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想找个好人家了。”一家人怒目转过头,看到林子浩和林子翰哥俩也回来了,各自带着媳妇站在那里,开口的是林子翰的媳妇钱氏。
林子翰怒道:“你知道什么?不要瞎说。”钱氏并不怵他,挺起腰嚷道:“还我瞎说,你去外边听听,难听的话多了,都说三弟被人家白玩了,这脸丢大发了。”一家人都皱起眉头,林子翰更是气的浑身发抖,挥起巴掌要打她,钱氏却把三个多月的肚子挺起来:“你打,你打,我还把话放这了,要是想要我肚子里孩子顺顺当当地出生,那就把家分了,我可不想成天让别人用眼皮夹我,我得给儿子留条路。”
林子翰无奈地放下手,钱氏的肚子就是护身符,谁也奈何不了他。只好道:“说什么胡话,分什么家?”钱氏嗤笑一声:“不分家天天低头出门吗?你可以,我儿子以后不可以。”
老太太叹口气:“既然人心散了,分家就分家吧,一家给你们一万两银子,各自出去买宅子,子墨就跟着我们三个老的住了。”钱氏先是一喜,接着又怒道:“一万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们?别的家产难道留给那个不要脸的。”
林怀德顾不得自己是公公,狠狠剜了她一眼,对着林子翰道:“你没有把分财产的事告诉你媳妇?”钱氏狐疑道:“什么分财产?”林子翰看着他,憨厚的脸上一片怒色:“财产在你没进家前已经分好了,在我的手里哪,每月不是给你零花钱了吗?”钱氏怒道:“为什么不交给我管?”林子翰扭头:“为什么交给你管?这是我家的财产,以后当突然留给我儿子,你在后院待着,花不了多少钱,短不了你的吃喝。”
钱氏气的够呛,却奈何不了他。林子墨突然发现,他二哥也不是眼看着的那么憨厚,也知道留心眼,把钱攥在手里,这样也好,这个二嫂翻不起太大的浪花,一辈子会被二哥拿在手里。
钱氏没办法,只好道:“那就把一万两给我,我们到外边买宅子。”这个宅子说什么也得攥在手里。
林怀德看向林子浩二人,没等林子浩说话,陈氏忙道:“奶奶、爹、娘,我们是长子,当然得奉养老人,就不搬出去了。”老太太看着他:“你三弟得在家里住着。”陈氏忙笑道:“当然啊,我们跟三弟当然在一起。”旁边的林子浩感激地看着媳妇,对于娶了这么大度的老婆,心里很庆幸。
虽然三弟出了这种事情,他们心里也不舒服,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如果这个家在容不下他,哪里还能容下他?
其实说起来,从那年第一次发现林子墨容貌的改变,林家一家人心里就有了准备,没想到不是别人强迫小弟,而是小弟自己愿意,既然如此,不管小弟最后怎么样,这里永远是小弟的家。
钱氏看不得这些,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自己搬走,还请奶奶和公公婆婆把钱给了媳妇。”周氏叹口气,该走的留不下,拿过身后丫鬟抱着的一个小匣子打开,从中数出一万两银票,递了过来,钱氏一把接过来数了数,一万两一点不少,这才笑道:“那我们这两天找到宅子就搬过去,以后家里有事差人找我们啊。”喜滋滋把银票掖起来,转身走了。
林子翰无法,钱氏有孕在身,既不能打骂,又不能放着不管,只好对着林子墨道:“子墨,无论你嫂子什么样子,我们始终是兄弟,以后不论什么事情,二哥总是站在你身边,你放心。”
一番话说的林子墨差点掉泪,只要一家人不嫌弃他就满足了,点点头:“我知道了二哥。”
钱氏一刻也呆不住,第二天就找好了宅子,自行搬了出去,等林子翰下衙才知道,无奈下辞别了父母兄弟,也跟着搬了过去。
家里少了两个人,一下子清净不少,还没等缓过这口气,第三天的时候,曾经在路上碰到过的赵伯爷,带着二儿子和媒婆上了门。
赵伯爷虽然是最后一辈爵位了,但是由于自身勇猛,很受当今器重。那次在通州驿站碰到后,二儿子赵阳一直对林家的林雨念念不忘,开始时不敢对父母讲,拖了几个月,传来了林雨定亲的消息,赵阳彻底死了心。没想到,昨天出门,听到因为哥哥的事,林雨被退了亲,当下也顾不得别的,马上向父母坦白,请求爹娘去提亲。
本来赵伯爷妇人还有点不同意,但是赵伯爷大手一挥做了主:“这算什么点事?不过是性别一样而已,都他娘的大惊小怪的。”马上又喜滋滋道:“不过这样也好,那个女娃子我看过,是很不错,我儿子有眼光,那家子退了亲,白白便宜我们家,明天去提亲。”
武将世家和文官们不同,对于这种事,在军中司空见惯,见识过战场上的无情,人命在他们心中是最重要的,其余则不再话下。至于同性相好?那耐着别人“蛋”疼了?哪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