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了大周,让那么多老百姓避开了家破人亡的伤痛,得以安乐开心地笑着活着,可他自己却被北疆带着血腥之气的风沙吹木了脸,吹麻了心,再也无法开怀大笑。
好不容易才出现了一个能让他重新露出笑容的人,阿茶想,哪怕那个人不是自己,她也得帮他留住她。她舍不得叫这个比谁都有担当,比谁都英武不凡,比谁都更应该得到幸福的男人再一个人孤独下去了。
她想陪着他,无论天涯海角,无论江湖庙堂;她想让他开心,哪怕对于她来说,前路可能会因此充满艰险,未来也可能会因此荆棘满途。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他不放开她的手,她就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与他风雨同行。
看着阿茶漾着盈盈羞意却又莫名坚定的眸子,凌珣心头忽然有什么酸胀的东西勃发而出,叫他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他动了动喉咙,突然一扫先前的热切,小心而虔诚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声音低哑地说了一句阿茶听不懂的话。
仿佛是他从前唱过的那首歌里的歌词!阿茶有点害羞也有点欢喜,睫毛微微一颤,小声问他:“什么意思呀?”
凌珣没有回答,只吻了吻她的眼睛,而后重新吻住了她的唇。
阿茶轻轻挠了挠他的胳膊:“你先说,不然不给亲……”
凌珣抬头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神色莫名地笑了起来:“你确定?”
阿茶愣了一下,傻傻道:“确,确定啊……”
“美丽的姑娘啊,我要向光明伟大的太阳神起誓,我愿意燃烧自己的灵魂,用最真挚的情意与你合二为一,叫你这一生都像是天空中的飞鸟,无忧无虑,幸福快乐……”
他,他用的是大周话!阿茶瞪大眼睛,脸蛋一下子红了个透。
凌珣声音低沉,唱起歌来十分好听:“我想亲吻你像花朵一样柔软的唇儿,吮舔你的芳香,叫你幸福地放声歌唱;我想抚摸你像羊羔一样嫩滑的肌肤,握住你……”
阿茶叫这大胆奔放的歌词惊呆了,整个人一下子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一般。凌珣喜欢看她娇羞无措的模样,越唱眼底笑意越浓,只是小媳妇娇娇怯怯的模样实在太撩人,他唱着唱着,心头的动荡到底再也压不住奔涌了出来。
“如果你愿意,请依偎在我怀里,让阿哥像峡谷里的风疼爱石壁上的花那样温柔地疼爱你……”最后一句歌词,融在了他们紧紧相贴的唇齿之间。
因以往没有过经验,凌珣一开始有些不得法门,但军营里最不缺这些知识,他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是以很快便知道该怎么做了,谁料就在他准备就绪,即将攻城之际,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白叶慌乱的哭声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
“姑爷!姑爷!大事不好了!姑娘和月牙小姐出事了!”
***
心急如焚的阿茶和脸色漆黑的凌珣匆匆赶去了明珠苑,阮庭舟正面色铁青地来回查看着事发现场。
“爹爹!月牙姐姐呢?月牙姐姐怎么样了?!”乍闻有人夜闯明珠苑劫走了月牙,阿茶整个人都懵了,这会儿看到阮庭舟才堪堪回过神来。
见女儿虽脸色煞白但到底安然无恙,阮庭舟心下猛地松了口气,一时也顾不得抽打半夜偷.香的流氓狼崽子了,只沉声道:“有黑衣人夜闯明珠苑劫人,他们迷昏了苑中所有下人把月牙带走了,幸而他们带人走的时候叶绍看见了,他将白叶扎醒之后第一时间追了过去,爹爹得了白叶通知之后也马上派出人去寻他们了,所以你莫慌,月牙一定不会有事的!”
三言两语交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阮庭舟这才扭头看向凌珣,压着熊熊的怒火道,“白叶昏迷之前听到那些人提起了‘京城’。这件事……最好与你无关。”
凌珣目光一沉,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冰冷骇人,他朝阮庭舟郑重拱手,又摸了摸阿茶的头,这才凝声道:“最晚明日,我必定给岳父一个交代。”
说罢便欲转身离开,谁料阿茶却紧紧抓.住了他的袖子。
“是了,那些人的目的是我,是我害了月牙姐姐……”想到月牙是受了自己牵连才出事的,阿茶整个人都在发颤,她抖着煞白的唇,目光慌乱充满了哀求,“凌大哥,你,你一定要把月牙姐姐救回来,她不能有事……一,一点都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