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颜,我。。。’在梦中的荣瑾瑜又看到了顾偌颜忧伤的脸,正不知要如何跟她解释这大婚事件,他便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
“啊。”
刚睁开眼睛的荣瑾瑜,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张稍稍放大的,满怀关切的脸。
“怎么,驸马做噩梦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可是需要本宫为你传御医吗?”顾思敏这满面的关心,在荣瑾瑜看来分明虚假。
本来,顾思敏早起,瞟了一眼荣瑾瑜就看到了他那在睡梦中依旧微微紧皱的眉头,看到他嘴唇微动似是在说些什么,便坐到了贵妃软塌的边侧又凑的近了些盯着他看。
不料顾思敏刚坐下没多久,荣瑾瑜便睁开了双眼,看到了顾思敏一时没反应上来便捂着胸口,一声惨叫就破口而出。
荣瑾瑜立刻解释道:“没,没事,做了噩梦而已,让公主担心了,不用劳烦御医了。”
荣瑾瑜在看清楚眼前这张面孔时,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听到公主问要不要传御医的时候,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紧张的解释着。
顾思敏笑了笑,道:“哦,原来是做了噩梦,难道驸马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吗?”哼,噩梦,难道跟本宫成亲,让你觉得是噩梦吗?还是你觉得欺骗了顾偌颜,令你心中有愧?
荣瑾瑜表情僵硬,道:“没有啊,只是成了亲,一时之间没适应过来,看到身边有人吓了一跳,公主怎的起这么早?”
亏心事?真是够亏心的了,我这日后还怎么有脸去见顾偌颜呢?现在也联系不上她,不知道她那边被逼婚,是个什么情况呢。
想想荣瑾瑜就郁结的不得了,起身穿好了衣服,才发现公主早已打扮停当,在一边悠然的看着自己。
待宫女们打了水进来,伺候了他们梳洗完毕,就去了前厅用膳。
顾思敏放下筷子,抿了口茶,道:“流苏,今天要办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吗?”
顾思敏用完膳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楚流苏自己交代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楚流苏微微行礼,回道:“都已经办妥了,事情安排在了中午,公主要请的人一个都没有推辞,定是会如期赴宴的。”
楚流苏低眉微敛,回了公主的话,又规矩的站到一旁不出声了。
顾思敏又转头看向荣瑾瑜,问道:“嗯,驸马今日可是有事?”
顾思敏听完就问起了荣瑾瑜,她想现在也要慢慢的了解他、拉拢他了,有些事自是不用瞒他的,不过还是要先弄清他的真实身份,这样自己才能更加的放心。
荣瑾瑜听到顾思敏询问,小心翼翼的,答道:“嗯,昨日宾客众多,公主要回礼,我身为驸马自当是要陪同的。”昨天那么多的宾客,得回请到神马时候去呀?不会又要喝酒吧?
荣瑾瑜正在心里盘算着,前世去参加婚宴时的情景,却又听到公主说话了。
顾思敏冷声,道:“昨日的那些个宾客,你自然不必放在心上,你现如今已经贵为驸马了,怎会有时间去搭理他们?管好自己的事,旁的事,自然是有下人去办的。今日我只请了三位客人而已,你只需在旁边陪同便可。”
请他们?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这人的思想,还真是有些简单幼稚呢。这官场中的黑暗你不懂,这皇家的人情世故和利用算计,也不懂吗?
荣瑾瑜立刻起身,道:“奥,我知道了,一切听从公主吩咐,公主的指示就是我的风向标,公主的风往哪吹,我就往哪飞~!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决不退缩。”
荣瑾瑜听完顾思敏的话,刚正常的回答知道了后,看了眼顾思敏那冷冷的表情,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嗖的一下子站起来,又慷慨词严的狗血了一把。
顾思敏噗哧的笑出声来,道:“原来,驸马这么大义无畏啊?倒是,本宫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顾思敏刚刚想到三皇子的事情,不由得脸色就逐渐冷了下来,这眉头就微微的皱了起来。这会子,一听到荣瑾瑜说的话,不由得失声发笑,这人何时变得这么有趣了?
荣瑾瑜也跟着一笑,道:“呵,这大义无畏也是分很多种的,听公主此话,难道公主以前很了解我吗?”
荣瑾瑜自己也不知为何,看到顾思敏皱眉冷着脸的样子,自己就会心里不适,说不上来的纠结,想要看到她那如花般的笑颜。刚刚逗笑了她,自己这心情也一扫阴霾,明朗了不少。只是,他心里不解,明明自己喜欢的是顾偌颜,为何会想如此对待公主呢?
偌颜现在在哪里?又在做着什么事?她的处境又是如何呢?他自己又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中,直到公主再次说话才回过神来。
顾思敏解释,道:“我们小时候只是见过一面而已,哪里谈的上了解呢。只是,那时候驸马就生得像个女子一般娇弱病态,总是一副柔弱的女子模样呢,时刻都是需要别人照顾的。”
其实不然,顾思敏不只和荣瑾瑜见过一面而已,当时,还是有些交集的,只是顾思敏没有再提起过。
“哦,我现在身子比起以往倒是好了不少,起码不用别人照顾自己了。”荣瑾瑜不仅在心里疑惑起来,就算儿时的荣瑾瑜再是病弱,公主怎的就能以幼时的一面之缘而认定了荣瑾瑜的懦弱无能呢?
顾思敏起身微微一笑,却不容否定的,说道:“现在时辰还早,驸马跟我去巡视一下公主府吧。以后这府里的大小事情,你还是得要知道点的,即便是有管家和执事,但你好歹,也算得是公主府的半个主子。”
“嗯,好。”荣瑾瑜应声起来,就跟着公主去府里巡视了。关于公主到底请了哪三个人,他倒是没有多问的,反正他知道中午就会见了,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还是个病秧子般的纨绔子弟而已,何必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呢。
中午十分,公主回房换了衣衫,便和荣瑾瑜到了餐厅。这时,餐厅里已经有三个人在等候着了。
“微臣参见公主,愿公主、驸马玉体安康。”这三个人本是坐着的,一看到公主来了,立马就跪地请了安。
顾思敏很是温和的笑着,说道:“各位请起吧,今日只是请各位来赴宴而已,自是不必太拘谨的,请入坐吧。”
顾思敏说完,就先在上座坐下了。她也知道,这话说的再是客气,自己不坐他们便都是不敢坐的,荣瑾瑜也跟着入席坐在了顾思敏的旁边。
今日顾思敏请的这三个人,一个是长安城的府尹张成帆,另一个是统领皇城金甲武护卫的卫尉杨麒岳,还有一个就是京城御林军的将军单昭勇。
单昭勇率先起身,举杯道:“臣昨日奉命维护京城治安,不曾参加公主婚宴,今日真是三生有幸能得公主亲摆宴席相请,不胜荣耀,现下便祝公主驸马大婚之喜,老臣是个粗人,不懂得太多的规矩,有什么失了礼数的地方,还望公主见谅。”
单将军也是一介武夫、豪迈之人,刚一入席,便举杯祝贺公主大婚之喜,生怕自己的言词出了什么纰漏。
顾思敏倒是十分郑重的,说道:“哎,单将军何必如此客气,我这公主府一向承蒙单将军照顾,您深得先皇和父皇的依赖赏识,我至多也算是个晚辈,这杯酒自当是该我敬您的。”
荣瑾瑜见顾思敏郑重其事,也跟着举杯道:“既然公主一直有劳单将军照顾,我这当驸马的自然也是不胜感谢。这杯酒,晚辈自当也是敬得的。”
顾思敏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荣瑾瑜见此情景也是说了两句客套话,随公主一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实顾思敏早就听得这位御林军的大将军单昭勇,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做起战来也是勇猛无比。昨日这京城的治安就是单将军维护的,自己这大婚能顺利举行,他也是功不可没。况且,自己出阁以后,从前的公主府他也没少加派岗哨的照顾着,先皇对他有知遇之恩,父皇又是器重于他,他更是感恩戴德、誓死效忠。皇城和京城治安都属单将军统领的御林军护卫保护,今日请的这三个人顾思敏是意在拉拢了。
单昭勇放下酒杯,慷慨陈词,道:“今日得公主、驸马如此看重,真是折煞我也,老臣自当是要为皇上、为公主尽心尽力、誓死效忠。”
单将军见公主如此豪气,对自己如此敬重,驸马又如此谦卑恭逊,更是下定决心要誓死效忠朝廷。这皇上看重长乐公主,他以前身为近侍也是知道的,他自己也是觉得长乐公主确实是比别的皇子还要有能守住这江山的气魄和手段。
看到单将军的祝贺,张成帆也赶紧起身举杯祝贺,道:“公主、驸马乃是天作之和,臣也祝公主、驸马大婚之喜。”
上之所好,下必甚焉。这拍马屁也得拍的及时,拍的有学问。张成帆这人,不像单将军正直、刚毅,他最好逢迎拍马。今日他得公主邀请赴宴,内心忐忑难安。想自己一个芝麻小官,也能得长乐公主相邀心里得意却也不安,就怕是公主会找自己麻烦,便有些如坐针毡了。
“张大人是管理京城治安的,上次我微服出巡归来时,被无赖拦了去路,幸得张大人及时赶到处理了事情,才免动干戈。”顾思敏对着荣瑾瑜说了一下张大人的事情,转头又对着张成帆,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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