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随即“噗嗤”一笑,高门大嗓地说道:“回来了?家里人都好不?”
“都好呢……今天不是星期天吗?你怎么没回家?”
唐秋叶家里住在青峰市区,她丈夫是地区农业局长的儿子,通常每到周六就会回去,周一才来学校上班。唐秋叶不是老师,是学校的职工。
“嘻嘻,不是在等你吗?我天天都在等你回来。”
唐秋叶就是这种xing格,大咧咧的,似乎说什么话都不过脑子的。这么说的时候,一点都不脸红,直勾勾地望着刘伟鸿,丝毫也不掩饰她对刘伟鸿的喜爱之情。
这女人,和刘伟鸿二十三年前分配到青峰地区农业学校时一模一样,高门大嗓,咋咋呼呼,似乎她那健壮的躯体里,永远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精力。
唐秋叶,曾经令他动心的第一个女人,如此真实地站在了他的面前,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这样的清新,和他在梦中回味的那么一致。刘伟鸿上一辈子,有过很多女人,但从未有哪一个女人,如同唐秋叶一样,给他留下那么深刻的,难以磨灭的记忆。
尽管他们之间的交集,是那么的短暂,甚至没有任何肌肤之亲。
见刘伟鸿忽然发呆,唐秋叶笑起来,叫道:“快进屋去,放下包,到我这边来洗一洗……看看,满头满脸都是尘土……”
刘伟鸿如梦方醒,打开自己的房门,将手提包放了进去。
唐秋叶靠在门边,饶有兴趣地望着刘伟鸿。唐秋叶农村出身,高大健壮,就这样靠在门框上,穿一件白sè的短袖衬衣,碎huā白裙子,浑身上下到处都圆滚滚的,按照二十一世纪的标准,那就是xing感得不得了。
在唐秋叶所受的教育当中,绝没有哪一条规定她不得盯着人家看。就算有这么一条规定,她也绝对不理。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大男孩,身上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和他们乡下的土包子完全不同,甚至和青峰城里的读书人也不同。
“小老师”很傲气!
这种傲气,不是骄傲,是那种骨子里头与生俱来的气度。纵算他和和气气地对着你笑,你也会自然而然觉得他高人一等。
听说“小老师”老家是首都的。
首都啊!
在唐秋叶眼里,那是一个何等神圣的所在!
大城市出来的人,见过大世面,还是楚南农大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就是不一样。
唐秋叶喜欢“小老师”。喜欢看他吃饭,喜欢看他笑,喜欢看他打球,喜欢听他讲故事,他身上永远都有一股淡淡的,引人喜欢的气息。
刘伟鸿知道唐秋叶在盯着他看。
她就是这样的人。
刘伟鸿ji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忽然感到十分平安喜乐。上辈子他在青峰地区农业学校整整工作了五年。这五年的日子,简单而充实,尽管家族遭受了剧变,由高高在上变成“万劫不复”,但在远离政治斗争,远离尘世喧嚣的农业学校,刘伟鸿在同事的关心之中,安静地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他对这里,有很深的感情。
尤其是唐秋叶站在他身边时,更让人心里安然。
刘伟鸿放下包,随即来到隔壁宿舍。虽然同是单身宿舍,唐秋叶的房间与他的房间有着天壤之别。他的宿舍里乱糟糟的,是那种典型单身未婚男子的hun乱。唐秋叶房间里,就收拾得很整齐,还有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女人都是爱美的。
唐秋叶早已忙着给他打来了洗脸水。
自来水龙头就装在走廊上,三四户人家共用一个水龙头。
“给!”
唐秋叶不但给他打好了洗脸水,还取下自己的毛巾,在脸盆地搓洗了一下,拧干了递给他,动作十分自然,没有丝毫做作之意。
刘伟鸿说了声“谢谢”,笑着接了过来,好好洗了一把脸,又擦了擦身子,感觉清爽多了。
“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喝点茶水。”
刘伟鸿洗脸的时候,唐秋叶已经给他端来了冰凉的茶水。刘伟鸿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两口。
很清凉很爽。
唐秋叶抿嘴一笑,端着脸盆出去,清洗干净毛巾,再次回到宿舍,笑着说道:“哎呀,你可回来了。要不,朱校长都急死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伟鸿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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