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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让小河姐和玉珠姑姑嫁过去吧。”唐文翰板着脸喊道,忒无耻,一大帮子人对付他们一家,搞得跟三堂会审似的,逼迫谁啊这是。
“不错,既然你们都中意那病痨,不计大嫂三个丫头或者小姑,谁愿意去谁去。”景氏也死心了,不打算再为她们留面子。
病痨?外面的人闻言一个个都竖直耳朵,生怕听漏一个字。
老二他们果然全知道了,这是房氏和武氏的第一个想法,不过随即都冷静下来,就是知道又怎样,还能反天了不成,今儿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等老二(二弟)回来早已木已成舟,还能打杀了她们不成?
不过,景氏也太胆大包天了,一点不将她这做婆婆的放在眼里,比武氏还要可恶,竟然拿她的珠儿做筏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呸,珠儿也是你这破落户配编排的?”
“怎么,凭什么梅子能说,玉珠就说不得。”
“凭什么?”房氏冷笑出声:“就凭我的珠儿注定要做官太太,是天上的云,唐梅却是地上的泥,任人践踏的小*。”
“放你他娘的狗屁,老二,你就这么管教你婆娘的,满口的污言秽语,什么玩意儿。”唐大伯大步流星地跨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和他一同前来的还有里正。
呼,总算来了,唐文翰深吸一口气,眼看娘都要被她们逼得没有招架之力了,差点没急死他。没错,人是唐文翰之前假借尿遁的空挡去请的。从去年的分家事件来看,大爷爷还是比较明事理的,比自家亲爷爷要强出几条街去。
“里正,大哥,你们怎么来啦?”老唐头连忙站起来,心里暗暗叫苦,臭婆娘也管不了她了,总给他惹事,偷偷解决就好了,非要大吵大闹,搞得人尽皆知。
唐大伯两眼一瞪:“怎么,我们来还要通知你不成?”
老唐头尴尬地笑笑,朝房氏直挤眼睛,让她收敛点,可惜房氏的脑电波和男人不在一个频率上,以为是示意她开口挤兑的:“他大伯,难不成又想插手咱这房的事儿。”
“切,谁稀得管你家破事。”唐大伯冷笑道:“你也知道这房那房啊,二柱已经分出去了,趁他不在,胡乱置喙什么事儿?”
“分出去也是我儿子,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房氏答得理直气壮。
“唐二柱是你生的,你现在让他去死,我们无话可说,绝不拦着,可梅子不是你生的啊,你能做谁的主?”
“哼。”房氏答不上来,索性耍起无赖来:“她是我孙女,这个家我说了算。”
里正咳嗽一声:“房氏,你的老闺女没说人家呢。”
老唐头听明白了里正的潜台词,连忙骂道:“里正、大哥,别和她一般计较,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回头我削死她。”
你就是打死也没人问,这种搅屎棍活着纯粹浪费粮食,唐大伯冷笑出声,这个弟弟一把年纪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越来越不成样子,瞅瞅这个家乌烟瘴气的,全村哪个不在看笑话。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倒好,一点不带遮掩的。
“武氏,如果你执意要帮沈三公子冲喜,就送自己的亲闺女去,别糟蹋别人家的,懂吗?”唐大伯听翰哥儿说明原委后,对始作俑者哪能有好脸色。
武氏闻言,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房氏也不是蠢笨的,早在见到大伯和里正的那一刻,就晓得之前的打算泡汤了,闻言,话锋一转附和道:“没错,小河比梅子长得还要出彩些,相信主家一定会更满意。”谁的闺女送过去对她而言没差别,反正这两个儿媳妇都是天杀的,她现在只对武氏承诺的几十两银子感兴趣。
女孩卖给人牙子不过七八两银子,没想到送去冲个喜,竟然有五十两之多,要多几桩这样的美事该多好啊,家里还有好几个赔钱货呢。
“你。。。”
“你什么你。”房氏此时哪还会将她放在眼里,撇撇嘴道:“想让大柱休了你不成?”初听到武氏娘家遭难的消息时,她差点没大笑出声,小贱妇仗着娘家,没少耀武扬威,一点不将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总算老天有眼,替她出了口恶气,以后看谁给她撑腰。
看了眼蹲在墙角装鹌鹑的男人,武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这段时日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要时时忍受房氏的责骂,短短几日就跟老了几岁似的,她现在总算体会到当初景氏的处境了。呵,景氏比她还好些,有个男人护着,她呢。。。
“小河的早算过了,八字与三公子不合,想冲喜也冲不了。”武氏讥笑道:“倒是玉珠比小梅还适合,官太太的命啊,肯定能压得住。”
“小娼妇,看我撕烂你的嘴。”房氏怒不可遏,不管不顾地朝武氏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