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苏拙和卫秀并不甚明了,只是看见众人围出的中间空地上,立着十根柱子,柱子顶端都挂着一面旗幡,在夜风中飘舞。
这十面旗帜,都是一样的白色为底。有的绣着一只蝎子,有的绣着骷髅,也有的绣着金莲,不一而足。
卫秀小声问身边的周青莲:“这些旗帜都是什么意思?”
周青莲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天山派?”
卫秀圆目一瞪,道:“那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魔教么?”
听到魔教两个字,苏拙不由得也留上了心。周青莲点点头,道:“当年天山派入侵中原不成,被江湖豪杰击败。天山派帮众四散,许多人留在了西北边陲,纷纷立派。今天站在这里的,就是原来天山派分裂出来的十个小帮派,号称三门七派。那个旗帜上绣着蝎子的,就是蝎子门。绣着金莲的,就是金莲门,等等。”
卫秀点点头,小声道:“那今天岂不是群魔大会?”
周青莲微微一笑,道:“可以这么说吧!”
苏拙不由得一凛,眉头微皱。这里足有上百人,全是魔教余孽,行事不可以常理计。若是发现了三人的行踪,岂不是糟糕?自己虽然不惧,但是身边有个卫秀不会武功,周青莲也从没有显露过功夫,若是发生不测,当真心中没底。偏偏卫秀胆大包天,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一双眼睛左瞧右看,生怕漏了什么。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功夫,人群忽然安静下来。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矮胖的汉子,他身材臃肿,最奇怪的是脖颈上长了一个肉瘤。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滕老哥,咱兄弟好几年没见了,怎么今日忽然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啊?我白陀不是个小气的人,可是咱这穷山恶水的小地方,比不上你蝎子门,能养得起这么多人啊!”
白陀说话时,脖子上的肉瘤一颤一颤,十分滑稽。卫秀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引来身边几人侧目。苏拙怕她暴露行藏,忙伸手将卫秀拦到身后。不过从方才白陀说的话看来,他就是本地白银门的门主了。
又一个中年汉子走了出来,这汉子也长得奇怪,与那白陀恰是一对儿,又高又瘦,仿佛一根晾衣杆。他从蝎子门的旗帜下走出来,想来是蝎子门的门主了。
高瘦汉子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众位兄弟,我滕桂召集大伙儿今天来此聚会,并不为别的,只是有一场富贵,想要送给大伙儿!”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阵女子的笑声,这笑声酥媚入骨,真要把在场的男子都要迷倒了。不过所有人似乎都知道这发出笑声的女子的厉害,竟没有一个生出邪念,面上都有些紧张。一个衣着妖冶的女子从金莲门的旗帜下走出来,娇声道:“滕师哥,谁不知道你蝎子门在三门七派中势力最大。若真是有好事,你还会想起我们么?莫不是你又惹下什么麻烦,想拉大伙儿给你垫背?”
她这话说得很不好听,滕桂脸上青气一闪,按压下心头的怒火,大声道:“白陀师弟,花绵仙子,你们这话说得可不对。我们三门七派毕竟同气连枝,说起来都是同源同宗,我姓滕的怎么会对自己人打坏心眼?不瞒大家,这场富贵原本就该是我们的,可是我姓滕的一人也吞不下去,这才叫上大家一起。大家同心协力,共谋大事。只要这事成了,今后我们入主中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这番话说得大家心里痒痒的,可是偏偏不指明到底是什么。玄蛇派的掌门忽然说道道:“滕师兄说得不错,二十多年来,咱们都过得什么日子?要是滕师兄没有骗大伙儿,我觉得可以跟着一起干!”
白陀一双小眼睛滴溜乱转,似乎在算计着得失。花绵仙子却已忍不住道:“滕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富贵,你快说吧!”
滕桂左右一瞧,果然把众人的好奇都已经勾了起来,达到了预想,也就不再隐瞒,道:“大家可还记得,原来我们天山派的总坛古堡?”(未完待续。)