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当事人已死,密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成为了一个永久的谜团。众人唯独知道的,是朝中一批原本中立的大臣,突然开始力挺皇后。
皇后第二天出现了,面色憔悴形容枯槁,旁人觉得可能是因为皇帝的死太过伤心,只有沈瑶珺走过去扯了扯她的裙子:“母后,我跟你说了好几遍,要节制有度,不要太过放荡。”
皇帝掩面而笑:“小声点,我还不是为了演戏逼真?”
沈瑶珺唯有呵呵。
花蛇夫人和德妃无法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此刻正在凤翎殿里下棋,宫中出了大事,一批大臣嚷着要皇后做主。
做什么主,皇帝太子都死了,沈温瑜和沈云滨谋害皇帝,连葬入皇陵的资格都没有。宫中皇族子嗣凋零,抱一个刚满月的奶娃娃,还不都是皇后垂帘听政?
这时候,长宁公主得神女庇佑的传言就变得尤为重要。
当即有人提出来,长宁公主年过十六,虽然从前痴傻,可有神女庇佑,乃是天命之所归,公主聪慧过人魄力十足,她才是东洲江山的继承人!
只要有人敢提出,就有人敢符合,当然也有人反对。
沈瑶珺一律置之不理。
皇后坐在凤座上俯瞰着朝中众臣,群龙无首便是群虫。
四方边疆的急报传上来了,季风和戚让都是直接向皇后汇报的,这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东洲的军权,早已掌握在皇后的手中!
皇后也是个做事利落的,当晚,但凡是反对公主继位的大臣,都被请喝了茶,第二天生病的生病,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
江山一旦易主,阻碍不会太少。
好在,沈瑶珺有一个举世无双的娘。
李季歆自然也做了不少,沈温瑜和沈云滨残留了不少羽翼,有一定的战斗力,被她一个个将据点拆除了。
群臣中有不少抱着怀疑的态度:“东洲历史上从未有女皇继位,四大洲都没有。公主虽有神女庇佑,可到底年纪尚且,无法担起国家重任。”
“那么,”沈瑶珺现在不需要藏巧了,她站在正上方,抱臂问道,“方大人认为,谁最合适?”
最合适的人都死光了,若是再能说出一个,她就有办法让那人死!
方大人犹豫片刻:“这……”
“历史上没有,不代表历史上不能有。历史上没有两人太子杀父弑君的案例,现在不是有了?历史是人创造的,只要我想让它有,它一定能有!”沈瑶珺插着腰,明明小小的人儿站在高处被仰视,竟也显得无比高大,“不要拿曾经没有来搪塞我,曾经没有四大洲没有东洲没有皇权还是个母系社会,为什么皇帝非得是个男人?你们若觉得男人比女人厉害,那行!”她指了指李季歆,“敢问在座各位,谁能打赢我的女傅!有人能,站出来,赢了,我就听他的!”
所有人看着李季歆,她执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像一座被供奉的雕塑,肆意嘲笑他人的软弱。
打架啊?她最在行了,她甚至可以笑着对所有人说:关于打架,在座诸位,皆是垃圾!
甚至都不会有人反对,因为没人站出来单挑她。
这里唯一能打赢她的人,正在凤翎殿和德妃下棋,便是花蛇夫人。
皇后赞许地看着沈瑶珺,很好,就这样,气势越足,旁人就越不敢说什么。
沈瑶珺冲着李季歆吐了吐舌头,原本面无表情的李季歆回应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嗯,很好。
她喜欢这样的阿瑶,她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不用再忌惮别人。
皇帝死了,沈温瑜死了,沈云滨死了,沈瑶珺活着,这就是胜利。
四目相对,这宫中跪了一片的大臣成了无足轻重的背景,远近只有两个人,樱花吹落柔风细雨,春光无限好。
皇后轻轻咳了一声,眼神里带着一点责备,虐狗不是这么虐的,这里……人太多了。
那底下一片大臣被沈瑶珺说得无言,历史,历史算什么借口,还不是史官称赞掌权者的颂歌,谁掌握了权力,谁就掌握了历史的宣传口!
沈瑶珺叉腰抬头,目光扫过大殿:“还有什么?一块儿说了吧!四洲大军都在听命,这东洲的江山是要完整无缺还是七零八落,还不都取决于在座的各位?若能同心协力辅佐,江山便固若金汤,若想三心二意叛乱,江山便一触即溃。各位是想保全身家安享晚年,还是成为罪人臭名远扬,全在于你们此刻的抉择!”
她这番话是威逼利诱了,想好好的活还是迅速的死,一念之间。
当即有人跪了下来:“臣提议,长宁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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