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人。这人在十几年前依着自己对草毒物的学识,到滇黔一带创立了南青囊门。这五种剧毒每一样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让人受尽煎熬而死。没想到你身中四种剧毒,还能活下来!”
苏拙将自己运用地狱道的心法,压制毒性的法子跟他说了。周青莲沉吟半晌,道:“这内功心法果然奇诡,我也是闻所未闻。不过这法子或许能去除一样毒性,却无法根治几种剧毒。只因这五毒相生相克,很难压制。白刃性属金,作用在手太阴肺经。青木性属木,作用在足厥阴肝经。黑水性属水,作用在足少阴肾经。赤血性属火,作用在手少阴心经。黄尘性属土,作用在足太阴脾经。白刃毒剧烈,中者如利刃加身之痛。青木发作缓慢,往往中毒者并未察觉,过得几个时辰,才感到不适,可是已经无救。黑水毒非要沾水,才能毒得死人,但是防不胜防。赤血猛烈,如烈焰焚身,中毒者血液几乎沸腾。黄尘厚重,难以断根。这五毒奇就奇在,与一般肠穿肚烂的毒药不同。五毒并不会残伤肢体,而是在经脉中生起一股逆气。吸练武功之人,会被这真气扰乱自身内力,直至毒气攻心。而不会武功之人更难抵挡,逆气一往无前,流遍经脉而死!”
苏拙倒吸一口凉气,忽然想起经历的种种痛苦情形,与周青莲所说若合符节。他喃喃道:“这么说来,我体内已经有了白刃、青木、赤血、黄尘这四种毒了!”
周青莲点点头,说道:“不错!只是不知道你是怎么中的,不然……”说着叹了口气。
苏拙道:“前辈不知,我却似乎已经知道了!”
“哦?”周青莲有些好奇。
苏拙道:“在成都府北面一个村子里,我曾经挖出来一具尸体……”
周青莲忽然“啊”了一声,讶然道:“原来你也到过那个村子!”
苏拙忽然想到,脱口道:“原来那老妇说的郎中,就是前辈您!我早该想到的!我听说你将那具尸体挖出来后,就匆匆离去,便想到尸体肯定有问题。于是我也挖了出来,发现那尸体不但没有腐烂,更奇怪的是,似乎尸体身上的血液还没有流干!”
周青莲接口道:“没错!那正是中了赤血毒的症状!而且这血液中的毒容易传染,闻到气味就会染病。那村里的瘟疫,就是因此而来!我身上没有解药,无济于事,只能进城寻找始作俑者!”
苏拙道:“我体内的赤血,便是那时中的。紧接着我遇到对头,被他兵器上的利刃所伤,后来的症状,便与中了白刃毒一模一样!不过当时这两样剧毒中的不深,并没有当场发作。后来我在马真家中,发现了一张书页,无意中沾到手上。青木之毒,就是那时候中的!此时三毒齐发,几乎要了我的性命。我只有用内功压制下去。这么看来,马真就是死于青木毒,而陈廷一定是死于黑水毒!”
墙角那女子又忍不住冷哼道:“你现在想明白了,又有什么用?你现在已经是个大毒罐子。封闭穴道虽能解一时燃眉之急,却没法根治。你不过是在等死罢了!”
她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是事实。苏拙叹了口气忽地灵机一动,道:“周前辈,你方才说五行相生相克。既然一种毒性能诱发其它的毒,那么自然也能压制另一种剧毒。如今我已中四样剧毒,若是再中了黑水之毒,岂不是无药自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