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藏身之处。
她做出了占卜。
对着一些列塔罗牌信誓旦旦的预言:“接下来犯人会对交通大巴出手,并且犯罪时间是傍晚。”
她说:“愚蠢的犯人啊,他不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神通过预言告知了我们——”
真可怜,其实不过是一个想要借这起案件博话题的人罢了。
但是毫无疑问,她的行为激怒了罪犯。
克莱尔晃着脑袋,对大威继续说着自己听到的种种消息,她询问:“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没错,金城里词子失踪了,罪犯绑架了她。”
“当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就成为了公交车爆炸案的引子,或者说是受害人更合适。”
“他们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并最终在她崩溃前在金城肚子里缝上了炸弹,监视着她登上了公交巴士。她没有舌头,无法求救,虚弱的身体让她无法逃离。”
“她连同那辆载满乘客的车一起,被炸的支离破碎——”
克莱尔沉默了下来。
她感到喉咙艰涩,甚至对这个社会产生了怀疑。这群该死的,可恶的,让人胆寒又恶心的犯人们,为什么要存在在这个社会上?!这群该死的疯子们……!
她试图平和的看待这起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的案件,但是这显然太难了。克莱尔无法控制自己内心里源源不断的庞大恶意,不断的诅咒着这群社会的毒瘤下地狱——
“是她们。”
“嗯?”克莱尔看向开口的大威。他微微的抬起头,依靠在监牢的墙壁上:“是她们。”他说。
……那群犯人……是女人?!
克莱尔再次哑然。她见过的女性连环杀手至今为止只有萨曼莎,并且她是一名智力上、心理上均有着严重问题的病人。因此克莱尔在最初听到这则消息时,就没有考虑过女性连环杀手的可能性。
毕竟爆炸案?这种规模大牵连广并且更为残忍的案件……克莱尔闭上了嘴。
她得承认,就算她们是女人,但是这种残忍的做法……依然不可原谅。
而克莱尔不说话,大威自然更加不会开口。男人沉默的依靠这墙壁,双手环膝,安静的沉默成一座静谧的雕塑。
也正因着这份沉默,让隔壁牢房的声音更为清晰的传入了耳际。
他们在说着,秘密:
“知道吗?死老婆子,就是我那个死老妈……有个金库。”一个男人开口,声音里藏不住的得意。
他说:“我问她了很多次,都不给我,真是该死。”
“年纪那么大了,不知道把好东西留给自己儿子我,难道还想带到棺材里吗?”
“所以啊……万不得已,我把她勒死了,反正也不会判死刑。”他太得意了,甚至发出了笑声。另一人好奇至极:“真,真的吗?”
“嘿嘿嘿嘿~~”他尖声笑了起来:“那还有假?”
“平时是一个多强势的老太婆啊,啧啧,被一根绳子?”他大笑起来:“你不知道,那场面……有多恶心。”
“怎么说?”狱友好奇地询问。
“那屎啊,尿啊的,啧啧,流了一裤子。我至今都忘不掉那股臭味。”男人毫无悔意,克莱尔低下了头,不敢相信他口中的……是他的母亲。
“早给我不就好了?”男人反问着,哼唧着。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杀人的感觉……真是难以言表,美妙的让我都快高/潮了!”
“不过再有6个月我就出狱了,”他神秘的笑了笑:“到时候的好日子……嘿嘿,我都快等不及了!”
克莱尔握紧了拳头。
许久后,她带着难以言述的疯狂与偏执,跪在了大威的面前。
大威依靠在床板后的墙壁上,始终是双手环膝的静坐姿势。那双沉静的黑眼睛在透过天窗照应进来的月光的印染,更显烨烨生辉、无比动人。
克莱尔颤抖着握住了大威的双手,干燥又温暖的掌心仿佛传递给自己无数的力量。
大威温顺的看着她。
克莱尔听到自己的声音轻的仿佛能消失在空气里,她说:“别让他,离开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