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说了,你刚来容府,不能出任何意外,这人是针对我,别连累了你。”
“那风儿不敢惹姐姐担心,就听姐姐的话,先回去,姐姐可要照顾好自己。”风吟缓缓起身,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汐颜的屋。
她走后,汐颜去窗口找到了烧剩下的**香,放在了锦帕中,又问夏月:“刚刚和那两个人交手,觉得他功夫怎么样?”
“不算是顶级高手,不然我根本撑不住他们两个人的一个回合。他们好像只是为了掳走小姐。”夏月把她的鞭子收起来,“不过时间算得可真准,小姐刚来寺庙三天,春归今日恰巧也回去了,他们这个时候来,不过小姐,我们得罪什么人了吗?为什么最近发生了这么多吓人的事啊?”
是啊!最近真的是多事之春啊!汐颜没多说,怕让夏月又胡思乱心,但是她的心底却是更多了一层迷茫之色。
第二天一早,汐颜让下人带着风吟回了容府。
风吟哭了起来,“姐姐,你也回去吧?这里好危险啊,风儿担心你,你也走吧,好不好?”
汐颜帮她拭掉泪水,柔声说:“别哭了。快回去吧,如果你真的觉得容府不温暖,可以让下人们多陪你出去逛逛街。我要在这里拜忏七日,今日才第四日,我不能回去。”
“可是,那些坏人随时都会再来啊。我很担心你,姐姐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啊?”她一脸担忧之色,“是谁敢掳你容国公的女儿呢?”
汐颜也想知道这些人是谁?看了看她,挽起笑,“这个你不用担心,夏月会武功,而且我猜想那些人一次失手,肯定以为我已离开或者加强了防范,不会这么快再来的。放心吧,回去和大姐姐多聊聊天,她很能聊,不会让你闷着。”
“大姐姐最近总是待在邓将军的淙水阁,好像在商量些什么,不时有一阵的人出出进进,我不敢贸然去打扰,怕惹她烦。”
“哦?是吗?”汐颜倒是不知道,现在她的容府已经成了某个“站点”了吗?依她一个“过来人”的见识和判断,这个邓淙越一定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没事。再不济你还可以炼香不是,我的汐颜花店每日都会有新鲜的花儿,你实在无聊,去那里看看花吧。”
她心底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与风吟多说,无奈现在的她,只得先如此!因为,她也还没有找到风吟的任何做坏事的把柄,可以令她鸦雀无言,甚至不得不离开这里回她的西缅国,甚至是杀了她!
风吟走后,汐颜除了去佛堂外,就一直待在屋里抄录佛经。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弟子容汐颜,弟子愚昧不知,是谁在暗算我?是谁想要置我于死?目的又是什么?
菩萨啊,为什么弟子重生以后,一切好像都变了。一个接一个的谜团,让弟子寸步难行,弟子愚昧,深知并未与人交恶过,可这些人是谁?他们为何想要掳走我?他们口的那个他又是谁?
一个一个的问题,汐颜在问着菩萨,也在问着自己。
……又是一个子时,她抄着佛经心静了些,人也终于有了些许困意。天冷,她也不让夏月在这里守夜,被窝里放好汤婆子她就去睡了。
打了个哈欠,汐颜恭敬收好抄录的佛经后,才轻声上床,躺在床上又无了睡意,睁着眼睛,思绪也不知飘去了哪里?
好像回到了皇宫大院,不过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却又是五年后的事,手不自觉地抚向小腹,这里面怀了八个月的孩子曾被刺死,这里八个月的孩子死后,还曾被风吟重重地按了一下,让自己早死去追上那孩子。
这一刻,那痛感好像犹在,窒息般的痛,让汐颜不自主地流下了眼泪。
忽然,“当当当”地敲门声传来,她屏住呼吸,心也紧了一分,立即喊道,“夏月,夏月,醒醒……”
没有回应。
“当当当……”敲门声再次有节奏地传来,这个时间点会是谁来?难道还是那黑衣人?她心中一慌坐起了身子,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小心问道:“到底是谁?”
没人回答,她又叫:“夏月,夏月……”
睡在外间的夏月没有动静,她睡觉一向不如春归浅眠。
敲门声终于不再传来,但是她的心却揪在一起,“到底是谁?怎么不说话?”如果是那些坏人,一定会直接破门而入,不会这样敲门的,她安慰自己,又看了一眼床头快燃尽的蜡烛,决心披上外套出去看看。
外间的夏月在小床上睡得很沉,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叫声,她轻声走到门边,又问了一遍,“是谁?”
没想到那人竟然回答了,冷冷的声音像是带着些许怒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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