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闵姜西的多日观察,秦佔不是个会起早的人,而且看他这身打扮,分明是昨晚见面时穿的,他应该是夜不归宿,刚刚回来。
站得这么近,他一定听见她刚刚说了什么,闵姜西想解释,奈何秦佔面色淡定,她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秦嘉定先一步道:“正在等天才发表玩后感。”
秦佔看向闵姜西,“怎么样?”
闵姜西很快点头,“挺好玩的。”
秦嘉定说:“能不能有点含金量?”
秦佔也道:“还在内测阶段,有什么想法尽管提。”
闵姜西说:“游戏我是外行,看个热闹,我有朋友算是游戏方面的专家,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拿回去让他玩一玩,看他是怎么说的。”
秦佔说:“带回去吧。”
闵姜西不懂,轻飘飘的一句话,背后代表着什么。
秦嘉定看着秦佔,满眼崇拜的问:“二叔,你玩数独把她赢了?”
秦佔淡淡道:“怎么了?”
秦嘉定说:“牛叉!可算是替我出了口恶气。”
闵姜西刚想说,怎么就气着他了?
秦佔面无表情道:“是我赢了,又不是你赢了,要出气自己先争气,指望别人给你报仇,没出息。”
秦嘉定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闵姜西都没听清楚,秦佔道:“你今年十二岁,不小了,家里不短你钱花,你自己也要争气,免得长大以后越有钱越被人瞧不起,以为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闵姜西一听,嘿,这是存心说给她听,还是她敏感想多了?
秦嘉定平日里软硬不吃,但还是很听秦佔的话,老老实实的应下了。
秦佔道:“你们上课吧,中午不用叫我起来。”
说完,他转身离开。
闵姜西怕秦嘉定心情不好,把生煎盒子往他面前一端,问:“还吃吗?”
秦嘉定赌气想说不吃,但转念一想,何必难为自己的肚子,他整盒接过,埋怨道:“我二叔现在跟你站在统一阵线了。”
闵姜西明哲保身,“他不是向着我,是向着理。”
秦嘉定用生煎把嘴堵上,不讲话。
闵姜西说:“多跟你二叔学,他说的没错,有钱也要有本事,不然大家只敬罗衫不敬人,你的存在就没有价值可言了。”
秦嘉定委屈,“我最近表现的还不够好吗?”
闵姜西马上回以笑脸,“这个我承认,很是不错,所以今天我们随堂测验。”
她从包里面掏出打印好的试卷,秦嘉定一看,蹙眉道:“我不喜欢考试,你讲的我都会了,干嘛非要用分数高低去证明什么?”
闵姜西说:“你不喜欢去学校,不喜欢考试,因为不想用成绩去证明好坏,更不想用成绩去讨好谁,但是很现实的一点,我来你家就是教你学习的,你分数的高低会直接证明我的存在有无必要,所以,要不要花点时间证明我还是挺有用的?”
秦嘉定觉得闵姜西巧舌如簧,怎么所有他认为一定对的事情,在她口中三言两句就显得他很弱势了?
拉着脸喝了一大口豆浆,他突然不想跟她学数学,想跟她学学人生这门哲学了。
吃饱喝足,秦嘉定坐在闵姜西身旁的椅子上,大爷似的说道:“让我考试也不是不行。”
闵姜西不接话,静等他的下半句,果然,没几秒,他再次开口,“我有条件。”
闵姜西镇定自若,“说来听听。”
秦嘉定把卷子拿起来,正反随意的翻看了一遍,道:“我要是考九十分以上,你答应我一件事。”
闵姜西说:“一百分。”
秦嘉定说:“九十分有九十分的事,一百分有一百分的事,你敢不敢赌?”
闵姜西说:“不违法不违纪,不影响市容和安定团结。”
秦嘉定说:“我目前还没想让你去少管所教我。”
闵姜西道:“成交,你现在就把九十分和一百分的事写下来,到时我们开卷兑奖,童叟无欺。”
秦嘉定忍不住在心底赞道: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