在床,玉儿也常常在则陪着她,小小的人儿却好似什么都知道,常常拿着点心哄她吃。
贾瑚见贾敏拿着点心不吃,便摇了摇贾敏的手道:“姑姑吃。”
“瑚儿也吃。”贾敏将红枣糕放入口中,轻轻咬了一口。
贾瑚吃了几块后,贾敏就不让他再吃了,又让人端了怀牛乳来,可是贾瑚看到那牛乳就皱起小眉头,姑姑这什么都好吃,可就是有一样是他最不喜欢的,那就是牛乳。贾敏看得好笑,点点他的头说道,“放心吧,这是姑姑重新煮过了,保证没有腥味,可好喝了。”
贾瑚想了想,姑姑说好喝那就肯定好喝,姑姑从不骗人的,跑到贾敏身边,张着嘴道,“姑姑喂。”
贾敏莞尔一笑,“好,姑姑喂。”端着牛乳让他慢慢的喝了下去。
张琼走了进来,见贾敏正在喂着儿子喝着东西,笑骂道:“你这个小东西整天就知道缠着你姑姑。妹妹准备好了?待会我们就走了。”
“娘亲要和姑姑出去,瑚儿也要去。”贾瑚喝着那牛乳,滑滑的,甜甜的,还有一股奶香味与珠弟弟身上的味差不多,真的很好喝。刚喝着娘亲就进来了,还说要与姑姑去出,忙抬头道。
张琼上前擦擦他的小嘴,“娘与姑姑出上香,你去干吗?”、
“瑚儿也去上香,娘亲你就带我去吗。”贾瑚撒娇道,又可怜的看着的贾敏:“姑姑会带瑚儿一起,对吧?”
贾敏不忍道,“嫂子反正是去上香,就带上瑚儿吧。”
贾琼无法也只要带上贾瑚这个小尾巴一起去了清虚观,要在那清虚观在城内,离的不远。
林如海来到清虚观,因母亲每月都来理佛,他与观中之人也都熟悉,一入观便直接往无了大师的惮房而去。他到时便有小僧弥在门口等着了,见到林如海行礼道:“阿弥陀佛,大师早起就说有贵客来临,没有想到是林施主,施主请。”
“大师你好,小子打扰了。”林如海进屋行礼道。
“施主有礼。”无了大师回道。
“这些时日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发生的事情醒来总是想不清,只是梦中的感受太过真实,让人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现实。”林如海其实也不抱太大希望,可心中总的不安,想从无了大师这得到一丝安慰罢了。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施主有何需烦扰。”
“盖因所梦之事全都一样,故有些担忧。”
“我观施主面相颇为不凡,一生必定十分顺遂,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想必这个梦就是来警示施主的。”无了大师顿了顿,“施主只要顺从自己的心意,不被外物所惑就可以逢凶化吉,凡是唯心而已。”
‘唯心。’林如海想在心中一直盘桓这两个字,“那就谢过大师了。”拱了拱手就站了起来,刚想离开,门外的小僧弥来报:“大师,荣国府的大奶奶在外求见。”
‘荣国府’,林如海的身了一顿,这也太巧了一些,出了屋子正好与张琼照面,两家已亲家,张琼又是贾敏的大嫂,林如海忙向其行了一礼,只因男女有别,一直垂目看地,张琼已是妇人并无太多忌讳,打量了一下林如海,心中惊叹,温润如玉形容其再合适不过了,那气质让人会忽略其的样貌。
两人匆匆行了一礼便分开了,林如海离了清虚观还未上马车就见不远处的凉停里坐了豆蔻少女与一孩童。凉亭旁还停着辆马车上面有荣国府的标记,林如海想了想便知那少女就是与自己有婚约的贾敏,而那孩童怕是荣国府的长子长孙。离说与那凉亭还有些距离,林如海还是看清了贾敏的样貌,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雪肤如画,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含笑的看着那玩耍的孩童。
林如海一出来,贾敏就发现了,见其驻守看过来,女子矜持让她不好意的回首过去。又想了想林夫人的身体,便招来钱嬷嬷低头耳语几名,给了其小瓷瓶。钱嬷嬷转身离开凉亭向林如海走来,“林大爷好。我姑娘听闻林夫人身了一直不好,命老奴送上固本培元丹,于林夫人的身体有益。”
林如海见有人向他走来,本有些慌张尴尬,他这样痴痴看着别家女眷本非君了所为,还被别人逮住,可没想到是来送药的,忙接了过来,“劳嬷嬷替我谢谢贾姑娘。”
“林大爷客气了,老奴不敢当。”钱嬷嬷细细打量林如海,长的比大爷还要好,与姑娘真真相配,心中很是欢喜。行了一礼方才离开。
林如海见那嬷嬷离开,也不好意思在离了下来,匆忙上了马车,回府而去。
张琼在无了大师算好小定之日便出来了,看了一圈并未看到林如海的身影,想着那两人难道连话都没说上,若是这样真是枉费她与林夫人的一番按排。走进亭中看贾敏与众人脸无异色,心中有打鼓,林如海与贾敏真未见着?可话也不好问说口,只好笑道:“妹妹的好日子,无了大师已经算好了。”
“嫂子竟会打趣人。”贾敏红霞满面的回道。“莫不是以前被我打趣的太多,现在要找回来不成?”
“妹妹这张利嘴,我是说不过。”张琼笑道,
“好了,嫂子既然事已办了,我们还是先回去罢。”贾敏未接她的话。
回府后,两人去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竟不在,一问却是大吃一惊。竟是贾政将贾史氏身边的二等丫头给糟蹋了。二奶奶正好撞见大闹了起来,老太太与太太都去了贾政的院子。贾敏与张琼闻后面面相觑。只是这事可不是她俩能插手的,离开老太太的院两个各自回各自的院子,出了这样的事家里怕是又要闹上好几天。
清枫院中,张琼听留在家中的紫诗将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原来贾政同窗宴客,回来之时已醉,而二奶奶回出嫁的妹妹从金陵回来,便去了娘家看望妹妹。贾氏史怕没有人照料贾政,便指了个二等丫头去贾政院服侍。也不知是贾政酒后误事,还是那丫头心大,两人这么成就好事,可没想到被早回来的王欥撞了个正着,就拽起两个打骂起那丫头,这事越闹越大最后惊动了老太太与太太。
张琼听后撇了撇嘴,对那贾政满是鄙夷,不管是误事还是被设计,贾政品行真是有问题,世家公子屋中收纳丫头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竟将事闹成这样真真是不知让人说什么才好,更何况那丫头还是贾史氏身边的丫头,若是在规矩森严的世家来说,这可是欺辱母婢可是大不敬的,若是这事传扬出去对荣国府的名声也是有损。
贾敏虽不知那丫头是谁,可心中猜测那个十之*是赵喜儿,只是这事怕是不会简单解决的,至少不会如王欥的愿将赵喜儿打了出去,要知道赵喜儿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前世可是在王欥的眼皮底下生了一儿一女,还都养大成人,虽说那贾环被养费了,可比别那木头般的周姨娘那可是差了远去了。
贾敏也不去想贾政那些事,梳洗后换了家常衣服,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可是心中却是想着林家,也不知今天送的这药对林夫人有没有效,前世婆母是在她嫁入林家不到一年便去世了,那一年在婆母对她疼若亲女,比起府中的大嫂真正是好太多了。婆母离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见到孙子孙女,临终也留下遗言若是以后生下孩子定要抱到墓前让她看看,故不管是玉儿还昊儿周岁时都会去姑苏扫墓。但愿这药能治好她的病,能让她见到孙子,没有遗憾的离开。
林府,林夫人听闻儿子回来了便高兴的去了儿子的院里,也不知如海有没有看到那贾姑娘,对于儿子会不会看不上贾敏,她是一点也不担心,贾敏她也是见过的那模样,那性情,若是儿子没有看上,那可真的是瞎了眼了。
林如海傻傻的坐着,手中把玩的贾敏送的小瓷瓶,嘴角微扬,也不在想些什么,林夫人走进来就见儿子这幅神情,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打趣道:“看来海儿对贾姑娘很满意,害的为娘白白的担心了半天,还真怕我儿看不上那贾姑娘呢?”
“母亲,那贾姑娘那么好,儿子哪能看不上啊,要说看不上也是别人看不我。”林如海白玉的脸庞晕染开来,在亲事没有公开前,去荣国府提亲的不知有多少,更别提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五皇子也在想着贾敏,说起来订下这门亲真是要好好谢谢父亲。
“我儿莫要妄自菲薄,你小小年纪就已是解元,开朝以来像你这么年轻的解元也没几个,外面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为娘生了个有出息的儿子。”林夫人笑道。
“是,母亲。”对于母亲的夸赞林如海并不在意,这世上大数人都是一样的,孩子总是自家的好。
“海儿,那小定之日也定下来了,是荣国府的大奶奶用你与贾姑娘的八字由无了大师合算出来的,是十月初十的双日子。虽说还有两个多月,可有些事也该准备起来了。”林夫人与儿子商量小定之事。“虽说你父亲死后,咱们家也有些没落了,那些没见识的人也开始欺凌我们,这个小定是父亲死后咱们家头一次喜事,定要好好的办才是。”说起这个林夫人红了眼睛,丈夫死后留下她们孤儿寡母的,不仅是姑苏族人为难他们,连娘家兄弟也来踩上一脚,虽说父母去世后,她与娘家来往也少了些,可到底是如海母舅不帮衬不说,还来为难林家,
真真是让人寒心。
“有道是:‘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别人看不上林家,我们又何必贴上去让人嫌恶呢。”林如海见母亲红了眼睛,便猜到她又为舅舅之前做的事寒心。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本来说的好好的喜事,竟又想起伤心之事,真是不该啊。”林夫人擦擦眼泪,笑道。
“母亲,这个贾姑娘给的固本培元丹说是于母亲的身子有益,明天我先拿给邱大夫看一看,这药是否对诊,若是真的有效母亲再服用。”林如海将小瓷瓶递给林夫人道。
“贾姑娘,心地真好,没想到她还惦记着这我这病。”林夫人拿着那瓷瓶,心里淌着暖流,目光更是慈和。
看样母亲喜欢的样子,想着贾敏的模样,林如海心中暖暖的,对以后的日子更是充满希望。
经过一夜,贾政的事也在贾史氏的作主下定了下来,那赵喜儿从此便成了贾政屋里的通房丫头,王欥闹了一夜整个人像是大病一场,脸色惨白。昨日回娘家见到出嫁的妹妹穿金戴银的,身上的衣服更是上好的云锦做成的,脸上洋溢的她从未有的幸福,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心中深深不平衡起来,为什么她心心念念的要嫁入荣国府,最后得到什么?丈夫的漠视,婆母的搓揉,其他人的冷淡,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还不能养在她的身边。在看看妹妹,府中的大嫂以及贾敏,心中的怨气又深深的冒了出来,可为了不失面子,她也只好死命的压着,看着母亲对妹妹嘘寒问暖的,好不容易熬到回府,进一门竟让她撞见这样龌龊之事,大闹了一场后竟没有除掉了不要脸的丫头,还被老妖婆直接过了明面成了通房丫头。
发生这样的怎么能让他不生气,看着那赵喜儿狐媚的样子,又怕他使手段将贾政拢了过去,一咬牙又将自己的陪嫁丫头贵儿开了脸放在屋里,反正她是正房太太,就让她们去斗吧,斗的越凶越好。
清晨,贾敏去老太太的院里请安,见老太太眼角下发青,便知其昨夜没有睡好,脸上还带着气,也不知道这气因为贾政还是因为贾氏史。“祖母,昨夜可是没歇息好,怎么面色这么难看,要不要让人请严大夫来看看。”
面对孙女的关心,老太太心中很是熨贴,本来的气闷也舒散开来,“祖母没事,人老了本就少眠,让敏儿担心了。”
“那就好,祖母您可是我们贾的宝,可要好好的当心身子啊。”贾敏笑道。
“你这丫头惯会哄我开心。”
“哪有,我说的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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