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妈,他去点菜了。”辛简音一边揉了揉被她拉疼的胳膊,不动声色的往边上站了站,想和她保持距离。
“他没在正好,我有话跟你说。跟我过来!”朱倩一看到她的表情,心里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
。
“这里没人,有话就说吧。”辛简音被朱倩带到了偏僻的湖泊前,见四周没人,连妈也不叫了。
冷漠的语气和不屑的神情直接让朱倩没了理智,眼睛瞄了一眼后面的池塘,直接把辛简音推进了水中。
辛简音不防落水,虽然水不深,但还是被呛了几口水。好不容易爬上来,衣衫早就被水浸湿,头发披散着好不狼狈。
而始作俑者,她的婆婆早已不见踪影。
辛简音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倒下去的那一刻,看见男人黑色的皮鞋,急促往这边赶来。
她体质还真是越来越差了,不过就是掉个池塘,居然就晕过去了。
温江銮看到倒下的人儿,扔下手中用来烧烤的器具,脸上的怒意掩盖不住。
抱着辛简离开时,眸光忽然扫见不远处掉落的别针,花饰精巧眼熟。
他记得这是母亲请意大利雕刻师亲手设计,当初他还见过那描绘的样图。
收回视线落在怀中开始冒冷汗的女人,对于事情经过已经有了很明确的想法。
他母亲最近做事真是越来越不会经过大脑了。
叹出一口长气,在农庄主人协助下,将人送往医院,因为自己的军人身份,辛简音也不需要挂号,直接诊断治疗。
简单检查一遍后,身穿白大褂的医者淡漠道,“这位小姐一直以来都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状态,缺少锻炼,又很少生病,这次一经水,估计是爆发了。”
一通话过后直接开了一大包药,辛简音烧虽然已经褪去,可人却开始讲起胡话。
“阿乱……阿銮……”女人像是做了个美梦,伸手在空气中挥舞,潮红的脸上遍布笑容。
温江銮有些诧异地低头看她,也许是因为高烧,她吐字不清楚。
“乱什么?”男人伏低身子问道,什么乱能让她一提起就这么开心?
回应她的却是辛简音的巴掌,生了病以后软绵绵的,并不会打得很重。
温江銮笑得颇为无奈,将人被子给掖了掖,转身走出房间,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开始细细地抽。
坐在窗户边,风带走浓烈的尼古丁味道。
电话拨通,那边人很久才接通,还有些做贼心虚感,“江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温江銮弹了弹烟灰,问得异常直接:“您刚不久前,不是很想找到我吗?”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反正你也不在乎我这个妈。”朱倩也豁出去了,在她发现自己胸针掉了时,便知道事情大了。
温江銮却是没有说那个话题,反而问,“您为什么这么接受不了她?”
电话那头的人可能是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才冷嗤道:“你觉得现在她能给明楣添光?倒是乱七八糟的事多了不少,还有辛氏那么大个烂摊子,难不成要把温家也给拖累?”
难道他的妻子,只需要得体贴听话容易控制,给生一大堆继承人?还不如去菲佣市场,给他买一打
。
“你不接受她,便是在否认我,妈,我不打算离婚了。”这次事情理亏的的确是他母亲。
“你这个不孝子……”凄厉的尖叫声被掐断在忙音之中,温江銮收起电话,进了房间开始照顾辛简音。
电话一通一通打过来,他只好直接关机。黑屏前却看到那人的信息,“我现在就来医院找你。”
温江銮叹下一口气,将女人收拾妥帖后,才开始下楼等待。
不多时,一眼眶猩红的高贵妇人朝他而来,眼睛里盛满了怒意。
“阿銮,你到底要为了那个女人疯到什么时候?”她一开口却是颠倒黑白,一双眸子瞪得极为大。
温江銮再次叹气,感觉今天快要把一年份的气都给叹完了,“妈,你别……”
话还未说完,那妇人便被突然赶来的温老爷子给拉住,轻斥一声:“把人推水里还有理了?”
温江銮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有些啼笑皆非,温老爷子看他一眼,“这婚事是我定下的,我没同意你觉得离得了?”
朱倩刚来就被温老爷子拖走,虽然不爽,但是看到温友蓝阴沉的脸色也就没再说话。
温江銮弯唇朝离去的车挥手,“我不会离婚。”
刚收敛下脾气的朱倩,闻及这话又开始想说些什么,却再次被温老爷子的凌厉目光堵住了嘴巴。
“你要知道分寸,江銮已经二十六了,他自己的事知道自己做主。”温友蓝开口道。
……
辛简音醒过来时,已是晨光熹微,她的头疼得异常厉害,好比宿醉的人。
从病床上起身,房门也正好被人给推开,是晨跑后回来的温江銮,“还真是巧,刚来看你就醒了。”
“我长睡不醒不是正得你的意吗。”想搞基搞基,什么子孙后代,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真想拿块镜子给你照照,你现在这恶毒样子。”温江銮看着她扭曲的脸,开玩笑道。
女人却是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像你这样穷凶恶极的,贴颗黑痣就是土匪了。”
知道这人心情不好,温江銮弯着唇角笑笑并没有多说话。
“要不要去什么地方散散心?”他挑了挑眉角,好心提议道。
他自己接过了话头,“要不去海边,看你现在这样子,也去不了什么别的远地方。”
辛简音再次坐回床上,正想开口,房门再次被人推开,穿着一身白裙的辛简柔笑着道:“现在是退潮时期,海边应该会有很多东西能捡,姐姐带上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